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络上,不也流行段子么,说一个男人,进了理发店,只说了一句话:不染不烫,剪短一些,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乌龟王八蛋。
马叔这时候还在絮叨:剪头发收费贵也就算了,还坑人,我这儿子,太没救了。
我跟马叔说不至于,这年头,大家都是要赚钱的嘛,也不用纹阴阳绣的,都是观念问题。
“你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观念问题了
。”马叔拉着我和冯春生要去见他儿子马小国。
得了,要见就见呗,马叔是我的长辈,我得给他一点面子。
冯春生开车,把我和马叔,朝着马小国的理发店开。
在路上的时候,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陈三立,我想问问他,除了他去阴宅送命给黄皮子黄二郎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成想……陈三立关机了。
这下子,我炸毛了。
莫非陈三立还是怕死,一走了之了?
如果陈三立一走了之,那我小雨哥的命……不就交代在阴宅了吗?
我心急如麻,可现在我也没招啊,只能偷偷给警察局的大牛,发了一条短信,让我帮我查查,陈三立现在是不是订了火车票,机票啥的。
你陈三立怕死,我理解,咱们可以一起琢磨点别的办法……可是你一走了之,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强行平静下了情绪,还是一心一意先把马叔的事情处理好。
不过,即使我再平静情绪,心里依然有些焦躁,皮肤也炸个不停——陈三立啊陈三立,我三爷,可求你别一声不吭的走了啊。
……
当我们到了马小国理发店的时候,我才把这些陈三立疑似一走了之的负面情绪压住了,跟着冯春生和马叔进了理发店。
这马小国开的理发店,那可真够大的,至少一百五十个平,七八个理发师轮番干着活,马小国也正在给客人剪头发。
“马小国。”马叔吼了马小国一声。
马小国偏头看了一眼后,冷冷的说:别叫我马小国,土……叫我seven老师。
“色文?”马叔英语压根不会。
马小国拖长了音调,重复了三遍——seven,seven,seven老师!
马叔懒得念了,指着我说:这是阴阳绣的传人,你让他给纹个静心的纹身,一天到晚的,你
就钻到钱眼里面去了……快点。
“快什么快?没看我做造型在吗?”马小国不理马叔,继续给客人剪头发。
其实这算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和冯春生两人无聊,在店里面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理发店……似乎阴气有点重啊。
我这些天和冯春生两人老下阴宅,对阴气的感知,比较灵敏。
倒是冯春生对我说:其实也没事,这理发店里,是阴气重。
他说这人的头,那是百阳汇顶,阳气最终重的就是人脑袋,但是,有阳必有阴,人的头发,又是百阴交汇。
他说很多古怪法器,都用人的头发来做。
这理发店里,头发到处都是,没点阴气才不正常呢。
“也是。”我听冯春生跟我一解释,我才豁然开朗,接着,我又逛起了这个理发店,在理发店最里面的第一个地方,我看到了有一个小房间,那上面有一道门,门上,挂了一个古铜锁。
那锁,是很老旧很老旧的锁,像古时候的那种锁。
接着,我还听到那小房间里面,有一种婴儿的哭声。
“哇……哇!”
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的。
我连忙把冯春生拉过来,偷偷的说:这里面,有小孩在哭。
“小孩在哭?你疯了吧?我怎么没听到?”冯春生摇摇头,说他听不见。
我以为我听错了,又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小孩的哭声。
只是哭声没有那么清晰,隐隐约约的,但听得出来。
冯春生又听了听,他再次摇头,说还是没感觉到哭声。
接着,他对我说:我知道了……你是九阴聚首,天生对阴物敏感一些,你有时候能够听到我们听不到的东西。
他说完这话,又仔细的打量了马叔的儿子马小国一阵子后,对我说:还真别说……这马小国,确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