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收回了手中的麻醉针,看了秦晟一眼,她直接仰面躺在了空间的土地上。
不管他是真心救他还是另有所图,看在他替她挡箭的份上,她还他这份人情。
回到空间后吕颂梨感觉身体一下子就舒服了,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她把秦晟拖到医院急诊室的病床上,脱了他身上的湿衣服,替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秦晟最重的伤就是肩上中箭的地方,还有大腿上的刀伤,吕颂梨又是消毒又是包扎的,最后给他挂上了吊瓶。
虽然他身材不错,肌肉线条也很漂亮,不过她没空去欣赏。
折腾了一身汗后吕颂梨发现自己的病竟然好了大半,她在想,是不是草药空间和她的身体更契合,所以身体恢复的才这么快?
秦晟被她扎了一针应该没这么快醒来,她脱了湿衣服连同秦晟的衣服一起拿去洗,然后带去外面晾干。
吕颂梨在空间中身体不再虚弱,连药都不用吃了,看到秦晟吊瓶打完,她又给他换了一瓶药。
秦晟在晕过去之前以为自己死了,如果不是死了怎么会看到那么大的太阳还有满眼的绿色?
垚城又是干旱又是蝗灾,花草树木早就枯死了,哪里还有绿色?
“九王,九王!秦晟!”
秦晟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吕颂梨?她也死了?
“吕颂梨……”秦晟睁开了双眼,看到吕颂梨坐在他旁边正用冰凉的小手拍打他的脸。
看到秦晟睁开眼睛,吕颂梨嘴角翘起,“你醒了?”
秦晟看着长发披散小脸苍白的吕颂梨,“没想到,本王做了鬼还能看到你?咱们这算是一对鸳鸯鬼吗?”
吕颂梨,“……”谁和你是鸳鸯鬼?
“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都还活着!”吕颂梨扶着他坐起,“雨停了。”
秦晟抬头看到天色还是阴沉沉的,不过暴雨却不下了。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上的衣服怎么是干的?
“本王的衣服怎么干了?”
吕颂梨眨了眨眼睛,“你昏迷的时候出了太阳,晒干的。这会儿天又阴了。”
秦晟动了动胳膊,发现肩膀上的箭没了,“本王的伤是你包扎的?”
“除了我,这崖底还有别人能帮你包扎?”
秦晟看了看四周,就算是崖底也没有躲过旱灾,树木早就干枯了。
他眉头蹙起,“之前,我们掉下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片绿色?还有很大的一个太阳?”
吕颂梨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王爷可能是产生幻觉了,哪里有绿色?”
秦晟摸了摸后脑,“不对呀,本王明明看到了。”
他突然抽了抽鼻子,然后抬起手臂闻了闻,又凑到吕颂梨面前闻。
吕颂梨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干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药草香?”秦晟蹙眉。
吕颂梨脸颊抽了抽,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秦晟竟然长了狗鼻子,两个人的衣服晒干的时候沾着那么点药草的味道他都闻得到。
“可能我们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草药吧?”
秦晟总觉得不太对劲,不过看周围这一片荒芜的样子,可能的确像吕颂梨说的那样。
他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腿然后站起身,看到吕颂梨虽然脸色苍白不过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你的病好点了?”
“嗯,可能是因为雨停了的关系。”吕颂梨站在他身边抬头看了一眼,“我们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
秦晟站在原地四周看了一眼,“先找找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嗯!”吕颂梨跟在他身边。
秦晟走了两步后突然僵硬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不走了?”吕颂梨疑惑的看着他,却发现秦晟的脸像被蒸熟了一样,红得吓人。“九王,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秦晟磨了磨后槽牙,“本王,本王腿上的伤也是……也是你包扎的?”
吕颂梨秀眉蹙起,“不是我是谁?”
“那,你是不是脱了本王的裤子?”
“不脱怎么包扎?”
秦晟瞬间从头顶红到了脚丫子,“你……你还知道羞耻吗?”
怎么能脱他裤子?
吕颂梨睁大眼睛看着他,“帮你包扎伤口还变成我不知道羞耻了?”
“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能随便碰男人大腿?”
他这话吕颂梨就不爱听了,“在那个破屋子,你还脱光了衣服抱着我呢?我说过你不知道羞耻了吗?”
“那能一样吗?本王是男的,你是女的。”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吕颂梨发现秦晟的脸越来越红,“你……难道害羞了?”
“谁……谁害羞?”
“口是心非。”
“没有!”秦晟辩解,“本王是怕被你赖上。”
“哦!原来是让我吓的,怕了?”吕颂梨拉长声音。
“谁会怕你一个小丫头,本王是怕你回去和吕将军说本王的坏话。”
“我说你什么坏话?是奋不顾身替我挡箭?还是掉下悬崖用身体护着我?”吕颂梨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