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本来以为他自己已经够无赖了,没想到寒酥更无赖!
“酥酥姐,白医生来了。”门外,季竹桃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江少爷,夫人说老爷让您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江枭抿了抿唇,起身把寒酥从床上扶了起来:“好好配合检查,等我回来。”
“嗯。”寒酥点点头,难得的乖巧模样看的江枭心里痒痒的。
江枭把寒酥交给白医生,看着她进检查室才下楼。
白医生是个四十出头的女医生,留着短发,长相颇为英气。
“寒小姐,您今天还没换药吧,我给您重新换个药,先看看伤口。”
“好。”寒酥把手伸给白医生。
楼下,江夫人拉着江枭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别跟你爹犯冲,他说什么你点头就行,,这里有我在,他的人进不来。”
“你非要这么迁就他?”江枭脸色有点难看。
“这不是迁就,是敷衍。”江夫人轻哼道:“你也知道他,就算话说的再难听,也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他虽然看不上寒酥,却比不上寒家薄凉。”
“他有什么资格看不上酥酥。”江枭冷冷道:“他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阿枭!”江夫人皱眉冷呵:“听妈妈的,这段时间他老毛病犯了,好好说,别太过火。”
江枭不耐烦道:“知道了,前提是我回来之前看好你儿媳妇。”
“我把她当你一样供着行不行?”江夫人笑眯眯调侃道。
江枭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这位母亲大人惯会哄他,实在让人没脾气。
白医生给寒酥换完药,又把了脉,开了些中药。
晚上,江夫人亲自来给寒酥送饭。
但敏锐的察觉到了寒酥的受宠若惊和不自在。
从那晚过后,江夫人再也没来过。
整栋楼里,除了寒酥和季竹桃就只剩白医生和几个佣人。
时光飞逝。
第六天,寒酥的伤口已经痊愈,身体没有了丝毫不适。
季竹桃说外面花开的好看,便拉着她出去走走。
两人正闲逛,寒酥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
“娇娇心思单纯,见寒酥执迷不悟,便想着用亲情感化她。”
木槿树旁,寒夫人眉眼含笑的对江夫人道:“但她并不清楚其中内情,这才好心办了坏事。”
江夫人欣赏着被阳光照射,发出炫目光芒的白粉色木槿花,并未应答。
寒夫人脸色微微僵硬,又道:“顾家现在因为此事闹得翻天覆地,我听说阿枭也去处理这件事了,江夫人,阿枭这个时候出面代表的可是江家啊。”
江夫人伸手轻抚着绚烂的花朵:“那个小魔王做事素来乖张霸道,无法无天,我可管不住他。”
“我知道江夫人疼爱阿枭,但惯子如杀子,寒酥这件事关系到顾家的脸面名声,不是三瓜俩枣就能打发的,沈念毕竟是寒酥生母,她的孩子我没能力管教,她带回家管教也是应该的。”寒夫人道。
“你想让我怎么做?”江夫人直白的问。
“让我把她送回顾家,她毕竟名义上还是我的养女,我得亲手把她交给沈念。”
季竹桃听到此话慌张的看向寒酥,眼里都是心疼。
送回顾家,那不就是等于把寒酥送进狼窝,顾家没有人会给寒酥好脸色看的。
“寒夫人记错了。”寒酥从树后绕出来:“我跟寒家早已没有关系。”
寒夫人扭头看向寒酥,眼底里除了失望还有新添的厌恶:“寒酥,江夫人仁慈,因为阿枭收留你,但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阿枭自幼无拘无束没见过风浪,没吃过亏,不知道人心难测,一心想帮你,但你不该这么不懂事,你的事情何故牵连别人。”
寒酥本以为再见到寒夫人内心会平稳下来。
可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隐隐作疼。
寒娇娇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可寒夫人非但不帮她,还在这里拱火,想让江枭也不管她。
“江枭不是别人,是我男朋友,他帮我是应该的。”寒酥翘唇一笑,淡淡道。
寒夫人属实惊了一把,下意识的看向江夫人。
见江夫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怔愣表情,冷笑起来:“寒酥,当着江夫人的面,你也敢这么乱说话,你懂什么叫男女朋友吗?你以为一起参加个综艺,扮演个情侣就是男女朋友了?”
其实她想说,即便你们是男女朋友,也只是暂时的,江枭不定打着什么主意。
凭你,永远都不可能进江家的大门。
现在江枭给你点甜头你就当着江夫人的面喘起来。
等江枭弃了你,你的下场不比回顾家好到哪里去。
“江枭是不是我男朋友,我回不回顾家,顾家怎么对我,那都是我的事情,寒夫人自可跟顾家说已经跟我没有关系,有什么事,让他们直接来找我就行。”寒酥道。
“寒酥,你是不是疯了?”寒夫人脸色铁青,声音顿时拔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跟我走。”
“寒夫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