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远杳蹲下来,往篝火里添木柴,抬头时发现贺兖正在看着自己。
他眼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闪,如同二八少年眼中释放出来的青春活力。
“怎么了?有话就说。”
远杳看起来很自然的低头,实际上已经脸上烫的不行。
“你还没谢我,我帮你吸毒排毒来着。”
“你怎么这样幼稚?大敌当前,还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
远杳嗔怪,把烧好的白薯丢到他跟前。
“不是饿了吗?快吃!”
她自己已经掰了一半白薯,要往嘴里吃,却被贺兖伸手夺走。
“你吃烤鸡,白薯我吃。”
他笑看着远杳,又补充一句。
“我是叔叔,侄女要听话。”
一时间远杳被逗笑了,心里却暖暖的。
父兄战死之后,再也没有一个男子这般关爱她了。
“占了人家便宜,还有脸当叔叔呢,不知羞。”
“好了,说正事。”
贺兖咳嗽一声,郑重起来。
“荣王醒过来之后,会善罢甘休吗?会不会再搞花样?”
一句话提醒了远杳,连忙点头。
“有道理,不得不妨。”
“所以今晚,你在我这边住下,安全些。”
说来说去,原来是这个目地。
“难道我打不过荣王?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是命令!”
贺兖一脸严肃,丝毫不退让。
远杳无奈之下,只能顺从了。
贺兖自然不会让远杳和自己,同宿一个营帐,而是把旁边一个营帐的兵,迁居到别处,让远杳进去住。
流雪和回云都挺高兴,笑着说。
“这下,我们不用担心小姐安全问题了,可以放心睡好觉了。”
远杳因为中毒身上乏得很,也想好好休息。
贺兖已经派人把她住的营帐里,增添了火盆。
边关气候条件差,火盆自己是珍贵之物,可是其他人没有,只有她自己有,不然有点内心不安。
恰好这天夜里刮起了大风沙,远杳因为有火盆又盖着厚被子,夜里醒来觉着浑身暖暖的,心里也跟着暖暖的。
吉兰这边正在跟萧宏哭闹,因为萧宏在错抓鞑靼俘虏这件事情上,埋怨与她。
3
“那淮南王正发愁抓不住我把柄,这下好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儿。”
“我自从嫁给宏郎,哪天不是百依百顺,就犯这么一次错误,就被辱骂,我还活着做什么?”
说完,吉兰便往墙上撞去。
丫头及时拦住,萧宏见这般也后悔不跌,连忙过来拥抱。
“好了好了,你也是为了我!”
“宏郎,咱们为什么要这么窝囊?你可是姓萧,比淮南王尊贵百倍。”
萧宏听后,也跺脚愤慨。
一夜过后,吉兰又起了幺蛾子。
“淮南王虽然答应,不将此事告诉皇上,可是万一变卦呢?”
萧宏知她有了新想法,便问。
“夫人想怎样做?”
“我要以北夏公主的身份,到鞑靼军营走一趟,跟对方将军解释清楚,是淮南王逼我撒谎的。”
萧宏眼睛亮了,哈哈大笑。
“好一个釜底抽薪,夫人果然足智多谋。”
“不过,也有一定危险性,这样吧,咱们约定十二个时辰,我过了时辰不归,你就带人去接我。”
萧宏是与吉兰极其臭味相投,无论她出什么馊主意都觉着棒。
“对了,你手下还有一匹护卫,要他们护送你去。”
另一边,贺兖正想着收缴了吉兰的护卫队,因为吉兰让北夏人冒充大钺人,就是靠这伙护卫队的掩护,才做成的。
所以,他为了惩罚吉兰以及防止她再搞事情,就想收缴了护卫队。
结果,他派远杳来收缴时,发现吉兰和护卫队一起消失了。
萧宏人在哪里远杳也没找到,急匆匆地回来奏报贺兖。
“该死,我疏忽大意了。”
贺兖已经预感到不妙,急忙让苍岚带一队人马出去寻找。
吉兰到了鞑靼这边并不顺利,很快被鞑靼的哨兵给抓获。
“我是淮南王派来的,我是淮南王的准王妃,我要见你们将军。”
鞑靼这边已经熟悉了淮南王三个字,并且很信任,也不确定淮南王是否已经有了王妃。
反正,他们不敢大意,把吉兰带到了鞑靼头领营帐中。
哪里知道,吉兰一见头领又说自己是北夏公主,是来状告淮南王的。
“你一会儿是淮南王妃,一会是北夏公主,到底有没有真话?”
鞑靼头领可不是傻子,见吉兰一副娇弱的样子,料定她不是大钺军营的主要人物,八成就是个奸细来捣乱的。
结果,吉兰把自己被淮南王贺兖,屈打成招的事情一说,鞑靼头领更加反感了。
“我岂能听你一面之辞?待我把你押到淮南王跟前对质,就清楚了。”
说完,鞑靼头领一挥手命人把吉兰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