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强撑着身体,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哭成泪人的玉兰,柔声安抚道:“别担心,师傅没事。”
“可是……”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陈晓吩咐旁边紧张的春香:“春香,你先把玉兰带回去。”
春香犹豫片刻,也只能先听命行事。
因为白灵想要杀玉兰,陈晓又受了伤,她若杀心不减,整个小院的人都在解难逃。
很快,又只剩下白灵和陈晓二人。
看他逞强的样子,白灵脸上是不解,手上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开口:“你疯了吗?”
“我想杀的是他,不是你,又何必自寻死路?”
陈晓苦笑两声:“玉兰是我的人,保护她不是很正常吗?”
“他刚才言语冒犯你,我替她挡了这一剑算是赔罪。
你若是不服气,大可以再捅我两剑,只希望消气了之后就莫要再与她计较。”
“还有,昨晚的事情我确实未告知于任何人,我这人还没下流到那种程度。”
听到他的话,白灵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
谁能想到,昨日还下流到打自己屁股脱,她衣服的无耻之徒,今天却愿意为了一个小宫女以命挡剑。
仅一夜之间,为何陈晓便判若两人?
或者说,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发呆了好片刻,她默然无声地收回长剑,扫了陈晓一眼:“既然你接下了这一剑,我便不与她计较。但日后说是在听到风声,你我有一年之约我不杀你,可是那丫头却未必,你最好管好自己的人!”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身后的人叫住:“还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
陈晓反常的行为让白灵心烦意乱,只觉得越发看不通透这个人。
究竟是大义凛然?还是卑微小人?
她现在只想快速逃离此地,好好的静一静乱糟糟的心。
陈晓无奈笑道:“难不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刺我一剑?应该还有正事要说吧。”
经提醒,白灵才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瞥了一眼血流不止的陈晓,略作犹豫后还是默默点头:“嗯。”
“你信里说想让我帮你收服黑虎门残余势力?”
陈晓点点头。
白雪不屑一顾:“没了老大,黑虎门已经名存实亡,所剩下的那帮乌合之众也如一盘散沙,毫无利用价值可言。”
“我实在不理解,他们对你成立情报局有什么作用?”
陈晓苦笑摇头:“白灵,于你而言他们或许不止一题。可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们的价值只是没被挖掘发挥出来而已!”
对此,白灵更加迷惑不解:“如何个挖掘发挥法?”
那一双清澈的眸子也荡漾起意微微好奇。
陈晓解释道:“顶着黑虎门旧部的名义,他们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如果给他们一个新身份,将这些人变废为宝,那就能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
虽然不知道陈晓具体的计划,可只要有计划就会有成果。
白灵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点头应下:“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办妥。”
“辛苦你了!”
陈晓微微拱拳,突然的正经还让白灵有些不适应。
目光落在他流血的伤口上,又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傲娇的性子实在让她开不了道歉的口,突然就有些尴尬了。
就在这个时候,眼看双方已经商量稳妥。
春香玉兰他们不敢有丝毫犹豫,冲出房门抱着陈晓便是一阵痛哭流涕。
尤其是玉兰,更是愧疚的肠子都会青了。
“师傅,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都怪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那眼泪鼻涕融成一团,哭的可爱有好笑。
陈晓虚弱的勾了勾嘴角,温柔的揉动他的脑袋:“再哭就成小花猫了,放心吧,我好的很。”
这话当然不是吹牛,他有金钟罩护体,加上这一剑虽贯穿身体,却没伤及要害,其实也无伤大雅。
用点上好的药和补品,再自我调养一番,不出十天半个月几乎能够痊愈。
见此情况,白灵识趣的默默离开,而陈晓也被姐妹两个强行带去太医院。
没办法,自己要是不去,她们肯定寝食难安,愧疚自责一辈子。
正好也有好几天没有见过那位明月姐姐,先去混个脸熟。
毕竟他这人有一个小爱好,那就是喜欢和美女交朋友。
看到陈晓血流不止的伤口,明月心虽是意外,还是第一时间为他消毒处理伤口。
看着贯穿陈晓肩胛骨的伤口,她有些疑惑:“你的伤似乎是锐器所伤,何人伤的?”
他哪敢说实话呀,否则被白灵听到一点风声,估计三更半夜都得闯进南苑把他们捅死。
也只能随意编了个借口,说是与人切磋比武时误伤的。
明月心将信将疑,不过并未多问。
一边替他上药包扎,又略微感慨:“那锐气倒是锋利,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要害。”
“我等一下给你拿些凝血促进愈合的金疮药,一日涂抹三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