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赶快烧水。”崔萦蓉急匆匆的让人去烧水。
白露和寒露帮着吕颂梨洗澡,洗了好几桶水,用了许多香胰子这才洗掉身上的血腥气。
吕颂梨洗完澡换了衣服看到崔萦蓉黑着一张脸坐在房间里瞪她。
“晚晚,九王都告诉我了,你竟然瞒着爹娘去当诱饵,你好大的胆子。”崔萦蓉气得都想拿鸡毛掸子打她,“骗我去玖城看容箬。背地里却以身犯险,你是嫌气不死我啊!”
“娘,你听我说。”吕颂梨之前又是催吐又是吃泻药的,虽然身上已经洗干净了可总觉得还有血腥味儿,现在晕乎乎的。
“你说什么,娘都很生气。”崔萦蓉岂止是生气,根本就是后怕的不行。
“那个变态如果不抓住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害。我这才让凤殇盯着吕旖萱,然后还特地把我要去玖城的消息传出去。没想到吕旖萱真的上钩了。”
“她是上钩了,可你也差点死在里面。”崔萦蓉坐在床边哭,“擅作主张,连九王都瞒着,你就是欠打了。”
吕颂梨想哄哄她娘,不过意识一点点的模糊,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蛊毒发作了,她想告诉她娘,她晕,能不能先让她躺会?
“晚晚。”崔萦蓉抓着吕颂梨的手,“就算是想救人,可也要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啊,如今倒是好,主谋的人没抓住,还中了什么蛊。”
“娘,那不是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吗,还救了二十多个人。如果不想办法,那个暗道根本就没办法发现,被抓走的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吕颂梨并不后悔,不过却见不得她娘哭,“娘,我错了!”
“晚晚,娘不是怪你,就是害怕。”崔萦蓉都急哭了,“那个弑生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爹上次就是中了什么蛊,这次你又……”
吕颂梨昏昏沉沉的眼皮已经合上了,她还能听到她娘说话的声音,可是说的什么她一句听不清。
“吕颂梨,你不自量力,轻世傲物,自以为是,胆大包天……”
“皇上恨你,恨你残花败柳,恨你不自知爱,恨你将那顶天大的绿帽子,戴在他的头上,令他颜面尽失,名誉扫地!”
“不知廉耻!”
“你是谁?”沙哑的男人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
“你的声音真好听,叫几声让我听听。”
“你好软啊!”
“别走,留下……”
是他……
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啪的一下断开了,吕颂梨一声冷汗的惊醒。
她睁开眼睛看到她爹娘大哥大嫂还有秦晟和凤殇都在,薛神医坐在床边给她把脉,表情严肃。
“晚晚,你醒了?”崔萦蓉眼睛哭得通红,看到吕颂梨睁开眼睛,悬着的心才落下。
吕颂梨发现自己睡了一觉后身体再无不适,“薛神医,我真的被人下了弑生蛊吗?”
薛神医摸了摸下巴,然后点头。
“这弑生蛊可有解?”吕颂梨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那狗男人会狗急跳墙给她下蛊。
薛神医看着吕颂梨,“弑生蛊对人体无害,只是……”
“只是什么?”
薛神医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我写在纸上,一会让吕夫人和你说。”
吕桓敬把人都带出了屋子,房间里只剩下崔萦蓉和夏岚馨。
崔萦蓉看了一眼薛神医写的字不由得神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夏岚馨抓过纸一看然后眼睛瞪大,“晚晚,薛神医说,中了弑生蛊的人,只能同种下另外半只弑生蛊的人成亲,否则一旦破了身就会蛊毒发作而亡。”
吕颂梨,……
这特么的叫个什么事儿?还带限制人家姓福生活的?
“这字面上的意思是,我就算是成了亲也不能和夫君睡是吗?”吕颂梨问的直白。
崔萦蓉和夏岚馨全都轻咳,“薛神医还没说这弑生蛊能不能解,先别着急。”
吕颂梨觉得自己应该用医院里的仪器全身检查一下,看看那个弑生蛊到底藏在哪里了,实在不行她自己给自己开个刀取出来。
“对了晚晚,吕旖萱还没回府,不知道是不是让人给宰了。”夏岚馨幸灾乐祸,“叫她一直使坏,死外面才好。”
吕颂梨突然想到今天那个男人说的话,又想起自己昏昏沉沉睡过去后记起的事情。
她心里瞬间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会是前世那个和她同处一室的男人吗?那人并不是吕旖萱口中的越王,而是今天看到的那个人。
“娘,大嫂,我想睡会。”吕颂梨闭上眼睛,不想让她娘和夏岚馨看出她有心事。
“那你好好休息,娘再去问问薛神医这蛊能不能解。”崔萦蓉和夏岚馨出了房间。
秦晟一直在外面等,听崔萦蓉说吕颂梨太累睡着了,京兆尹那边正好来人找他,他准备晚点再来看吕颂梨。
吕颂梨听到房门关上,她睁开了眼睛。
那个狗男人鼻子往上都被面具遮住,她没看到他的脸。可他的声音却让她觉得很耳熟,慢慢的竟然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对上。
吕颂梨翻身坐起,“他怎么知道吕旖萱会害死我还会害死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