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这哥自尊心可强了。
我扔了一把小铲子给冯春生,我拿着大铁锹,拼命招呼。
没十几分钟,就挖到了棺材板。
这一挖,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一抬手,喊住了冯春生:先别特么动!
冯春生问我一惊一乍的干啥!
我猛的喊道:先别动。
这时候,单膝跪地的陈雨昊忽然睁开了眼睛,盯着我:出
什么事了?
我说我爹被人狸猫换太子的事,我能接受——但是,现在出了更怪的事了!
陈雨昊说什么事?
我说我爹被人换了,用另外一个尸体,顶替了我爹,这个我相信——因为那尸体当时面目全非,也是判断身高、身形以及出事的确实是我爸的车,我才觉得那尸体是我爹的。
但是……我给“假爹”买的棺材,那可是我亲自挑的。
那棺材,是我找老官头打的——那还是我母亲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市里,找最好的棺材匠给我爹打的棺材。
老官头当时给我打的,是一幅“柳州桐木”棺材。
“人死难为柏木方,桐槐木也排场,实在不行用椿杨”。
老官头说过,最好的棺材,就是黄心柏木棺材,然后是桐木棺材和槐木棺材,最次的就是椿木棺材和杨木棺材。
我当时家境不好,黄心柏木用不起,就用了一幅桐木棺材。
可是现在——我“假爹”的棺材,变成了“黄心柏木”棺材。
这棺材,被人换过?
我如此说道。
冯春生这探头一看,立马也说:是黄心柏木。
陈雨昊低着头,沉吟了一声,说棺材被人换了?
我说绝对是换了——但是这个坟,没人开过。
我话音一落,冯春生、陈雨昊、柷小玲,陈词,一起盯着我,说:坟没人开?但是棺材被人换了?什么意思!
陈词也说:有人换了你父亲的棺材,那就铁定开了这个坟!没有鸡,哪来的蛋啊?
我苦笑不得,说这怪就怪在没有鸡,但是确实有蛋了,很是奇怪啊。
冯春生说道:你又开始瞎白话——这开没开坟,你从哪儿知道去?莫非你的坟里,还做了记号。
我说真的做过,还是我师父给我的一个建议呢。
冯春生问咋回事。
我说我当时给我父亲出头七,我师父过来了,他说他也没啥能帮我父亲的,只能保证我爹的棺材,别被蛇虫鼠蚁给咬烂了,把那尸体偷出来吃了,所以就教了我一招,在我父亲的棺材下面,事先放进去一个装满了水银的瓦罐。
然后棺材下葬,上千斤的棺材会把那个瓦罐给压碎,水银就会出来。
刚开始,水银是液体嘛,但是它能挥发,和水似的,过上几天,水银就会变成一个隐形的罩子,渗透这一片的土壤。
那些蛇虫鼠蚁之类的,爬过了含水银的土壤,就会中毒死亡。
同时,那坟墓的面上,也会有淡淡的水银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我当时还用一根铁笔,在土壤表层,写了我、我弟弟、我母亲三个人的名字呢。
每年来上坟,我只要稍稍扒开一点杂草,看看土壤表层的字没破坏,我就知道我父亲在坟墓里,挺安好的。
包括今天,我也仔细看过,我留下的字还在,水银层也在,证明我父亲的坟,没人开过——但是……怎么就换了一副棺材呢?
这事,可古怪了。
冯春生说我师父真是有心机——竟然有这种方式来给棺材防腐,还带了一个“防止别人”盗棺的功能。
一下子,我们几个,都陷入了沉默——这儿发生的事,说白了,就是我家的房子,没有人开过,但是,我家的电视机不见了——这事,见了鬼了。
陈词说这个不科学啊……换棺不换坟?
开始,我们还只觉得,我父亲被人狸猫换太子了,我埋了一个“假爹”,想着过来把这黑毛尸给除了,然后回闽南的呢。
没成想——形势忽变啊!
这事,峰回路转——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假爹的坟里面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