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铿锵有力的说,几乎是拍了胸脯的保证,只要我能够把那个会“胎茧术”的人给找出来,他就能帮我复活蜜蜜。
从另外一个意义上说——如果我真的开始动手去找那个“胎茧术”,那藏在背后的最大敌人——阴山大司马,就不会这么着急出动对付我,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和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我问鬼郎中:你当真?
“废话!当然是真的。”鬼郎中说:只要你找得到那个人,随时喊我。
我问鬼郎中:你要走了?
“走啊,陵墓公园的老人们,还等着我的药呢。”鬼郎中说。
我跟鬼郎中说:你见过秋末吧。
“我见过啊。”他说。
我说秋末被人废了一只右手,还被人在脸上纹了小丑纹身,你能不能帮忙,让他康复?
“哦!这事啊?”鬼郎中说:这样好不?你让秋末跟我一起去陵墓公园,我那儿有种药,能让人恢复神经的,他吃了,应该有用,但是需要在陵墓公园吃——那儿阴气重,适合吃我们鬼医药的病人康复。
鬼郎中的鬼医是真的鬼医,邪门的治疗法子。
我说行啊,你帮我把秋末带过去,他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呢,每天嗷嗷多的粉丝,等着他的“彩绘纹身”呢。
“行叻。”鬼郎中挂了电话,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找到了那个会胎茧术的人,再喊我出山!绝对马到成功。
“行。”
我也挂了电话。
挂了鬼郎中的电话,我这边的事就有些棘手了。
陈缨和甘泉两位女生,是被邪人用“胎茧术”,换了脸。
陈缨变成了一个裹在蛹衣里面的女人。
甘泉获得了陈缨的脸。
照理说——甘泉的脸,应该还给陈缨。
可是这脸,是能说还就还的吗?
还不了。
但如果能换呢?我是应该把甘泉的脸,还给陈缨吗?
陈缨
被歹人害了脸,完全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事。
甘泉什么也没做错啊?
我叹了口气,问甘泉:如果我用一个法子,把你的脸,还给陈缨,你愿意吗?
甘泉说:我愿意。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话:水子哥,我说一句哈,这句话其实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内心的想法,而是当时我被绑架,被换脸时候的那个白衣人,留在我心里的话。
“什么话?”我问甘泉。
甘泉说:好脸配好人,金子归善人,如果把一张好脸,还给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就是在暴殄天物。
我咬紧了牙关,其实我觉得那个白衣人说的,不无道理。
我想了想,还是说:甘泉……今天的事就到这儿了,如果下次我找到了那个使胎茧术的人,我就帮你换脸。
“随时都可以换哈。”甘泉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
我和冯春生,从甘泉家回了纹身店。
在路上,我和冯春生商量过了——这换脸的事,暂时就放下了,虽然我觉得我的鬼蝶“阴阳绣”,似乎能帮助陈缨。
但我并不太愿意帮助陈缨这样的女人。
一个能够用高跟鞋虐死猫的人,一个能随时开车抓断别人膝盖,然后再颐指气使的甩了五千块钱的的女人,为富不仁、蛇蝎心肠,我不太愿意帮助她。
冯春生说本来就不能帮——这“胎茧术”换了的脸,又不是做手术,说换就能换。
我说行吧——那这事就落听了,咱不去联系那个陈缨了。
不过,我们不联系陈缨,陈缨却缠上了我们。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仓鼠的电话。
仓鼠让我快去店里看看,有人闹事,还问我打不打他们?
我说别啊,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就开打——还怎么做生意?
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这个原则不管用了,再来硬的。
我迅速穿好了衣服,让仓鼠等我,我马上过去。
很快,我就到了纹身店那边,发现我的纹身店门口,站了一大群搞得锣鼓喧天的秧歌队。
秧歌队敲锣打鼓,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站在秧歌队面前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两人扛着一个木制的牌匾。
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大字——见死不救。
除了这个,那陈缨带着面具,拿着一个喇叭,疯狂的吼道:这种纹身店真的没品,接了我的生意不做,大家看看啊!
“没品的店,为什么要开在三元里。”
“滚出三元里,这样的垃圾店,就应该滚出商圈,自生自灭。”
那陈缨吼得十分动情,一旁的仓鼠看得恼火得很,如果不是我跟仓鼠打过招呼,说不能在店里随便打人,估计她都已经大打出手了。
我吼了一声:停下,停下,都停下,那个吹唢呐的,吹你妹啊,停下来。
秧歌队停下了动作,倒是那个吹唢呐的,吹得十分陶醉,完全没注意我说什么。
我走上前,一把拽下了他的唢呐,瞪了他一眼后,又怒喷陈缨:干什么?干什么?跑我店里敲锣打鼓的,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