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惊愕,接着问句。
“要不要跟着他,查一查底细?”
远杳在黑暗中微笑,拒绝。
“他的本领远在你之上,你无法跟踪他的,在说他也不是坏人,横竖与咱们无关。”
赤云听后答应,不再多话。
远杳回到府里,换衣坐到床上后才缓口气。
夜出,终究是担风险的,嵋芍苑难保没有吉兰的眼线。
次日,一切风平浪静。
柳太妃因为看戏着了凉,除了吃药就是睡,没有别的事。
吉兰为了报复远杳,死缠着萧宏跟她缠绵,还叫人放出话来说什么宏郎“折腾”她一夜之类的恶心话。
远杳哪有心思在乎这个?萧宏这个人已经不在她的世界里了,反而不如那夜行的黑衣人,时不时的就浮现在脑海中。
“哎呀呀,这么说来咱们府上要热闹一番了。”
“可不是嘛,哪有比大婚更大的喜事?”
远杳正在花园里散步,前头有两个小丫头议论着。
“你们两个叽咕什么呢?还不过来?”
流雪唤了一句,两个丫头回头看见远杳站着,赶紧跑过来求饶。
远杳见这两个丫头都面生的很,且穿着杂役的衣服,料定是花园里的杂役。
“府上有什么喜事?谁要大婚?”
远杳奇怪地问着,两个丫头互相看看。
“侧妃难道不知?是王爷和王妃要大婚了,早起听牡丹苑的石墨姐姐说的,大概是因老太妃病了,才没公布。”
原来如此,是这对狗男女要结婚了。
按说远杳做为侧妃,走个过场就罢了,关键是大婚的费用从何处来?
府上的财物状况她太清楚不过了,都开始惦记她的嫁妆了,得穷成什么样了?
“小姐,咱们怎么办?”
回云一贯心细,小姐的蹙眉和迟疑都能看出原因。
“尽早和离,叫王嬷嬷求助一下杨贵妃,争取在他们大婚前离开此处。”
回云答应着,马上转身去办。
流雪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说道。
“我看,就是冲着小姐嫁妆来的,不然急着大婚做什么?”
“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动手抢吗?”
远杳哼笑一声,转身往倚梅园走。
柳太妃正为喝药苦,骂大夫。
“一个着凉受寒的小病,给我吃这么苦的药,安得什么心?”
“太妃呀,人家说药越苦,越是好药。”
柳嬷嬷笑劝着,放下药碗拿起一碟果子干给太妃呷口。
远杳进来请了安,柳太妃也没怎么理会。
“怎么呷了口,还是苦的?”
柳太妃皱眉不远,顺势摆手不吃了。
远杳一眼看见,手帕掩嘴笑了笑。
“柳嬷嬷是急糊涂的,这种干涩的小果子,岂能做呷口之物?往常都是奴家让厨房备山楂蜜饯,现在不是我当家了,也没得吃了。”
柳嬷嬷不是个好惹的,听见远杳戳破她的失误,急着回怼。
“厨房有什么,我自然拿什么,山楂不山楂的,也得有现成的我才能拿给太妃吃,难不成让我动手做蜜饯去?”
“做也不难,把山楂洗干净,扣了籽,加白糖一煮就行了。”
流雪怕啦怕啦的说出做法,更让柳嬷嬷面上无光。
柳太妃见此,斥责流雪。
“你这丫头,跟谁学的这么嘴叼?既然你比柳嬷嬷强,怎么不快做去?”
柳雪不等回答,回云上来回奏。
“启禀太妃,前天听厨房买办说,没有买山楂这一项开支了,要知道端底,得问王妃了。”
柳太妃听了自然来气,却也不愿意贬吉兰,给远杳长气焰。
“好了好了,一点小事叽叽咕咕个没完。”
说完,她目光又移到远杳身上。
“你突然过来做什么?”
“是为了王爷和王妃大婚的事,母妃病着,所以还不曾跟您说。”
柳太妃皱了皱眉,顺势叹口气。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大婚自然是要隆重,可惜我这身子骨操持不了,阖府里也就你还能张罗张罗,务必要风风光光,别委屈了吉兰。”
啧啧,柳太妃不愧是宫斗活下来的,简单几句话就把烂摊子推到远杳身上了。
风风光光?别委屈了吉兰?
银子呢?银子呢?难不成让她贴上她的嫁妆?
其实,远杳就怕柳太妃把烂摊子推给自己,才特地过来说清楚。
“母妃说的是,王妃是北夏的公主,咱们不好好办婚礼,丢脸可不是一点,儿媳也愿意咱们家有面子,可是银子在哪里呢?各种开支都得花银子。”
柳太妃听后,立即捂着额头呻吟起来。
“哎呦我这个头,疼死了。”
柳嬷嬷和其他丫头慌得过来,又喂水又捶背,折腾了一顿。
柳太妃稍微好一点,和被躺下闭着眼睛哀叹。
“我一把年纪了,操心操不动了,你但凡孝顺些,也不能来为难我。”
“儿媳已经替母妃想好了办法。”
远杳沉默片刻,突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