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追击”一个建奴协领见手下旗人要追击明军鸟铳骑兵,立刻厉声阻止。
鸟铳骑兵是一个比较难缠的兵种,既可以在远处用鸟铳偷袭,也能张弓搭箭比拼射术,同时还能近身肉搏。
去的人少了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去的人多了明军自知不敌会骑马逃跑。
对付这些人最好的办法是用鸟铳骑兵!
可是他们的鸟铳骑兵都在中军之中,一时半刻也调不过来。
好在对方只有五百人,不足为惧。
建奴协领重新整顿兵马道:“副都统有令,我部骑兵分成两路,一路与明军骑兵缠斗,另一路先缓退,再列阵冲击明军,如此反复,明军必溃!”
“嗻!”
随着建奴骑兵暂时退回,战场也暂时进入到相持阶段。
明军慑于建奴骑兵的箭雨,停止了进攻的步伐。
建奴步兵因为没有骑兵掩护,也停下了脚步。
双方站在原地使用远程武器对射!
轰!
双方战车上的佛朗机和轻型火炮同时点火发射。
或百子连珠弹,或大个实心弹。
鸟铳,弓弩,自由射击。
除了轻型火炮和佛朗机外,其他远程武器造成的伤亡极其有限。由于火炮和佛朗机携带的火药、弹丸数量有限,所以对射几炮后双方同时哑火。
双方都没有趁机向前冲,而是继续在原地等。
建奴步兵人在等他们的骑兵。
如果没有骑兵的帮助根本攻不动明军的军阵。
但是有骑兵就不一样了,一旦明军军阵被打乱,他们就能一拥而上。
明军在等命令。
明军右翼主将副将翁之琪站在军阵之中,迅速思考着对策。
该怎么攻?
强攻肯定不行,虽然对方左翼步兵人数并不多,但骑兵如云。
攻上去与建奴步兵短兵相接并不难,难就难在攻上去之后无法保持阵型。
就算保持住了阵型,左右两翼和后方也会暴露给建奴骑兵。
对方一旦分兵牵制住马岱和王永吉,他一万大军的左后两翼,后方将同时遭到建奴骑兵攻击。
兵败是早晚的事。
“传令,缓步后退,诱敌上前!”翁之琪下令道。
传令官不敢犹豫,吩咐旁边的扛旗兵挥动旌旗向各部传达命令。
这道命令传达的速度特别快,但是实施起来奇慢无比。
如果是进攻的命令,各个将领收到后会令行禁止。
可这是缓步后退的命令,如果指挥不当会造成溃败。
“后军止步,前军面向前方,退三步停一步,擅自转身者斩立决!”
随着将领逐级传达,明军右翼军阵开始缓缓后退。
建奴骑兵此时已经兜了一个圈子,打算再次冲击明军军阵。
见明军后退,他们并没有追击,而是将目光放到了马岱和王永吉身上。
“追!”图赖左手弓,右手箭,骑在马上目光冰冷。
步兵跑不跑的无所谓,只要将在场的明军骑兵留下就是大功一件。
明军骑兵本就不多,少了这些人还怎么和八旗野战?
马岱和王永吉何等老练,见步兵缓步后退,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策马朝步兵后方跑去。
图赖脸都气白了,他指挥骑兵掩杀百余步后调转马头退了回去。
不能再追了,再往前追就到了明军中军火炮的射程。
翁之琪率兵退了五十步后定睛向前看,“哎!”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么翁副将?”
“本想诱敌深入,不曾想对方没中计!”
“那怎么办?总兵大人还指着我们此战有所斩获呢!”
“再攻!”翁之琪两眼一瞪,命令部队再次了攻上去。
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明军步兵再次冲了上来。
战车在前,步兵在后。
慑于建奴骑兵对两翼的威胁,翁之琪在两翼加强了兵力。
轰!
火器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鸟铳射出的弹丸和弓箭射出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在人群中,痛苦声一片。
图赖还是老战术,针对明军侧翼使用切角战术,不求伤敌只求袭扰!
明军虽然在侧翼增加了兵力,但根本不是图赖的对手。
这些骑兵来去如风,只要抗下明军第一轮攻击,后面的箭雨就能让明军抬不起头来。
马岱和王永吉只能想办法护住后方,既不敢追击,也不能逃跑,打的十分憋屈。
砰!
一个明军脑门中弹,鲜血和脑浆几乎同时崩了出来,尸体在颤抖中倒地,与另一个战友倒在一起。
痛苦和绝望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即便有战车为盾,在建奴步兵的火器阻挡下,建奴骑兵的箭雨覆盖下,明军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始增加伤亡。
尤其是两翼的步兵,他们身上几乎都插着箭簇。轻者鲜血溢出染红了甲胄,重则倒地死亡。
“传令,缓退!”眼看重伤和死亡的人数已经多达数百人,翁之琪急忙传令后退。
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