他发现傅襄原这人是真不要脸啊,最会两面三刀,当着初夏的面装好人送他回家,转头就将他丢下车,手机还给没收了绝了他求救的机会,连打车都不行,你说这人损不损。
更气的是,他还不能当着初夏的面拆穿这家伙,他也不屑。
男人嘛,对着女人告状那一套他可做不来。
他喜欢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的仇他会亲自报。
傅襄原瞥黄炎一眼,语气不容拒绝:“夏夏今日累了一天,有事明天再过来。”
黄炎闻言,屁颠屁颠凑到初夏跟前,担忧的问:“今天忙什么去了,这么累?”
初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王闻远的女儿病了,去医院照顾他女儿了。”
黄炎吐槽:“这王闻远也真是,当初也就那么顺嘴一说,谁知道这哥们是一点不客气,隔天就真将孩子给送来了。”
他桃花眼一挑:“怎么样,带孩子累吧?”
初夏:“还好,就是孩子病了跟着焦心。”
“你这人就是爱瞎操心,别人家孩子你那么上心干什么,回头自己生的自己带,那时候操心才是正理。”
听黄炎提起孩子,傅襄原神色微动,不禁看向初夏。
黄炎敏锐的察觉到了,瞪傅襄原一眼,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想生和别人生去,警告你,别打初夏的主意。”
傅襄原神色不动,在黄炎转身走开之际,悄悄伸了右脚。
黄炎不察,脚下一个趔趄,人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股蹲。
偏傅襄原没事人一样从他面前神色淡然的走过,还顺便在他大腿上踩了一脚。
黄炎疼的哎呦一声,气得差点骂娘。
初夏听到动静,回头,退回几步探着脑袋问:“摔哪儿了?还能起来吗?”
他还没回呢可恶的傅襄原就抢先一步答:“地上软,没事。”
还扭头对他笑得一脸温和:“走路看着点脚下,摔了仔细腿疼。”
初夏附和:“就是。不说自己笨,这么大人了,走个路还能摔了。”
傅襄原点点头,顺便好心提醒黄炎:“快起来吧,地上凉还丢人。”
黄炎:“”
他再次发现了,傅襄原这人是真阴损。
看着前面渐渐走远的两人,他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心想,就初夏单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哪里是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傅襄原的对手,照这架势,小白兔早晚得被老狐狸吃掉。
不行,他得阻止。
阻止小白兔初夏被老狐狸傅襄原吃掉!
这晚,初家宅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最后的最后,黄炎被傅襄原单手制服,拎着后脖颈,一路拖出了初家。
一再在初夏面前丢脸,黄炎觉得这下他的面子里子都不用要了。
“傅襄原,你别太过分。”他气得大吼。
傅襄原看黄炎就像跳梁小丑,又像是叛逆期的隔壁小强,眼神冷冷的,带着警告:“收起你街头地痞那一套,这样会把夏夏带坏的,她适合成熟稳重的人带在身边,而你显然不是,所以,识相的,滚远些。”
黄炎气得跳起八丈高:“傅襄原你侮辱谁呢?你说谁街头地痞会带坏初夏?你看不起谁呢?”
傅襄原不屑冷哼:“跳梁小丑一个!”
话落,上车,脚踩油门,扬场走人。
黄炎在他车后面吼:“等着瞧吧,我会做出一番成就给你看的。”
用力一甩,打开车门。
车子发动,连人带车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初夏洗漱完,上床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睁开眼,看到手机上几个未接电话,查了监控,傅襄原果然提了保温盒等在大门口。
她从柜子里随手捞了件白发长裙套上,长发随意散在脑后,下了楼。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阳光斜着灌入,不施粉黛的小脸在晨光下,格外的清丽动人。
傅襄原有了瞬间的失神。
初夏朝他笑着招手:“大叔,你来啦!”
见他没反应,手还在他面前划拉了两下,打趣道:“怎么,我好看,看呆啦?”
傅襄原黑眸含了笑:“对,夏夏太好看,把大叔都给看呆了。”
初夏捂嘴咯咯直笑,垂在腰部的乌黑长发,随风微微摆动,更显得纤腰楚楚,分外撩人。
傅襄原性感的喉结滚动,手不自觉落在初夏的长发上,语气不自知的宠溺:“你呀,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调皮。”
两人吃着早餐,傅襄原问初夏:“股票都买入了吗?”
初夏拿汤勺的手不停:“买了,我还多加了一个亿。”
傅襄原无奈一笑:“因为顾凉墨昨天的表现?”
“是啊!”初夏答得干脆,顺便咬一口手里的玉米饼。
不仅如此,她还让黄炎今日就去洽谈买京郊的那块地。
经过昨日医院那一遭,初夏坑顾凉墨是不打算再手软了,她也完全没了心理负担。
谁让他说傅襄原看上自己就是眼光不行呢,敢瞧不起自己,那就等着付出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