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找了律师处理她和端宴溪之间的事,接着委托人开始接手金盈。
金盈虽名声坏了,人走了一大半,但底子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芝芝就开始联系金盈曾经的对手,企图将金盈转手给对方。
俗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同行也是如此。
果然,金盈转手的消息一经放出,不到三天就有人找上了门。
沈芝芝直接约在医院见面,很快就以五千万的低价将金盈给转了手。
得到钱的沈芝芝狠狠吐了一口浊气。
接下来她就等着端家人来求她放过端宴溪吧!
果然伤情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得了消息的端家人就提着礼物来看沈芝芝了。
裴芳还不知金盈被沈芝芝卖掉的事,见着身上裹着纱布的沈芝芝就开始假惺惺的哭:“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宴溪也是太冲动了,到底是夫妻怎么可以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呢。回头我骂他,一定狠狠骂他,芝芝,你是个好的,乖巧懂事,不会与他计较的对不对?”
沈芝芝躺在床上,闭目装睡,看也不看裴芳一眼。
裴芳在那里抹着眼泪自导自演了半天也没见沈芝芝接腔,便尴尬的止了表演。
一脸不悦的看沈芝芝:“芝芝,宴溪到底是你丈夫,你们还没离婚,说到底这事还是家事,搁不上经法律,你说对不对?你要是觉得他打你委屈,你说个条件,我们尽量满足你行吗?”
沈芝芝终于抬起眼皮,目光正视裴芳:“可以,将那三千万的借条给我。”
裴芳面色一凝:“钱是你爸爸给的,这我可做不了主。”
“那就找能做主的来!”
说完,沈芝芝又闭上了眼睛。
裴芳气得不行,面上却只能妥协:“芝芝,你也知道你爸爸和爷爷都不在家,现在能主事的也只有我了。你看,能不能——”
“除非借条还给我,否则一切免谈!”
裴芳无奈,只得到看守所找了丈夫端晟。
短短几天,他已经瘦了一大圈,胡子也没刮,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般,耷拉着脑袋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和威严,现在看起来憔悴极了。
毕竟是过了几十年的枕边人,裴芳心疼的眼泪直掉。
端晟最讨厌女人哭,见状皱眉呵斥道:“哭什么哭,再哭滚回家哭去。”
裴芳哭泣的动作一滞。
心里清楚,端晟看不起她惯了,哪怕是他现在都混成阶下囚了也依然嫌弃自己。
不由有些寒心。
她收了眼泪开始说事。
端晟一听事情原委,对着裴芳就是一顿骂:“宴溪在气头上,出手难免失了轻重,你怎么也不拦着些,你说说你,要你有什么用?事业上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家里儿女你也管不好,一个个的闹乱子,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了,把你给娶回家。你说说你,除了会狐媚子伺候男人那套,你还会什么,你……”
端晟絮絮叨叨的还要再骂,裴芳却是直接起身走了。
对端晟她是真的心寒了,也足够失望!
眼下她只有儿女可以依靠了,心里明白绝对不能让儿子端宴溪再出事。
她知道端晟把那张借条藏哪里了,她要找出来给沈芝芝,把她的儿子救出来。
至于丈夫端晟,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
裴芳从拘留所出来,回家了一趟就匆匆忙忙赶回了医院。
沈芝芝如愿拿到欠条,生怕裴芳反悔似的当场撕毁。
不过,总算是表示不再追究端宴溪的刑事责任了。
双方谈妥,端宴溪很快就从拘留所被放了出来。
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听说裴芳将那张三千万的欠条还给了沈芝芝,气得差点跳起来。
“妈,你怎么可以糊涂到将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裴芳:“可是我不给她东西,她告你怎么办?”
端宴溪气得额间青筋突突的跳:“有了这张欠条,我们可以到法院告她婚姻欺诈,到时候两件事一抵可以互相不追究,你现在倒好,白白损失了三千万,手里也没了能压住她的把柄,我们反而还有东西握在她手里。”
裴芳一听,脸色当即变了:“她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金盈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端宴溪道。
“老二,金盈的牌子怎么被拆了?你让人拆的?”端正溪从门外走进来道。
端宴溪疑惑:“我刚从派出所回来,没让人去拆牌子啊!再说了金盈还没关门呢,只是暂停营业我让人拆牌子干什么!”
“那就怪了,我看十几个工人在那里干活,以为你让人重新装修呢!”
“坏了!”
端宴溪暗叫一声,拔腿就往外跑。
等到了金盈,看到十六七个工人正在施工,忙上前问。
这一问,他脸色都变了。
原来让装修金盈的是新的雇主—————光明律师事务所。
端宴溪脸色一片死灰。
到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芝芝这是趁自己进去的这几天趁机将金盈给卖了。
他顿时杀了沈芝芝的心都有,打电话问了裴芳沈芝芝所在的医院和病房,要去质问沈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