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的态度,让季川十分尴尬。
还好这时柳慕松站出来帮他解围。
举起杯和季川碰了一下,微笑道:
“小季敬的酒,我自然是要喝的。”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向季川敬酒。
季川转头看向周武,发现他气得浑身发抖。
眼中滋滋冒着火花,把筷子都要捏断了似的。
叹了口气。
季川放下酒杯,对周武说:
“周统领,也许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的身后并不需要站着任何人。”
“即便不靠柳家,很快我也能让你刮目相看!”
“你信不信?”
周武冷哼一声:
“你这么能吹,还有你不敢说的话么?”
在他看来,季川多半就是靠着讲这种大话才上位!
这种拙劣的伎俩,忽悠得了一时,岂能忽悠一世?
一旦柳家识破真相,那么季川的下场就会很惨很惨!
这个小插曲过后,宴会还是照常进行。
临近结束时,柳慕松才起身宣布:
“老夫向来知恩图报,不管小季怎么说,终究救过我一命,如果有人想害他,我希望诸位都能掂量一下轻重。”
柳慕松语气平淡,但威胁意味十足!
这句话,显然是在针对周武!
周武也不傻,他当然听出了柳慕松的意思。
当即轻哼了一声,道:“柳老头,看来你心底也觉得季川比不过孟洲,否则怎么会不敢让他俩公平较量?”
“孟洲?”
柳慕松一听就笑了。
摇头道:“年轻人的事我不插手。”
周武顿时大喜:“当真?”
“当然。”
柳慕松吹了吹茶杯升起的热气:
“现在的季川,的确没本事跟在座的老前辈们较量,但区区一个孟洲,还是可以做他垫脚石的。”
周武笑脸骤僵!
接着,霍然起身:“你就这么瞧不上孟洲?好,好,我倒要看看这季川怎么跟他比!”
说完,周武扭头就要走。
却被季川叫住:“周统领,你身体不好,最好少动怒。”
周武勃然回头:“没完没了是吗?!若非有柳老头给你撑腰,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季川也不生气。
还是笑眯眯地道:“最多两天,期间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滚!我身体好得很,没什么地方能用到你!”
撂下这句话后,周武便走出包厢,扬长而去。
散席之后,楼下宾客争先恐后上前找季川问诊。
“大爷,你这是患了急性肾盂肾炎,脾肾两亏!”
“等我给你下几针,再开太子参、炒白术、茯苓、熟地、川断、桂枝各10克……”
“大妈你这哮喘有些年头了吧?”
“这病吃西药不管用的,来,我给你开个方子柴胡、黄芩、半夏、枳实、大黄、丹皮……”
“小伙子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肝脏出了大问题……”
“……”
季川问诊的速度极快。
就好像对千万病症及无数药方都熟稔于心。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柳慕松,不禁心中暗道:
“老周啊老周啊,我看你早晚还得再回来求季川。”
这时,季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母亲打过来的。
他松开正在把脉的手,然后接听道:“妈,怎么了?”
“不好了川儿!”电话那端,传来李文淑焦急的声音:
“你快回家,方慧丽这没良心的,要搬了咱们的家具!”
方慧丽便是宋萱的母亲,这个老女人刻薄又无人情味。
这些年一直都住在外面,不屑于跟他们一家人有来往。
“她还说,房子变成她的了,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文淑都要急哭了,这套房子可是花了她一辈子的积蓄啊!
“妈,房子确实不是咱们的了,具体的等我到了再告诉你!”
季川也没心思再给人看病了,急忙打了辆出租车就往回赶。
之前他怕惊扰到母亲休养,所以一直瞒着她房子被抢的事。
而现在既然李文淑已经出院,有些事情也该向老人坦白了。
……
另一边,季川的家门大敞着。
还有一群人正在搬着里面的家具。
“全都给我搬空,一件都不许留下!”
宋萱的母亲方慧丽,冷眼看着这一切,颐指气使地叫道。
房间内,李文淑拼命拦着他们,说什么也不让这些人动手。
她愤怒道:“方慧丽,这是我家,谁允许你搬我家的东西?”
“就搬你的怎么了?你儿子睡了我女儿好几年,也该还点利息了!”
方慧丽理直气壮道:“何况你儿子也快病死了,还要房子来干嘛?”
“可买房子的钱,当初都是我们家凑出来的,你们没出过一分钱!”
“那又怎么样?离婚协议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房子归我女儿,季川也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