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毛毛安排了换肾手术,到时候肾脏一换,我捅破大天也没用了——你的心思,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院长盯了我一眼,顿时,又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模样,说:兄弟,这也不知道是谁的谣传,就这两天,我就给你母亲做换肾手术,咋样?
接着,院长又转头,问李善水:万一我做了换肾手术,这兄弟却不帮忙办理阴事
了呢?
“哼哼!”
李善水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东北阴人,名誉无双,只有你坑我们的时候,我们何尝坑过别人——只要你答应了于水兄弟的事做到了,你的事,我们自然摆平。
“那我答应。”院长连忙对我说:于水兄弟,这次,我不和你玩阴的了,我给你母亲换肾,你帮我们平事?
“这就完了?”我偏过头,盯着院长。
院长的喉咙里,翻滚出了一阵声音:难道没完没了吗?
“我母亲换肾手术,是你早就答应做的,但因为你的人品低劣,不要脸的把我母亲的手术给变卦了,现在你不变卦了,我就能答应帮你办事了?”我也冲院长吼道。
这几天,我是被这个院长,给弄得心里头特委屈,我也知道为啥不少人不愿意上医院了,怕就是怕这些软钉子!
院长有点欲哭无泪,说:那你说咋整?
“我看就这么整。”李善水站起身,抓过我的手,也抓过院长的手,说道:于水母亲的肾,你给换上,你们医院,再出五十万!如果同意,我李善水就帮你牵着一根线,如果不同意,那院长你就回家等消息吧。
回家等消息?这院长要是回家了,那等的就不是消息,等的是被人撸掉乌纱帽。
院长没法子了,说道:我同意。
李善水冲我笑了笑,问:水子,你的意见呢?
我说你小李爷都发话了,这个面子,我必须得卖啊!
“痛快!”
李善水放下了我和院长的手,对着桌子狠狠一拍,说道:就这样了,院长你先回,你那边把钱和手术,都准备好,今儿个,于水兄弟就开动了。
“成!”
院长立马离开了。
李善水则看着我,说道:水子,活儿的机会给弄到了,院长也就范了,这个忙,我算帮完了,我那边还有点事,青山
不改,绿水长流,往后再有事,支会我小李一声。
“这次谢谢小李爷了。”我连忙对李善水说。
“小事!”
李善水嘿嘿一笑,转头出了门去。
等李善水一走,冯春生说道:仗义啊!
可不是仗义么。
其实我看得透透的——这李善水的手下,能人异士极多,这波医院的阴事,他并不需要我们,一样吃得下——但是……他为了让院长帮我母亲换肾,所以刻意把活儿匀给了我们——并且还不让别人接。
这事,小李爷办得敞亮啊——又帮助了我们,又不显得我们太受别人恩惠——他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真心是有道理的,不愧是东北招阴人。
冯春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水子,还愣着干啥?小李爷把路都给咱铺好了,咱还不去医院看看阴事?
“得去!”
我和冯春生回了医院,果不其然,在医院的大厅里面,停着三口棺材,估计都是最近医院里面闹鬼的死者,现在,死者家属,闹到医院里来了。
“先回病房看看我妈,然后咱们开始调查!”我主要是担心我妈病房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头。
“成!”冯春生说。
我和冯春生两人回了病房。
这一次,病房里面,可不止我妈、柷小玲、老头王锋这三个人了。
还有一个穿着羽绒服,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男人剃了个秃瓢,光秃秃的脑袋上,纹了个蝎子。
我一进去,立马目光放到了那只蝎子上,那秃瓢感觉到我的目光不太对,直接把帽子戴上了,继续看着王锋。
冯春生跟那秃瓢打着招呼——哟——你是这老人的家属?你这老人,可不安生啊。
“呵呵!”那秃瓢笑了笑,站起身,给我们发烟。
我却想着别的——因为我心里明白,这秃瓢脑袋顶上的那个纹身,有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