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清澈如一泓泉水的大眼睛,眨巴几下:“大叔怎么了,大叔不会害我!”
黄炎:“总之,你记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初夏头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都在云上飘着,已经没精力听黄炎说的什么,只惯性点头:“记住了。”
“你很缺钱吗?”黄炎突然问。
初夏没听清他说得什么,只模糊听到一个“缺”字,便跟着重复:“缺。”
黄炎沉默半晌,继续问:“你想自己做豪门吗?”
初夏惯性答:“想!”
“我帮你好不好?”
“好!”
说完,初夏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最后干脆趴黄炎怀里睡着了。
黄炎看着趴自己怀里醉的不省人事的初夏,叹一口气:这丫头对身边人是真的一点不设防。
幸好他是君子!
他将初夏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初夏的卧室。
待再次从初家出来,夜已经过去了大半。
黄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将最后一支烟点燃,月光下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一支烟燃尽。
烟头落地。
黄炎终是将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第二天,接近正午。
因为晚上醉酒的缘故,初夏还在床上睡着。
突然听见黄妈激动的在楼下喊:“夏夏,夏夏,你快过来看呀,黄炎那小子上电视啦!”
初夏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懵懵懂懂睁开眼。
心里疑惑,黄炎昨晚不还陪自己喝酒呢吗,怎么过了一夜就上电视了?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事他去找顾家或者顾凉墨算账被警察给逮了吧!
这么一想,她惊慌失措的下楼, 中间还差点摔了。
谁知一下楼梯就见黄妈满脸兴奋的冲她问:“夏夏,你知道黄炎他爸是谁吗?”
“这和他上电视有什么关系?”
初夏边疑惑边看向电视。
这一看,傻了眼。
大屏幕上,黄炎西装笔挺,乌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拿着话筒,对着台下数千人一本正经的讲着话,看样子还挺威严,挺有派头。
与从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要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初夏都以为自己和黄妈认错了人。
“蛋糕甜点界的爱马仕,优利来创始人黄荣宣布退休,优利来集团由他的独子黄炎全面接手,凤凰娱乐报道。”
“黄炎这小子藏得够深啊,他居然是面包大王的儿子,面包大王啊,全国门店上万家,老厉害了呢!”黄妈在边上兴奋的道。
初夏愣愣的回神,有些难以置信。
不理解,黄荣既然那么有钱怎么会让自己的独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
自己的印象里,黄炎身上的伤大的小的从未间断,这些年他受过多少罪,她最清楚。
按道理,黄炎既然能和自己一样,上昂贵的贵族学校,家里条件是不差的,可他却比学校的其他学生日子过得都苦,当同学们个个名牌傍身出手阔绰,行事高调时,黄炎始终一身百元的平民服饰,吃饭也是打最便宜的那种,就连抽烟抽得也是十几块的小目标,从未见他奢侈过。
初夏那时好奇,也曾问过,黄炎刚开始不说,后来问的多了,只说自己家里是做小生意的,他妈妈开小饭馆。
他从不提自己爸爸,因此冷不丁被爆出他是面包大王的儿子,初夏还有些懵。
不过她也没心思想其他的,因为沈芝芝来了
房间里,沈芝芝神神秘秘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初夏:“你要的东西!”
初夏接过打开,确实是端宴溪的父亲端晟为矿丰集团前董事长金岳霖造伪证的资料,将东西收好后,她瞥一眼沈芝芝:“股份拿到了?”
“拿到了!”
提起拿到的过程,沈芝芝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她本也就是试试,谁能想到端老爷子和他公公竟然真的同意了。
此刻看初夏倒也顺眼了些,她清清嗓子,拿乔道:“初夏,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毕竟,你作为我老公的前妻、被端家休出门的儿媳妇,我这个现任总是和你见面也不好。”
“可以啊!你走吧!”初夏很好说话的答。
沈芝芝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了?以后真的不再找我的事了?”
“真的!”初夏说的真诚。
沈芝芝压下心中的兴奋,抬步朝外面走,走了几步回头:“我真走了啊?”
实在是她被初夏一再的要挟给吓怕了,生怕初夏再反悔。
初夏朝她无所谓的摆摆手:“走吧,走吧!”
待沈芝芝前脚走,后脚初夏就拿着东西出了门,直到很晚才回来。
三天后,金盈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口就被人扯了横幅,围聚了一大群人开始闹事。
而闹事的赫然就是矿丰集团机器爆事故中被炸死的那十六名工人的家属。
百十名家属穿着白色孝衣围坐在门口,拿了大喇叭哭天抢地。
哭喊声,喊冤声惊天动地!
“金盈律师事务所收受矿丰集团爆炸事故罪魁祸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