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都统府。
四十岁的王夔酒足饭饱后,睡够了午觉,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贪婪地看着床上慵懒睡着的美人。
透过窗户看去,秋天的利州风景独好。“闷声发大财,坐享齐天福,老子就是利州的皇帝!”他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拧了一把美人雪白的大腿,听得其一声娇呼,他强烈的占有欲再次被激发出来,就又重新骑在美人的身上一阵摧残。
他要把利州踩在脚下,要把所有豪强士绅的所有财富据为己有。
听见美人的声声呼叫,他仿佛听见那些被他剃了阴阳头、灌了辣椒水、屎尿水而规规矩矩交出银钱的豪强士绅的求饶声,他愈发的兴奋,禁不住哈哈大笑,下半身的动作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他发泄完,穿戴好铠甲,拿出一本富豪名册,在名单上勾了一个人的名字。“来呀,备马!”他对手下命令道,“点三百老弱残兵,随我去会会赵员外。哈哈哈”
手下众人心知肚明,阴阳怪气地应道:“得--令---啊!”当即下去点兵和准备折磨人的刑具去了。
话说这个赵员外,名唤赵琮,乃当今皇上的远房叔叔,祖上因靖康之难逃难至利州,但着实家资殷富,广有田舍,因是皇亲,地方官吏大都礼敬有加,他家的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赵琮膝下有一千金赵倩,年方十八,貌美如仙,知书达理,因年年战乱而待字闺中,王夔早就对赵琮的财富和赵倩的美貌垂涎三尺,忌惮其势力而一直未敢妄为,现在见蒙古人多次南下侵扰,便有了主意。
王夔率领三百老弱残兵径直往赵琮的庄园进发,心腹李卓不解地问道:“对付这帮富豪,大人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为何此次却带来三百废人?”
“哈哈哈,本将军自有办法,不然枉他们称我为王夜叉,哈哈哈”
手下几人仍是一脸迷惑,但知道王夔的手段层出不穷,不会空手而归,就也跟着哈哈笑着一路赶去。
“报,钦差大臣、制置使余玠余大人来嘉定府阅边,请大人速回!”
王夔久闻余玠威名,但自恃势大,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但想到余玠钦差大臣的身份,自觉也没必要和他翻脸。
他勒住战马,调转马头,道:“先回营地,迎接钦差大臣!”
手下众人,早准备好了大干一票,却也只得悻悻地跟着王夔收兵回营。
余玠与诸葛无悔、关张二人乘船沿岷江阅边来到嘉定府营地,见王夔率三百羸弱残兵前来迎接。
余玠不解,立于船头问道:“久闻王都统兵精,如今一见,哈哈哈,大失所望啊!”
王夔笑答道:“大人见谅。夔兵非不精,只是担心吓到大人及随从,才没有命精兵强将出迎。”
只见他令旗一挥,不一会,士兵集合的声音如雷轰鸣,他们旌旗招展地跑步来到江边,江水也为之沸腾。
王夔看船上诸人都胆战心惊,只有余玠镇定自若,王夔暗自感叹道:“不想儒者中竟有此人!”
王夔安排余玠检阅军队,余玠亲眼见识了王夔的实力,铲除之心更加坚定。检阅结束后,余玠婉拒了酒宴,住进了馆驿之中,他和诸葛无悔再次计议,命令杨成和关张分头行动。
夜晚,只听外面喊杀声响成一片,王夔正在纳闷,就听手下禀告道:“余大人馆驿受到袭击,敌人身份不明,余大人请都统大人亲去护卫”
外面喊杀声越来越盛,王夔也没多想,就披挂整齐骑马往馆驿而去。
王夔刚出自己营帐,杨成也马上单骑入营,传余玠将令道:“王夔任利州都统,搜刮民脂民膏致天怒人怨,着杨成暂代都统之职,王夔就地正法!”
将士皆错愕相顾,不知所为。
话说王夔骑马来到馆驿,只听喊杀声,却不见袭击者,他犹豫不前之际却见诸葛无悔快步出来请他进余玠房内。王夔对诸葛无悔印象深刻,在船上,这位与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侍卫被自己的军威吓得浑身筛糠,他暗自一阵冷笑,进得房内。
“狗贼死期到也!”
王夔还未作出反应,只见红脸侍卫钢刀一挥,他只感觉自己的项上人头就滚落地下。
王夔被斩杀的消息传入营帐,众将马上一阵躁动,却见一黑脸汉子,骑乌骓马,持丈八蛇矛,虎眼圆睁,铁塔黑墙般挡住去路。李卓为王夔爪牙,抡起双斧来战,被黑脸汉子用矛势大力沉地一拍击倒,尔后又被他用矛迅雷不及掩耳地当心一戳。
众人就见李卓血溅当场,尸体又被黑脸汉子挑起摔出几丈
先前他们都在笑红脸和黑脸汉子在船上浑身筛糠,现在轮到他们浑身筛糠了。众将士怔立当场,不敢为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