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话音落下。
几个兵丁顿时冲上前去。
饶是将林老太围堵住的王家村王氏族人也拦不住,直接被撞开。
两个兵丁抬手将林老太的胳膊架起来,然后一个兵丁站在林老太面前。
抡圆了,‘啪’的一声。
巴掌落下!
“哼!”林老太何时承受过这种殴打,下意识地发出一声闷哼。
‘啪!’‘啪!’‘啪!’
不给她张口的机会,那行刑的兵丁每一巴掌都抡圆了快准狠地落下。
重重抽在她的脸上。
不到十巴掌,林老太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一双眼睛更是被打得睁不开。
嘴巴都有些歪了。
一旁的林家三郎林泽见状,终于反应过来:
“住住手啊!”
“我阿母年岁大了,可经不起这般重刑。”
“刘大人,刘大人放过我阿母吧,她只是一乡野村妇,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让我来代阿母受罚吧!”
林泽说着,已经哭出了声音来。
刘生看着心中暗道:好一副孝子模样。
但你若真想代替你母受此刑罚,不应该直接用脸去挡吗?
在那哭嚎,身体却无动于衷的假孝之徒。
因此刘生对林泽的印象更差了。
差点将自己拉下水,成为贵人的对立面就算了。
人品上还有大问题。
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考上童生的。
二十巴掌行刑结束后,那兵丁用力的甩了甩手。
麻了!
每次都抡圆了用出吃奶的力气去抽,给林老太的牙都抽掉了两颗,更是将她脸一并抽歪了。
可想而知反震到他手上的力度有多大。
“李家主?你刚才说要品茶是吧?”刘生见兵丁回到自己身边后,转身对着旁边的一个地主问道。
那地主见状,连连点头:
“对!”
“走吧!正好咱们回去品品茶水,别在这里杵着了。”
话音落下,刘生直接拉起了那地主的手,朝着后面走去。
众人见状连忙跟上。
县尉离开后。
王家村王氏族人纷纷冷笑地看向林老太。
村长王大阔适时开口:
“林老太,这一次你好好说,打算如何赔偿?”
面对王大阔的询问,林老太的脑子懵懵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县尉直接不问缘由地偏向王家村的众人,更是抓着机会给了自己二十个耳光。
抽的牙齿都松动,甚至掉了两颗。
“林老太,看样子你还是不认命啊!”村长王大阔说着,示意两个王家村的汉子上前,将林老太再次架起来。
感受着腋下再次穿过两条胳膊,林老太瞬间惊醒。
慌乱喊道:
“我赔!”
“我认赔!”
话音落下,王大阔已经蹲在了她身前,‘和善’地问道:
“只有一次机会。”
“斟酌好了开口。”
“六十文”林老太轻声呢喃,就感觉一股飓风突然从右边刮过。
顿时惊叫着改口:
“五五倍!”
“不,十倍!”
“六百文一斤,我愿意以六百文一斤的价格,赔偿苗苗!”
那惊恐、歇斯底里的吼声传入众人耳畔。
王家村王氏族人听到这个价格,阴沉的脸色这才好转一些。
但村长王大阔可是看着苗苗那孩子长大的,眼下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自然更是心痛,再加上她已经和王沈氏断了亲,再也没有人帮扶。
这赔偿,定然不能少要了。
再联想到王苗苗之前所言,王大阔沉吟片刻开口道:
“价格和数量,都不行。”
“按照现在逃荒的粮价,一两纹银一斤陈年粟米。”
“并且苗苗那孩子有粮有水,粮食被你们抢去的少说八十斤,再加上水,凑足一百斤。”
“也就是,你要赔付苗苗纹银一百两!”
王大阔这一开口,可以说是直接在林老太身上割肉了。
放在平时,林老太绝对要和王大阔厮打一番。
但现在,县尉打了她二十巴掌后,又被王氏族人架了起来,她根本不敢拒绝。
那耳光的疼痛历历在目。
她不想再挨了。
至于这钱只能先给了,今后再找机会拿回来就是了!
想到这里,林老太惶恐应着:
“可以!”
“先放开放开我,我从衣兜里拿钱。”
王大阔见状,示意那两个架着林老太胳膊的汉子放开手,任由林老太自由活动。
很快,她就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了几张银票。
面额还都挺大。
光是一百两的就两张!
更别说那些散碎的小张银票,粗略估计,二百八十两以上,在之前的王家村来说,绝对的富户。
林老太心疼地将一百两的银票拿出来,递给王大阔。
眼神中满是不舍。
王大阔接过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