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墨上前一步挡在初夏面前,抬手抓住刘壮伸过来的手,俊逸的脸上满是寒冰:“你敢动她?”
刘壮一双不大的眯缝眼扫顾凉墨一眼:“你又是谁?初夏新找的姘头?那你还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烂—————”
“啊————”
刘壮大叫起来,疼得冷汗直流:“你,你放开!”
顾凉墨几乎将刘壮的手腕对折过去,冷声警告:“再敢侮辱她一句试试!”|
“怎么回事?”
一个烫着卷发、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初夏发现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大大的眼睛、雪白莹透的肌肤,和她表妹裘果儿长得很像。
心中一喜,知道这就是裘果儿嘴里念叨的女儿小果仁儿了。
“妈,叫人,快叫人。”刘壮大喊。
刘壮妈见状忙抱了孩子跑了,应该是叫人去了。
初夏不想顾凉墨吃亏,急道:“算了,顾凉墨我们走吧,报警让警察介入来抱孩子。”
说着,已经将电话给拨了出去。
十分钟不到,刘家门口聚集了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拎着钢管。
初夏吓得脸色发白,手心冷汗直淌。
反观顾凉墨将初夏挡在身后,一脸的淡定。
他冷眸扫一眼恶狠狠盯着自己的一群人,冷声开口:“想动手?”
“打他!”刘壮捂着手怒喝。
已经有人举起了手里的钢管。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初夏从顾凉墨身后走出来,纤细的身子试图挡在他身前。
顾凉墨心中一暖,又将人给拽了回去,低声呵斥:“男人的事,女人别参合。”
他狭长的眸子扫一眼面前眼冒凶光的众人,声音沉稳有力,却带着令人胆寒的魄力:“准备群殴我?行啊,有一个算一个,今日但凡有人敢动手,只要我顾凉墨不死,咱们就死磕到底。”
他瞥一眼咬牙切齿的刘壮:“刘壮是吧,你父亲叫刘威,在市郊经营一家玉石加工厂,北原矿业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承德开有隆鑫五家珠宝店,工地上还放着七辆铲车,市中心房产三处,老家一栋房子拆迁,分了五套房,拆迁款三千万,下个月到款,刘壮你就在市里经营那五家珠宝店,偶尔到工地看一看铲车队的运营情况。急着和裘果儿离婚,将人狠心赶出家门一是因为你喜新厌旧婚内出轨外面养着三个情人,二是有了新的追求对象,且对方娘家颇有财力,你想休妻另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不想裘果儿分这笔即将到手的拆迁款,你想将人净身赶走。”
顾凉墨一席话说完,刘家人愣住了。
包括些凑过来看热闹的左邻右舍。
“你胡说!”刘壮气急败坏喊道。
“胡说?”,顾凉墨挑唇冷笑:“早在来之前我就已经让人将你们刘家查了个底朝天,包括你刘家背后的靠山。”
“壮壮,别听他搁这儿废话,动手,打出去!”一个和刘壮九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气呼呼从外面走了过来。
他看一眼顾凉墨和初夏,与儿子刘壮如出一辙的眯缝眼里透着狠劲,对着刘壮身后的一群人下命令:“赶走,出事了我负责。”
初夏紧张的去拽顾凉墨的衣角,被他一个反手握住。
温热有力的大手包裹着初夏绵软滑腻的小手,顾凉墨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与顾凉墨旖旎的心思不同,初夏紧张的不行。
倒不是为自己,而是担心顾凉墨有事。
毕竟人是为了送她来的,若是真出了事,她良心上过不去,且顾家那头也决计饶不了她。
似是察觉到初夏的紧张,顾凉墨低头,凑近初夏的耳边,轻声道:“别怕!”
雪松般清冽的气息自顾凉墨身上传来,强势的钻入初夏的鼻尖、胸腔,令她心间微颤。
不知是不是顾凉墨的那句“别怕”起了作用,初夏竟真的不害怕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医院里打来的:
“喂,是裘果儿的家属吗?”
初夏:“是,有事吗?”
“裘果儿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你们家属赶快过来办理一下她的后事!”
初夏眼泪唰的一下下来了。
想起临走时,果儿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她说她想见她的孩子,她的小果仁儿,可是到死都没见上一眼。
初夏忽然红了眸子,疯了一样冲向刘壮:“刘壮你这个畜生,畜生!你们害死了果儿,我要你们偿命!”
刘威手指初夏:“哪儿来的疯女人,张口就乱咬人。”
“爸,这女人是裘果儿的表姐,无父无母孤女一个,前不久刚被婆家离婚赶出门,跟她表妹裘果儿一个德性,说不定也是短命鬼一个,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呢?”刘壮道。
刘威眸子一眯,抬手指着初夏的鼻子厉声呵斥:“你这疯女人说的什么胡话,那个女人死了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那是她命该绝,死就死了,是她命短怨不得旁人。”
“你,是你!”初夏怒指着挡在刘壮身前的刘威:“都是你逼果儿喝的毒药,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人偿命,你害死果儿,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