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子在别人手里只是普通的叶子,可是到了他们习武之人的手里,便如同一枚暗器。
“有点东西!”
贺兖已经把那叶子夹在两指中间,感叹一句。
“你有恩怨进来解决,我不想惊动别人!”
“好,满足你!”
远杳起身从窗户跃入,却在一瞬间被眼前男人惊呆住。
淮南王哪里是赳赳武夫?恰恰相反,他是一个瘦削俊郎,斯文儒雅之人。
他一袭天青色长衫,头上纶巾,手上还摇着折扇。
“你?你是淮南王?”
“我不曾得罪女人,所以阁下有什么事?”
远杳不是脸上戴黑纱,早就红着脸逃了,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尴尬。
“呃,没事,没事了!”
远杳一懊恼,转身顺着窗户蹿出去,逃了。
流雪和回云都等得着急,因为远杳一夜未归,后来又等了一个上午才看见远杳失魂落魄的回来。
“我的小姐,我的祖宗,你要等死我们啊!”
流雪直跺脚,回云发现小姐情绪不对,先害怕起来。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又热又累,又渴!”
远杳坐下来,把面纱扯掉。
两个侍女一听,赶紧倒茶得倒茶,打热水的打热水。
“小姐衣服沾了这些灰,奴婢帮小姐沐浴吧。”
远杳同意,而且自己思维乱糟糟的,泡一泡热水或许好些。
两个侍女给小姐沐浴时,浑身检查一遍没发现伤,才算松口气。
“小姐,见到那淮南王了?”
流雪一问,惹得远杳情绪激动起来。
“唉,我真没想到,那淮南王不是赳赳武夫,根本不是。”
流雪和回云互视一下,接着问。
“不是赳赳武夫,那是鲁莽壮汉?”
“不是不是!”
远杳头摇得像拨浪鼓,回云顿了顿试探着问。
“那是翩翩书生?斯文帅气?”
“对对对!”
远杳冲口而出,突然间又咽回去。
“是个书生,但也没有翩翩,也算不上斯文帅气,反正和咱们想象的反差特别大就是了。”
两个侍女互相看着,都满眼惊诧,隐约知道小姐回来为何不对劲了。
但是两个人默契的闭嘴,不再多提。
“小姐累了,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远杳睡一觉之后整个人清醒过来,她想到自己在贺兖跟前,尴尬得逃跑就越发尴尬!
怕他什么?她怎么可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又到晚上,她又来到别苑里,直接闯入淮南王卧室。
贺兖正在思量,发善心放走那个女人到底应该不应该,万一她是敌国的奸细呢?
自己也不该见她是个女人,就动了恻隐之心。
他正这般思量,可巧这女人又来了,三番五次也着实可恶。
所以,他不再给她机会,直接上来挥拳。
“我劝你早点露出真面目,别等我动手!”
“哈哈,有本事你就摘呀!”
远杳边拆招边嘲笑他几句。
“瞧你这个瘦削的样子,不如考状元去,带什么兵啊!”
贺兖跳出几步远,做出防御的架势后,看着她皱眉发愣。
“你到底是谁?与我有何冤仇?”
“你打赢我,我就说!”
远杳对这个瘦削的斯文男人,已经不觉着有隔阂。
“你是奸细,从北夏来的,是不是?”
贺兖剑眉皱紧,从严肃变得有杀气。
“好吧,不闹了!”
远杳扯下面纱,而后拜倒在地。
“臣女给王爷请安。”
“你是……”
贺兖皱眉端详她,觉着眼熟又不敢确认,因为远杳骑马赶路十几天,整个人又黑又瘦,不似先时。
“臣女远杳,乃远君泽之女,今日听说王爷奔赴边境,特地来追随。”
远杳?自己师叔的女徒弟?
贺兖仔细辨认一下,暗中好笑。
他怎么会认不出她来?之前可是几次交手过。
“原来是将门虎女,幸会幸会!”
贺兖装作不熟,命她起来。
“你来就来了,为什么又上房又打架的?”
“呃,这个另有原因,以后臣女会跟王爷解释。”
远杳实属抖机灵了,因为她没什么理由回答,就找个借口往后推。
“哦?你这会子很忙?”
贺兖岂能那么好糊弄?反问出来。
“现在说不行?”
“是这样的,臣女奉杨贵妃之命,来追随王爷,一心要跟王爷出战,又怕王爷嫌弃民女本领地位,所以就想露两手。”
远杳低头说着,自己也觉着撒谎有点过头。
“哦,原来如此。”
贺兖一脸恍然,背着手坐到桌前端茶喝了口。
“你确实证明了,你的本领很低微,昨夜在房顶上,我在你后面站半天你都不知道。”
远杳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臣女也不一定要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