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杳并不想承认,打算遮掩过去,可惜流雪嘴太快。
“是呢,他们欺负小姐来着。”
“你这丫头,还嫌闹得不够?”
远杳很想拧流雪一下,可终究没舍得下手。
“都是我的疏忽。”
贺兖皱眉,自责起来。
“王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忘记小姐曾和荣王是夫妻呢?”
流雪不敢做声,又轮到回云怼人了。
远杳不禁嘘口气,感觉被这两个丫头气得不轻。
贺兖最终也没说什么,让远杳跟随自己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贺兖又带远杳出兵两次,同样让鞑靼败兴而归。
之后,贺兖又带领大家清理战场,安抚百姓。
荣王萧宏,仿佛被他给彻底忘了。
一日,萧宏带着吉兰找过来,说要协助大家做些事情。
“我来了好几日,总是闲着,实在不像话。”
萧宏心血来潮一般,说话客客气气。
“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主要就是安抚百姓。”
两个人在营帐里边喝茶边聊,贺兖却淡淡的,寡言少语。
“既然如此,那我和王妃也去安抚百姓吧。”
吉兰本来不愿意,毕竟是北夏的公主,战事一起大钺就成了敌国了。
但是,她为了跟远杳找茬,不得不假装出来安抚百姓。
萧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骂远杳,晚上说梦话还是远杳。
“‘什么远杳别离开我,我心里只有你’之类的话,把吉兰气得不行,再次认为远杳还有成为威胁的可能。”
然而,她出来找茬儿时,才发现她根本无法靠近远杳。
远杳现在极其受欢迎,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一群人围绕着,请教着一些问题。
远杳被围在中间,众星捧月一般。
最令她生气的是,周围百姓明明知道她是王妃,却不理不睬。
“走开走开!”
吉兰看见前面墙角处,有一个老太太委顿在地,正想上去帮忙。
结果,后头来了一伙男人,推搡着吉兰态度很粗鲁。
“该死的,你们怎么乱推人?”
吉兰的丫头愤慨起来,护着主子。
“推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
一个庄稼汉不讲理起来,嘲笑。
“别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又是什么王妃,人家就得让着你,告诉你们,这里除了远姑娘之外,其他女人都不会得到优待,受不了快点走人,少碍事。”
说完,庄稼汉走远了。
吉兰气得不行,竟然如此无礼,还拿她跟什么远姑娘比?
远杳!这个狐狸精!当真什么人都会勾搭!
丫头见吉兰气得脸色发黄,劝她回去。
于是,远杳便往回走,可巧途中遇见贺兖。
“奴家给王爷见礼。”
即便荣王的地位高一些,可是吉兰做为内命妇,还是要行礼问候的。
另一方面,贺兖是儒雅斯文的美男子,对女人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吉兰问候完了,自然希望得到贺兖的回应,哪里知道贺兖摇着扇子,冷淡得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
“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东西?”
吉兰气坏了,等贺兖走远之后骂了出来!
“一个个的,不是粗鲁无礼,就像是瞎子哑巴。”
营帐里,萧宏已经喝得半醉趴在桌子上了。
“大白天,喝这么多酒?”
吉兰闻见到处都弥漫着酒气,十分不悦。
“宏郎,你以前可没有大白天喝酒的习惯,今天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远杳和淮南王勾勾搭搭,我看着就来气!”
萧宏站起来,摇摇晃晃着说。
“离开我,她应该过得很惨才对,为什么不惨?我要她惨!”
萧宏一来气,把酒壶推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自己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又敲着桌子叫喊。
“酒!快给我酒!”
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
吉兰受不了,冲到营帐外去。
她狭隘的心胸因为盛满对远杳嫉妒,整个人憋得要爆炸一般。
远杳!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生活!
我要主动出击!打败你!
远杳这边,整天忙得热火朝天,已经没心情和时间想萧宏了。
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每天都在百姓中间,一边照顾他们一边收获善意。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有意义是事情吗?要是一辈子能这样生活,那绝对是她的福气。
这日,远杳和两个侍女在一个农家,为一个生病的孤寡老太太熬药,突然听见外面吵闹起来。
一个男人在打骂一个女人,周围还有人劝。
“你们别劝我,问问这女人做的事情,可饶不可饶?远小姐为了百姓辛苦劳碌,她却在后面嚼舌头。”
“我也是听见别人说的,只不过把原话说一遍而已。”
“你还狡辩?看我打死你。”
流雪听见这些话,已经跑来报告给远杳。
远杳听见事关自己,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