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拿手敲击了几下桌面。
外面的声音这才消停下来。
端宴溪斜眼看了眼朵楼风书房的位置,报复性地在朵薇的翘臀上狠拍了一下,笑骂道:
“小妖精,等会儿回房间看老公怎么收拾你!”
书房里,朵楼风再次摔了文件。
同样不太消停的还有南家。
南家家主,也就是建隆集团的总裁,南悦的父亲南怀安一把抓过面前的汉白玉瓷杯,狠狠砸在了南悦的头上。
鲜血当即冒了出来。
南悦跪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脊背挺得笔直,任凭脸上的鲜血直流也不敢吭一声。
南夫人看看受伤的女儿,又看看发怒中的丈夫,最后选择了闭嘴。
“拿家法来!”
南怀安大吼一声。
佣人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将两根成人拇指粗的漆红荆条拿了上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南怀安的手中。
南怀安拿了荆条疾步走到南悦面前,抬手就抽了下去。
因为是在家里,房间里温暖如春。
南悦只着了单薄的衬衣,衬衣还是白色的。
不一会儿就被打得见了红。
荆条被打断了一根,南怀安又拿出第二根接着抽,直抽得南悦脸色发白,身子摇摇晃晃跪立不住趴在地上。
南夫人虽然恨女儿的不争气,在外面做出那等伤风败俗有辱门楣的事来,但看她此刻被打得满身是血又心疼不已。
于是小声提醒丈夫:“她已经知道错了,就别再打了吧!”
谁知,话音刚落,一个东西照着南夫人的门面就袭了过来。
要不是她躲得快,下一个见血的就是南夫人自己了。
南夫人看着落在地上的荆条,心有余悸地拿手轻抚胸口,小声翼翼地问:“老,老爷,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在南家,南夫人要唤丈夫为“老爷”,南老夫人在时,南夫人还得遵守晨昏定省的规矩,南家人还在延续着清朝贵族的那一套,家教家规很是严苛。
南怀安冲着南夫人不悦地吼:“男人说话办事时,你插什么嘴,还懂不懂规矩了?”
“知道了。”
南夫人呜侬一句,到底是不敢再出声了。
南怀安打累了,重新坐在家主位置上,指着南悦继续喝骂:“想我南家,世家大族传承,一直从明清延续至今,家族之所以能够百年来长盛不衰,靠的就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恪守礼节,尊师重教,你这逆女倒好,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关键还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你让我们南家今后在外人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你还如何有资格继承家族企业!”
说到这里,他又回头恨铁不成钢的怒瞪南夫人一眼:“都怪你,若不是你一辈子就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我何至于将一生心血都倾注到她一个女子身上,现在倒好,她做出此等淫乱污秽之事,你让我给族亲还有公司的人如何交代。”
南夫人头低得差点戳到地上去,愧疚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肚子不争气没能给你生个儿子出来,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南怀安冷哼一声,粗暴的打落南夫人伸过来为他顺气的手。
看着被丈夫拍红的手掌,南夫人眼睛一红,委屈地落下两滴泪来。
南悦趴在地上,一双凉薄的眸子冷冷看着被打压了一辈子不敢反驳丈夫半句,只会低头哭泣的南夫人,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心疼和怜悯。
眼神里反而尽是轻蔑和看不起。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去公司了,好好在家里反省吧,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被瓷杯砸头、被荆条抽的全身鲜血淋漓,南悦都没有吭一声,此刻却激动地冲南怀安喊:“你要停我的职?”
南怀安直言道:“是!”
“凭什么?这几年我在公司全年无休累死累活的干活,从未有半点差错,公司上下谁不对我敬佩有加,你凭什么对我说停职就停职,董事会同意了吗?”
“就凭你私德败坏!”
南悦不顾浑身伤痛,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大声反驳:“可是那是我的私生活,和工作无关,你凭什么要因为我的私生活就否定掉我的工作和能力。”
“做事先做人,做人先立品,你人品不行,其他一切免谈。”
南悦满眼痛色的望着父亲南怀安:“可是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拿这套来针对自己的亲女儿?”
南怀安一脸的义正言辞:“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怨不了别人!南悦,你也算我亲自教养长大的,这些年我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那是教我吗?你那是在捆绑我束缚我!”
南悦大吼着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顾身上往外涔血的伤口,似是不知道疼的人形机器般。
头上的口子已经止了血,干涸的褐色血渍染了她满头满脸,结了血块的长发乱糟糟的糊在她的脸上,她随手扒拉到一边,对着这个令她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父亲,人生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吼:“从小你就对我严厉,吃饭穿衣说话礼节上学,除了睡觉上厕所其他你统统都要管,连夹个菜都得看你脸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