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别把什么脏水都往我们水子身上泼。”冯春生实在忍不了了,站起来骂。
那鬼祟人又说,说我这么懂权谋,可能这里头有不少是冯春生的功劳。
“阴奉阳违,这一手玩得实在是漂亮。”鬼祟人说道:如果不是我今天站出来指责你,只怕你能糊弄到整个阴行的人呢。
我盯着鬼祟人说:你休得胡说八道,你如此揣测,根本没有任何道理……上嘴唇下嘴
唇一磕,就出来造我的谣?
这鬼祟人满口的胡说八道,栽赃陷害,还真有点管用。
刚才在我这儿吃了两回瘪的刘济北,站在茶堂二楼,拍着巴掌,话里藏针的说:水爷!对不住,我刚才诬陷你了——搞了半天,你也是挺为我们这些老人着想的啊!
“不过……你着想得太多了,为了我们几个老人,几个都一只脚踩进了棺材里头的老人,竟然杀人!这就不合适了。”
刘济北损我,台下的兄弟,脸上的表情,一个个也有些仇恨我了。
对我刚才颁布新规矩越是热烈的人,这时候越是仇恨我。
他们真的以为我于水,就是一个喜欢玩弄权谋,四处巴结的人了。
鬼祟人又说:台下刚才为于水鼓掌的兄弟,你们以为生活看到了希望?其实你们未来的人生将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们依然还是那个你们,甚至有些不太幸运的,还会被于水当做祭品,献祭给阴行这些有钱有势的老人。
鬼祟人还在煽动。
我说道:你说话要道理——你这个诬陷,毫无道理可言!我于水,一腔热血,只想让更多的兄弟们,有更好的前程,你说我两边逢迎?对不起,我于水天生就不是一个擅长逢迎的人。
“哈哈哈!”
鬼祟人说道:于水,你倒现在,还不承认昨日阴行里头的三桩怪事,是你于水做下的?还不承认潘三宝、刘雄吉、钱一手的命,是你害的?
“不是我做的,我为何承认?”我说。
鬼祟人说:那好!我们就看看证据。
“证据,你有吗?”鬼爷这时候也说话了。
“有啊!”鬼祟人说:我这儿不但有间接的证据,也有直接的证据。
鬼爷问鬼祟人:什么是直接的证据,什么又是间接的证据。
鬼祟人那鬼鬼祟祟的声音,再次在阴行茶堂里飘荡了起来
。
他说间接的证据,就是潘三宝、刘雄吉和钱一手,都是我的仇人,都是曾经和我有仇的人。
我说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有仇?
“那就先说说刘雄吉吧。”
鬼祟人说道:你和刘雄吉,有过节!对不对?
我心里稍微有些吃惊,这个鬼祟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啊。
我捏紧了拳头,说道:对!我和刘雄吉,有过节。
我和那个卖棺材的刘雄吉,真有过节,这个我不能否认。
我和刘雄吉发生过节,是什么时候?在我没有进入阴行的时候。
我没进入阴行之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刺青师。
那时候,我刺青师有一个业务,就是给死人做纹身。
这个业务,是卖棺材的老官头,找到我,说他有尸体要做刺青,问我做不做,我那时候才接触的。
这种生意来钱挺快的,我想着扩大一下,所以当时我去找了更大的棺材商——刘雄吉。
刘雄吉跟殡仪馆的关系特别好,我找到他,他肯定能帮我揽到不少的活。
但刘雄吉这个人,很势力,瞧不起我,他当场就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异想天开,我当时也是着急用钱,就求刘雄吉帮我去跟殡仪馆说说。
可是刘雄吉说:你个小瘪三,有什么资格来找我谈生意!
我当时被怼急了,和刘雄吉吵起来了,后来也动了手,我打了他几拳,他也找他徒弟把我打了一顿。
后来是刘老六站出来,给我们两人当了和事老——这事才算过去了。
我和刘雄吉,确实有过节——我当然不会隐瞒。
“好!有过节!你和刘雄吉有仇!”鬼祟人说道:一两年前的怒火憋到昨天才发,也难为你了!于水,你隐忍的能力,很强啊。
我说道:我和刘雄吉有过节,我就一定要杀他吗?
“别急啊,接着听我往下说。”鬼祟人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