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共六个人一起喝酒,如果是同吕小将军起冲突前就中毒的话,为什么死了五个,另外一个却没死?”秦誉眉头蹙起。
“那就查没死的那个啊,就他活着嫌疑不是很大?”秦出主意。
秦誉看着吕桓敬,“仅剩的那个,在吕将军探监后也中毒死了。”
“剩的那个也死了?”秦晟摸了摸下巴,“这就有意思了,验尸了吗?中的什么毒?”
“尸体在那边。”秦誉让人带路去了另外一个停尸间。
经过两个仵作验尸后,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王实也是死于心脏处中了毒针。
“还有那个湘儿,毒发的时候症状和王实一样。”秦誉眉头蹙起,“到底是什么人又把他们两个也杀了?”
秦晟在一旁插话,“能把毒针同时扎进几个人的心脏,功夫再高也要看距离。本王觉得,当时凶手就在酒楼中,而且离他们并不远。”
吕桓敬想了想眼睛一亮,“我听说,当时还有个瞎眼老头?是那个湘儿的爷爷,他不是还没死吗?王爷不如仔细问问,看他知不知道什么?”
秦誉立刻带人往出走,“去提审那个瞎眼老头。”
一行人回到京兆尹大堂,等到的消息是,瞎眼老头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关在大牢里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秦誉一拍桌子,去找,翻遍宁安城也要把他找出来。
吕泽沨和吕颂梨被关了两天,最后这个案件成了一桩悬案。
死了六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爷爷还在牢房中离奇失踪。信王就觉得脑袋嗡嗡的,在京兆尹当值三四年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吕桓敬不管信王怎么破案,他是直接把儿女都带回府中。
虽然当面没和信王闹崩,不过吕桓敬也是个记仇的,又不是他儿子打死的人,信王却把他儿子闺女关在牢房两天。等找个机会他就去皇上面前谗言……不是,实话实说。
信王在京兆尹好几年也没做出什么大成绩,这次是涉及到了他们将军府,以前处理的那些普通百姓的案子,不知道有没有冤案?
崔萦蓉担忧了两天,终于把两个孩子盼回来了,她立刻让吕泽沨和吕颂梨去沐浴更衣,在牢房中的一切穿戴全都处理了,晦气得很。
本来一家人还不知道背地里陷害吕泽沨的人是什么目的,不过,几天后他们就知道了。
全城的百姓都在传,将军府的小将军,仗着军功在身欺男霸女,和人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唱曲儿的姑娘,连杀了五个人。
被抓进京兆尹大牢后,吕将军以权谋私,给吕小将军脱罪带出了大牢。
让吕小将军争风吃醋的唱曲儿姑娘,还有那天和他发生争执却侥幸没被打死的人,在牢中离奇死亡。
老百姓虽然都不知道真相,不过人都有一种心疼弱者的心理,他们不管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反正你们将军府强势,死了人就是你们的锅。
一时间流言四起,吕泽沨成了一个爱好女色,性情暴躁,甚至杀人如麻却没人能制裁得了的大魔头。
吕颂梨听到白露和寒露带回来的消息后真是气着了。
背地里那人如果费尽周折还弄死了七个人,就是想毁掉她大哥的名声,那还真的是成功了一半。
“小姐,我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给大公子澄清?”白露很担忧。
“我仔细想想,你们先回去吧!”吕颂梨坐在桌前也睡不着觉。
她的重生扇动了未来的走向,上辈子根本没出现过的事情,如今一件件发生。
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地里搞鬼呢?
外面传来了石子敲打窗户的声音,吕颂梨起身开门。
“凤殇吗?”
一个黑影落在她的面前,“吕小姐。”
“进来吧!”吕颂梨请他进屋后把房门关上。
别人家小姐的闺房不会让男人随便进,吕颂梨把凤殇当朋友,所以没那么多忌讳。至于姑娘家清誉这种东西,她上辈子太过在意,这辈子反而觉得没什么了。
“吕小姐,我有事告诉你。”
“猜到了,你来找我肯定有事情说。”吕颂梨自然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凤殇不客气的喝了一口,“多谢。”
“是不是和我大哥被污蔑杀人有关?”
“是的。”凤殇把茶杯放在桌上,“那个瞎眼老头,有问题。”
吕颂梨眼眸眯起,“我之前也这么想了,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他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都找不到。”
“那天你同你大哥去桂花楼吃饭,那老头和小姑娘一路经过几个酒楼茶馆都没入,而是直接去了桂花楼,目的性太明显。”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屋顶上都瞧见了。”凤殇理直气壮的,毫无暗中盯梢的尴尬。
吕颂梨沉思片刻,“那老头一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的确是很容易被忽略。在酒楼也好,京兆尹也好,他的存在感都不强。”
她想了想,“那老头说饿了,直接坐在那六个人中抓饭吃,也许那时候就已经动手给他们下毒了。”
“在牢房中,王实和湘儿都死了,只有那老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