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诗人安邵,乃大楚人,曾来云齐游历过一段时间,留下不少诗作,震惊了当时的云齐文坛,多少人想拜他为师,求而不得,后不知为何再无他的消息,据说他已经退隐山林,潜心作诗。
长乐郡主所作之诗让卫祭酒感觉到一丝鬼才诗人的影子,难道安邵是长乐郡主的师父?
卫祭酒想想也不可能,以鬼才诗人的名声和脾气,怎会收一个小姑娘为徒弟。
要是卫祭酒知道当年安邵是哭着才让苏若锦好好跟他学作诗,会作何感想。
云乾看到孙皇后表情有些怪异,起身走了过来,“母后怎么了?可是长乐郡主诗略显下乘?无妨,她已说过自己不精通诗词。”
孙皇后表情有些古怪地把苏若锦的诗递给了云乾,“你自己看吧。”
云乾狐疑地接过来看了一眼,整个人有些呆住。
别的不说,只一句“莫道春来无颜色,且看此花傲群雄。”
就能感到苏若锦不同于普通弱女子的气势。
她以诗告诉世人,她有傲视群雄之势!
云乾试问自己也写不出如此气魄。
“母后,这真是苏若锦写的?”
“乾儿,等着吧,母后定会让你心愿得偿!”
以苏若锦的这身才华,一旦嫁给乾儿,孙皇后相信在自己的运作下,苏若锦定将成为云齐文坛的新星,为乾儿招揽云齐的读书人,获得他们的支持。
苏若锦,她势在必得!
回府的马车上,赵静宁心有余悸,想安慰苏若锦却不知从何开口。
“表姐,谢谢你。”苏若锦却先开口了。
赵静宁一愣,谢她,她有什么好谢的?
苏若锦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表姐为了她,愿意牺牲自己与二皇子躺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两人衣着完整,隔着一段距离,以后世眼光来看根本不算什么,可这是在云齐。
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知会如何看待赵静宁。
“谢谢你今天为了我,愿意这样。”
赵静宁反应过来苏若锦是什么意思,不在意地摆摆手,“锦妹妹,若我是普通女子,今天这般或许真会痛哭一场,可我不是。我也曾随大哥、祖父外出经商游历过,见过外面的世界。
祖父也告诉我,我虽是女子,但也是赵家之女,我们赵家人要先懂得为自己而活,而非活在别人眼中。若是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们赵家又如何能发展至今。今天我和二皇子本就是演戏,还隔那么远,有啥好担心的。”
听到赵静宁这话,苏若锦有些欣慰,难怪赵家会成为云齐首富,舅祖父把表姐教养得很好。
回到赵家,不过申时初(下午三点),苏若锦怕家里人担心,和赵静宁相约什么也不说,只说一切顺利。
刚回屋中,暗一就来报,“主子,人已经救出。”
“好。”
苏若锦想了想来到了赵光焘的房里,不一会,苏若锦扶着赵光焘,叫上赵静宁,出了赵府。
马车来到一个巷子停下,三人下了马车,进了一个院子。
赵光焘看着被捆着鲁管家,叹了口气。
一旁的守卫在苏若锦的示意下给鲁管家松了绑,拿下嘴里的布。
鲁管家扑通一声跪倒,膝行来到赵光焘面前,砰砰砰磕着头,老泪纵横。
他从小就伺候在赵光焘身边,如今这样也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已暴露。
“老爷,老奴对不起你啊,老爷。”
“老爷,赵侧妃用小儿性命威胁老奴,老奴实在没办法啊,老奴只有这一个儿子啊,老爷~”
“求老爷看在老奴为赵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求老爷饶了老奴这一次。”
“鲁管家,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儿子的命是命,小锦的命就不是命了?”赵光焘眼里满是心痛。
鲁管家自来到赵府就成了他的小厮,一直到今天成为赵府管家,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可赵光焘也知道这样的人他留不得了。
“鲁管家,我念在你对赵府也算有苦功,从明天起你去溯城庄子上吧。”
鲁管家愣住了。
溯城,离云城有千里之远,是个偏远苦寒之地,这一去他此生就再也回不了云城了。
他也知道,这已经是老爷开恩了,否则谋杀郡主之罪,足以用他全家性命来赔罪。
鲁管家擦了擦眼泪,重重磕了个头,“老爷,老奴自知对不起你,对不起郡主,老奴有个不请之请,能否求老爷救出小儿,老奴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老爷的恩情。”
“爹。”这时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鲁管家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
“壮儿!”
孩子跑进鲁管家怀中哭了起来,“爹~”
鲁管家一把搂住儿子,不停安慰着,“不怕,有爹在,不怕。”
赵光焘说道:“是小锦派人把你儿子救出来的,你若最开始就和我说这事,就不用走到今天这地步。”
鲁管家把儿子放下,又跪下给苏若锦重重磕了个头,“郡主,是老奴对不起你,来世老奴定当还郡主的恩情。”
苏若锦什么也没说,她把一切处置权交给舅祖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