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那个过来!”
卫弓远远的招呼楚帆过来,写下一个清单:“你把这批货放到冷冻车里去,都是些高燃炸药,小心点!”
“好嘞弓哥!”
嘟——嘟嘟——
电话响起,卫弓拿起手机看清来人,不自觉一抖。
是卫爷。
“听说昨天,你的油箱被人动了手脚?”
“没有卫爷,是前两天我开车撞了底盘,忘记去修。”
“不,大生意前,什么事都不能放松警惕,你开一趟。”
卫弓哦了一声,开车前往别墅。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批火药。
交给一个新来的,不懂行的人,应该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吧?
这种担忧让他即使在卫爷面前,也依旧心不在焉的。
“卫爷,这一批罂粟收完,就不再种了吗?”
卫弓垂着眼,满脑子都是多年前,那染血的土地。
卫爷拿起小茶杯,轻轻吹来一下,慢慢品鉴一口:“你尝尝。”
卫弓接过另一盏茶杯,是那天天飘荡在空中的味道。
是罂粟。
“卫爷,这……”
“罂粟是毒品,但最开始,它是一味药。”卫爷看着卫弓,还是那一副和蔼的样子:“喝。”
嘎嘣。
卫弓听见了上膛的声音,周围人虎视眈眈。
他咬咬牙,一口气喝下去。
看来卫爷是不准备放过他了。
卫爷呵呵笑着接过杯子:“这可是促消化的良药啊。”
“现在查的太严,我们又被抓住马脚,所以这批军火至关重要,一定不能出差错,记住了吗?”
卫弓连连点头,卫爷示意他坐下。
“弟弟最近怎么样?”
卫弓下意识身体一抖:“他,他很好。”
卫爷准备故技重施,给他也注毒吗?
“罂粟这个东西啊,它太美丽,想要得到美丽的东西都要付出些代价我听说弟弟的几个小伙伴们都去世了?”
“是。”
吸毒过量。
卫弓咬着牙,尽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这么多年吸毒,弟弟的心肺功能几乎衰竭,已经快不行了。
“等到这一批货送完”卫爷递上两个小本子,卫弓打开,惊喜抬头,里面是两个护照!
“带着弟弟出去玩玩吧。”
“这,这这,谢谢!谢谢卫爷!”
卫弓赶忙跪下给卫爷磕了好几个响头,卫爷笑呵呵的让他去视察巡防队。
卫弓连连道谢离开,坐上车,瞬间脸黑成锅底。
妈的。
老东西真当他是傻逼。
护照,这是去地狱的护照!
不行,不能再等了。
卫弓调出那个电话。
这是个机会,成不成他都会死,不如拼一把!
–
解阳觉得这世界对他的恶意太大。
他突然觉得读书和抽大麻没有区别,都是对着死掉的植物产生幻觉。
对账本对的天昏地暗,缇也那狗东西出去潇洒了,留他一人苦苦支撑着整个公司。
作为整个帆船国安的文化代表,解阳竟以三本本科和双非研究生的学历碾压所有人。
现在所有谈判业务都在他身上。
叮铃铃——
电话响起,解阳满脸怨气接过:“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情报”
“妈的,有屁快放。”
“哦,明天卫爷地盘的巡防会出现重大漏洞。”
“所以?”
“这是个机会。”
“?”解阳看了看手机,狠狠皱眉:“你想让我们搞他?”
“不是我说的”
“我不管是谁说的,当我们是傻逼吗?且不论你这情报怎么样,第一家合作方就被我们一锅端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卫弓猛地梗住:“这”
“行了再见。”
电话啪的挂断,解阳一脸莫名其妙。
谁把他电话给出去的?还是私人电话。
卫爷,哦对那个罂粟园,明天还要去进一批低端货用于填补市场。
等等,他是不是上一次在罂粟园看见楚帆了?
操的,那卫爷的罂粟园肯定完蛋了。
这个生意还要不要做?会亏本吧。
或者
解阳心念一动。
如果是在谈事期间发生什么,他们予以救助,又或者卫爷先动手,他们正当防卫
那岂不是名正言顺?
想到就做,解阳开始调派人手,并重新与电话联系。
卫弓看着打回的电话心情忐忑。
“我可以帮你。”解阳笑了:“我需要一场火一场很大的火。”
“那么你呢?你想要是什么?”
“我想要卫爷死。”卫弓咬着牙:“我只要他必须死。”
距离第一批出货,还有一天。
–
“你去把这辆车开到仓库后面的花田,从后门出去。”
楚帆点头,听从卫弓的吩咐绕到军火厂后面,一片花田与树林漫无边际,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