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愣住了。
沁娘被官府抓走了?
怎么回事,她不过是外出寻女儿,怎么会和官府搭上关系的。
英子听到娘被抓走,又哭了起来,“娘,娘,烟罗姐姐,你快救救娘。”
烟罗忙唤过府里一个小丫鬟,让她去和小姐说一声,自己带着英子跟着大婶赶往府衙。
烟罗问大婶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婶说自己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让烟罗到了府衙就知道了。
待烟罗赶到府衙时,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闷哼声,还有打板子的声音。
挤进人群一看,被打的正是沁娘。
沁娘嘴里塞着块布,头发散乱,随着每一板子的落下,额头青筋直冒,额上的汗顺着发丝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
公堂上除了衙役,还站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身旁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
“娘!娘!”英子看到自己娘被打成这样,哭着就要往前冲。
英子的哭喊声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沁娘也听到女儿的叫声,整个人一怔,随后想转头看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她被按在木凳上,哪能转头。
烟罗拉住英子,把她托付给刚才那位大婶照看。
烟罗准备走进府衙,被两名衙役拦住了,“公堂岂容乱闯。”
烟罗跟了苏若锦这么些年,哪会轻易被唬住。
“我是堂内受刑女子的亲人,不知她犯了何罪,需要挨板子?”
“她妖言惑众,欺骗百姓,自当受罚。”一名衙役回道。
烟罗一怔,她最多想到或许是沁娘在寻找女儿的时候,心一急,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没钱赔被人告到官府。
自己过来赔钱赎人就是了,怎么变成了妖言惑众,欺骗百姓了。
“她如何妖言惑众了?”烟罗定了定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问道。
一旁的板子依然没停,一下下打在沁娘身上,烟罗心中很是焦急,可公堂之上,她根本无法让衙役停下板子。
“哼,如何犯案?”站在堂上的老者开口,“一孕妇难产,她居然说可剖腹产子,她如此妖言惑众不就是视人命为儿戏吗?若真有人信了,去剖腹产子,不就等于草菅人命!老夫从医数十载,从未听过剖腹还能活的人。”
“敢问老先生是何人?”烟罗看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没回话,转过身双手负于身后,似是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他身边的药童站出来说道:“我家先生乃和安堂的周神医。”
和安堂?
烟罗来云齐后倒是没太注意云城里的医馆,小病她能治,大病有小姐在,也无需关心其他医馆了。
“和安堂周神医,很厉害吗?”烟罗一脸迷惘,她确实不知道。
上一个被称为神医的人都被小姐送去流放了,对这些个什么神医,烟罗心里着实生不起什么敬畏之心。
人群一片哗然。
“居然有人不知道和安堂的周神医。”
“听她的口音,不像是咱们云城人。”
“就算不是云城人,只要是云齐人,谁不知道周神医啊。”
周磊听到有人不认识他,气得放下双手看向烟罗,眼里满是怒意:“无知小儿!”
这时衙役走了过来,冲着堂上行礼,“大人,二十个大板已打完。”
两名衙役拖着沁娘扔到了公堂之上,沁娘已疼得无法跪立,只得趴在地上,嘴唇已咬出了血痕。
“沁娘,你可认罪!”京兆府坐在高堂上问道。
沁娘红着眼,咬着牙,“不认!民妇所说所说都是实情,何何罪之有?”
“还敢嘴硬!大人,此女子不知悔改,为恐其继续欺骗百姓,请大人重罚,以儆效尤!”周磊大声说道。
“周大夫言之有理,来人”京兆尹张大人拿出令牌正准备往下扔,就听到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众人看向声音来的方向,两位女子正朝衙内走来。
待张大人看清其中一位女的样貌,脸上表情缓了缓:“原来是赵小姐,请问这罪女可是赵家人?”
看到自家大人与赵小姐相识,衙役们也没再阻止赵静宁和苏若锦进入公堂。
“张大人,她确实是我赵家之人,不知犯了何罪,要受此刑罚?”赵静宁开口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张大人听到赵静宁略带质问的语气,心里有些不舒服,一个商贾之女敢如此和他说话。
但想到赵家有位三皇子侧妃,也只得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赵小姐,这位罪妇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一位难产的妇人,她告诉妇人可剖腹产子。据本官所知,这世上哪有剖腹产子这说,这不是要害人性命吗?此等胡言乱语之人,本官若不惩治,如何服众。”
苏若锦可不管赵静宁和京兆尹在说什么,她先走到沁娘身旁,快速替她号了脉,给她喂了颗药,保住身子。
沁娘生产完不久,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哪受得了这样的刑罚。
沁娘看到苏若锦有些激动,顾不上身子的疼痛问道:“小姐,我刚才刚才好像听到英子的声音,是英子找到了吗?”
苏若锦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