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初露,洒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也映照着潘海军略显疲惫的脸庞。
从教育部门出来后,他并没有气馁。
他知道这里的教育资源匮乏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单靠上级拨款远远不够。
他得另辟蹊径。
回到驻地,潘海军立刻联系了在内地工作的一些朋友。
向他们讲述这里的情况,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有些人表示理解和支持。
但也有人劝他不要太较真。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甚至有人误解他,认为他是在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痛着潘海军的心。
但他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地继续着自己的努力。
他知道,只有做出实实在在的成绩,才能证明一切。
与此同时,李秀梅敲响了阿孜古丽家的门。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阿孜古丽的母亲,一位面容憔悴的妇女,疑惑地看着她。
李秀梅说明来意后,阿孜古丽的母亲把她迎进了昏暗的屋子。
阿孜古丽正蹲在地上择菜,看到李秀梅,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
李秀梅开始给阿孜古丽辅导功课。
她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知识点,纠正着阿孜古丽的发音。
阿孜古丽学习很认真,每一个字都跟着李秀梅念得清清楚楚。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阿孜古丽的父亲,巴图尔,回来了。
他看到李秀梅在教阿孜古丽读书,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阿孜古丽,放下书,赶紧去做饭!女人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李秀梅试图跟巴图尔解释教育的重要性,但巴图尔根本听不进去。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读书也活得好好的。读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他粗声粗气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阿孜古丽怯怯地看了李秀梅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笔。
李秀梅心里一阵酸楚。
她知道,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
李秀梅并没有放弃,她继续耐心地劝说着巴图尔。
告诉他读书可以让阿孜古丽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巴图尔虽然不情愿,但在李秀梅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勉强同意让阿孜古丽继续学习。
几天后,潘海军接到了杨校长的电话。
“潘干部,学校的物资实在太匮乏了,很多教学活动都开展不了。周老师也……”
杨校长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杨校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想在学校开展一些低成本的教育活动,比如故事会、朗诵比赛,甚至是简单的体育活动,来提高孩子们的学习兴趣。可是,连个像样的场地都没有,故事书也缺,体育用品更是想都别想。周老师也跟着干着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潘海军听着,心里也沉甸甸的。
他知道杨校长和周老师的难处。
也知道这些孩子渴望知识的眼神背后,隐藏着多少无奈和期盼。
与此同时,巴图尔看到李秀梅如此执着于让阿孜古丽读书,心中更加不悦。
他固执地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干活,读书是浪费时间。
他开始在村里到处散播谣言,说李秀梅是别有用心,想把孩子们都拐走。
这些谣言像野火一样在村子里蔓延开来。
李秀梅在村民中的形象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有些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李秀梅感到委屈和难过。
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她要帮助这些孩子走出大山,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一天傍晚,李秀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驻地。
正准备休息,却看到潘海军正对着电脑忙碌着。
他双眼布满血丝,手里握着一杯凉透的茶。
李秀梅心疼地走过去,轻轻地给他揉着肩膀。
“海军,你又在忙什么呢?要注意身体啊。”
潘海军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在联系一些教育公益组织,希望能为学校争取一些物资。刚才有一个组织给了初步的回应,但他们需要一份详细的学校需求报告和使用计划,而且时间很紧。”
李秀梅看着潘海军疲惫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担忧。
她知道,潘海军为了南疆的教育事业,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她默默地坐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起整理资料。
房间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以及两人偶尔的低声交流。
窗外,夜色渐浓,繁星点点。
突然,潘海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接通电话,语气低沉地说:“喂,您好……是的,我是潘海军……什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中的笔也掉在了桌子上。
潘海军握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