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精神告诉着云之舞,现在已是早上了。而那个一夜共眠的枕边人已无身影,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她撩开帐篷的门帘,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想看看这个世界初升晨阳的模样,然而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茜色。
回去吧。
虽然云之舞来到这个世界并非自愿,而且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纪念的风景或是事物,但这依然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去伙房领了两个包子,云之舞便沿着熟悉的路线朝着军营外走去,准备等待可能会来的学院的大家,然后,她见到了一个“熟人”……
他乡遇故知,这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于是云之舞快步走向前去欣喜的说道:“你还没死啊!太好了!”
“喂!怎么说话的!”巴扎黑当场就喷了。
巴扎黑当然没死,寄生在李叔身上的只是一颗他的力量之种,要是能怎么容易就穿越两界的屏障的话,他早就率领燃烧军团打过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闲得和他的副将一起下五子棋,而且有生以来都没赢过,但是不下又太无聊……
“等等!你居然趁我不注意想换棋子的位置,难道之前你都是这么
赢的吗?!”
“不是的巴将军,你看先前几手你下在此处,然后这样那样……你才被我连死的。”副将不疾不徐的在棋盘上指了几处,把巴扎黑唬得一愣一愣的。
“呃……是这样的吗?”说实话其实巴扎黑也不记得自己前几步下在哪了,但这种时候要是表现出来的话就太丢脸了,简直丢尽一个将领的脸,“原来如此,确实是我棋艺不精,误会你了抱歉哈。”
副将微微颔首表示原谅,然后头偏过一边噗的笑了出来:“噗哈哈,真好骗……”
巴扎黑当场就拍案而起:“喂!刚才你说了真好骗吧!你说了吧?!”
“那个……”云之舞在旁边弱弱道,她只不过难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遇到见过的人,来打个招呼罢了,不过看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
“你是……?!”巴扎黑这才想起身后有个人,回首望来,眼睛疯狂睁大,“你是那个恶毒的小姑娘!没想到居然追到了这里……这么说你是趁着我力量全失来斩草除根的吗?”
“诶?”云之舞懵了,“我不是,我没有……”
巴扎黑怒极反笑:“但是如
果你觉得我力量全失就能任你摆布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贝吉塔!”
副将猛然站起:“末将在!”贝吉塔用阴霾的眼神扫了一眼云之舞,气势勃发,魔界常年和平,所以他们平时也不会穿着甲胄,身上的布衣无风自动,“不要以为打败了巴将军这个废物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你说了刚才废物对吧?居然正大光明的就说出来了啊!这次连压低音量都不带了啊!”巴扎黑在后面大吼道。
“呜……我不是,我没有……”
“巴扎黑这个废物虽然被称为第三魔将,这是因为将军只有三位的缘故,要按实力来算的话……排第三的可是我啊!”
“这、这次,已经连将军都不说了吗……”
贝吉塔继续无视了巴扎黑,他的气势已经提升到了极致,腰间的弯刀伴随着一道寒芒刹影而去,目标直指云之舞!
但云之舞和以前相比,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像个花瓶一样的女孩了,修炼了近半个月的心法,也练过几天的《廖家拳》,勉勉强强也能算是武林中人,此刻面对突然而来的攻击,大惊失色之下还是做出最快的反应——
抱头蹲防。
尽
管她的反应已经十分迅速,但是,肉体凡胎,终究是挡不下铁器的斩击。
云之舞嗅到了血的味道,但却没有伴随而来的疼痛感,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红色天空投射下来的焦躁色调被一团身影所阻挡,她被覆盖在一片阴影之中,而那个身影的主人……
“话说……你怎么在这?”廖终看着抬着头一脸茫然的云之舞,有些苦恼的说道,他举着他的右手,手心之中抓住的,是贝吉塔的刀刃。
血液顺着小臂流到手肘,最后散落在地面之上。没错,肉体是不可能挡下武器的攻击的,但廖终身为习武之人的傲骨,却能做到。
……
首先,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廖终是如何来到这里,力挽狂澜。
事情还得回溯到昨日,与巴扎黑附身的李叔奋力一战后,他便脱力睡去,这一觉,却不知为何十分安心,有种如同回到了还未出世时的那种感觉……
于是这一睡,就是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廖终发现自己还躺在草地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所幸在旁边闲逛的二狗子,看见草地里突然坐起个人,于是和廖终说明了一下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最后虽然
是我们赢了,但是有个小姐姐被抓了过去,然后他们就休息了一晚上,刚刚才过去准备救人?”
“就是这样。”二狗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挺聪明的嘛,一说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我在草地上已经躺了一天了?——廖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