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实不相瞒,三年前韩府遭逢巨变,韩二小姐出去踏春之时被山贼掳走,韩大小姐也是吾儿的媳妇,当时正在生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时难产一尸两命。
韩老爷夫妇听闻这噩耗,一病不起数月后驾鹤西去,这韩府最后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继承,这才有了今日的朱府。”
朱管家一脸感慨地说道。
小道士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这话语中的蹊跷,他韩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内就遭遇如此变故。
他冷声道:“朱管家,你不要一口一个小道长的,这韩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管家来做主了,我韩修缘还活着呢。”
话落,周围的看客开始议论纷纷。
“这小道士该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吧,朱府现如今可是濠州城内的一方大户,朱员外的儿子,还是濠州提刑,哪是他一个出家的小道士可以斗得过的。”
“话不能这么说,据说韩家上两辈可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人物,韩家才能从一个小山村之中搬到这里来,而且韩老爷的两个兄弟,据说都是方外之人,若是这小道士将那两位方外之人请出来,朱家未必能抵挡得住。”
“……”
朱员外眯着双眼,看小道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表情也冷了下来。
“道长,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是方外之人,世俗的一切也与你无关,而且吾儿可是韩家上门女婿,是韩家半个儿子,继承韩家的财产也是理所应当的。
若是你识趣,老夫还可以给你一些银两,让你找个道观安度余生,若是你不识趣,那老夫只能让你见识一下我朱家的手段了!”
这话一出,他周围的仆人齐刷刷地将韩修缘给围住。
就在这时,一个轻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本座今日倒是要看看,你们朱家都有些什么手段!”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朱府门外的氛围,在场的所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男一女龙行虎步般朝着这里走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这一男一女的身上。
不少吃瓜路人还在一旁交头接耳。
“这对年轻男女究竟是什么人,这气度绝非一般人,莫非今日之事会有转机?”
“怎么可能会有转机,在这濠州城里朱提刑不说一手遮天,但想要让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简直是轻而易举。”
“……”
韩修缘看着那个年轻人,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朱家的事情?”
朱员外虽然被这年轻男女的气势给震慑了一会儿,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怒声质问道。
“二爷爷,您是二爷爷吗?”
韩修缘忽然开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韩平叩首:“修缘拜见二爷爷。”
韩平还未走近,只是缓缓抬手,便将韩修缘给扶了起来,道:“不错,我正是你二爷爷。”
这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弄得一头雾水。
韩平目光锁定朱员外,冷声道:“韩勇是我大哥,这府邸也是我出资所建,你说本座有没有资格插手韩家的事?”
嘶……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韩勇为何人,单出钱建这韩府就说明他来头不小。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韩老太爷的弟弟,韩老太爷都故去数载了,即便是他现在还活着,也快到古稀之年了。”
“……”
人群之中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吃瓜群众在脑海之中找出关于韩勇的信息。
朱员外自然是知道韩勇,当年他便是被韩勇所收养,成为了韩府的管家,并且一步步走到今日。
若是韩老太爷还活着,他自然是不敢动歪心思的。
少时他时常在韩老太爷口中听过关于二老太爷的事迹,不过自从十五年前,二老太爷再也没有给韩家寄过东西之后,韩家也开始衰败。
更是有传闻说二老太爷已经在仙途陨落。
韩老太爷也是因为过度思念二老太爷忧思成疾这才仙去。
朱员外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道:“胡说,二老太爷虽然比老爷小十几岁,但现在也是不惑之年,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二老太爷,来人将这个亵渎二老太爷的骗子和这小道士给我一起打出去!”
“是!”
一众仆人听到这话,纷纷从门后拿出了烧火棍。
但无论是韩平,还是韩修缘都没有皱一皱眉头。
“愚昧的凡人,你们对修仙者一无所知。”
韩平说着身上的威压轻轻一散开,朝着他们冲过来的仆人瞬间跪倒在地,手中的烧火棍也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这形势的变化来得太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始料未及,他们一个个宛若石化一般定在了原地。
韩平对着韩修缘道:“修缘将那个朱管家押过来,今日本座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审问这家伙,他究竟是如何谋夺我韩家家产的?”
“是。”
韩修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