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钱呗。
我坏笑着盯着狗五:我要的工钱,也是一百五十七万八千。
狗五睁大了眼睛:什么?这钱……你这是黑店。
“我这儿做生意,价格向来就高。”我瞅了一眼冯春生,说道:春哥——你说说看……我们最高的一笔生意,是多少钱。
“两百万吧。”冯春生说道。
我盯着狗五,说:我找你的价,不高吧?你狗五这么爱财,弄了那么多钱,在
我这里使点,也是没问题的吧?
狗五说他这些年赚了几百万,但我知道,狗五绝对不止是赚了几百万——他停我门口的车,就得两百万了,保时捷卡宴。
狗五恨恨的说道:钱……我给了!但是事,你们要办好。
“行。”我说道。
狗五说他回去准备钱,他扭头,气喘哼哼的说道:我在咱们市的三江大酒店,钱打给你了,你们就出工吧!
他猛地出门了。
我问太爷,说:太爷,你啥时候这么讲钱了?讲价的套路,有点深啊。
这下子也好,狗五出一百五十七万给村里,再出一百五十七万给我,我这边,经济条件好不少,能在过年之前买辆好点的车,买套好点的房子了,至于村里人,村里也能过个好年。
太爷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要狗五的钱,我是希望村里的人,原谅他!希望他也能迷途知返,不要为了点钱,忘记了人情!
他说如果狗五现在去村里求情,那村里的人多半是又打又骂的,还解决不了问题,也不会有人原谅狗五。
不过现在的人,都讲钱,如果先把这一百五十七万分给村子里头,再说原谅狗五的事,那就好说多了。
“让狗五花钱,买下一个村子的人情,也是划算了。”太爷说:我实在不愿意把事情做绝……狗五这些年,赚了多少钱,那是个大大的未知数,出点血,赎赎人情,也是应该的。
说完,太爷又让我给他准备一张宣纸和一只毛笔。
我这店以前就是个买文玩的地方,宣纸和毛笔倒是有。
太爷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大的字——落叶归根!
太爷年轻的时候,读过私塾,字写得相当好,笔舞龙蛇,他写完了字,指着桌子上的墨宝,说:水子,等这趟事办完了,你把这宣纸,给狗五瞅瞅,同时你告诉
他——太爷说了,如果他愿意回家,那就回家,村子里的老宅子,还给他狗五留着呢。
三儿也握住了我的手,说:水哥,我也希望五弟回来,也希望我爹妈能在村子里抬起脸做人。
当年狗五做出了那破事,我姑父和姑妈就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见了村里的人,像是见了鬼似的,逃都逃不赢,他们觉得狗五的事,是让他们彻底栽脸了。
我说行!
等送走了三儿哥和太爷,狗五的钱,也打过来了,他说他在车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付钱。
两笔一百五十七万八千的账,都打在了我的卡上。
我问狗五在哪儿。
狗五说就在三元里的门口。
那成,我带上了背包,和冯春生一起去做狗五这波阴事了。
我们俩个,到了狗五的车前,敲了敲门。
狗五让我们上车。
我们拉开了车门,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冯春生坐在了车后座的位置上。
狗五盯着我们,说:你们够狠。
“狠不过你,别扯那野棉花了,说说你遇上啥事了吧,什么抱着棺材板睡觉,什么躺在衣柜里睡觉,说说看吧。”我问狗五。
狗五说他当年,刚出来的时候,其实是在北京通州张莘庄的一个车间上班,一个月工资就两三千,后来,短短五年之间,他赚了四五百万。
我问狗五,你怎么赚的?
狗五说他在车间上班了几个月后,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他算过自己工资——一个月满打满算三千块钱,一年三万六,干三十年,也就一百零八万,一辈子辛勤工作,换来的钱,不过区区百万,都别说北京了,在石家庄,也买不起一套房子啊,这还不算自己的吃喝嚼谷呢,他有点迷茫。
他迷茫,就去了庄子里的街上,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算命。
那个算命先生,就是他疯狂赚钱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