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客厅里。
明明是夏天,客厅里却是充斥着一丝浸入骨髓的寒意。
张震天老老实实的站着楚南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楚南。
楚南则是伸手探过林月如的脉搏。
许久后,心中这才有了法子。
右手一抬,指间一根银针出现。
楚南一针落下,直插林月如的眉心。
此刻就在张震天的视线当中,并未觉察到半点异常。
然而就在楚南一针落下之后,林月如的眉头忽然一皱,脸上似乎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自楚南的视线里。
只见林月如体内的那一缕黑气,仿似是受到威胁一般,整不断的自其体内涌出。
而这一幕,张震天却压根看不见。
不多时,情况又有了变化。
这黑气自林月如体内涌出后竟然又想钻回去。
“休想!”
“给我灭!”
楚南一声冷喝,而后又是两针。
一针天枢!
一针檀中!
这两针落下,彻底封死了那黑气的退路。
楚南见势眼中精芒一闪,右手竖起一道剑指,竟然是虚空画符,朝前点去。
噗!
明明空无一物的房间中。
张震天突然听到一声宛如气泡破灭的声音。
下一秒。
随着楚南一指点出,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月如竟然是睫毛眨动,随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月如,你总算醒了!”
见自家夫人苏醒,张震天激动上前。
“震天?”
林月如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此刻苏醒却是一脸的迷茫,只是看向张震天后这才心神稍定。
“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之前自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林月如有些虚弱道。
虽然看似虚弱,不过那双眼睛里却是恢复了神智。
“月如,你清醒了?”
听到林月如开口说话,张震天睁大着双眼,紧紧地将女人抱在了怀中。
“月如,你总算没事了!”
“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饶是张震天这样的汉子,此刻也是双眼通红的哽咽了起来。
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像个没事人。
可谁又能切身体会,张震天这十五年来的痛苦。
痛失爱子。
妻子又发了疯。
偌大的张家,若非他一人强撑,只怕早就垮了。
可惜张震天不足五十之龄,竟然已是半头的白发。
“我想起来了!”
“震天,咱们的孩子……没了!”
林月如突然崩溃,嚎啕大哭。
“没事没事……有我在!”
“只要你没事,一切都好!”
张震天轻拍着林月如的后背安抚道。
生怕林月如又一次情绪激动发了病。
“震天,我已经没事了!”
“只可惜这些年,辛苦你了!”
看着张震天头上的白发,林月如露出了一脸心疼。
“对了,这位是?”
话刚说完,林月如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楚南。
张震天也是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向林月如介绍道:
“月如,这位是楚神医!”
“还好有楚神医出手,才治好了你的疯癫之症。”
听到张震天的话,林月如似乎记起了什么,也是撑起身子冲楚南行礼道:
“多谢楚神医!”
不等林月如行礼,楚南一手将其扶住。
“林夫人不必言谢!”
说完,楚南则是向张震天道:
“张家主,我想我已经找到那邪气来源了!”
“事不宜迟,还请带我去楼上看看!”
乍一听楚南这么一说。
张震天也是神色一紧,连忙冲楚南点了点头。
“楚神医,请随我来!”
一旁,听到二人的谈话,林月如则是一头雾水。
“震天,什么邪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朝着二楼走去。
张震天则是顺道向林月如说起了楚南所提之事。
在得知自己流产很有可能是那邪物所致后。
林月如脸色刷的一变。
不等下去休息,她便坚持要与楚南一道,找出那藏在张家的脏东西。
不多时。
自上了二楼之后,楚南双目看向四周,随后便锁定了一个方向,径直朝前方走去。
方才替林月如治病之时,楚南便明显感觉到,这邪气来源正是二楼的某个房间。
此时,就在一道房门紧锁的房间外。
楚南脚步站定。
“张家主,这道门为何上锁?”
楚南皱眉问道。
一见楚南面前的房间,张震天也是一脸意外。
“楚神医,这房间中摆放的都是些老物件!”
“里面还供奉了我爷爷和父亲的灵位,除了每年祭拜之时,我一般不会允许外人进入!”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