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怡想到刚才云韶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能抽身离开,大概率只有一个可能:他不能人道了!
她曾听闻宫里一些太监不能人道,性情格外阴狠,甚至一些有权有势的太监与宫女结为对食后,天天晚上虐待折磨宫女,发泄压在自己心中的火气。
赵静怡细细回想三皇子的表现,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
这不可能,这怎么行!
三皇子不能人道,那她如何能怀上皇嗣。
不对!
要是三皇子不能人道,他还如何能登上那个位置?
赵静怡只觉得一股森冷的凉意涌上后背,她为了这一天谋划了这么久,绝不能是这样的结局。
不不,宫里的太医一定能治好三皇子的病,有贵妃娘娘在,断不会让三皇子变成个废物。
十二月初,云齐下了场雪,苏若锦院外的梅花开了。
她一早推开窗,梅香夹杂着雪意涌入房里,虽有些凉,却让人瞬间清醒。
苏若锦来到赵廷义屋里,和往常一样喂药施针。
这几天赵廷义已经能坐起来进食了,只是目光还有些呆滞,不说话,也认不出人来。
待苏若锦收了针,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你是谁?”
苏若锦身子一顿,转头看向床上的赵廷义,只见他正侧着头看着自己。
苏若锦心下一喜,忙冲过去替赵廷义再诊了下脉,又翻看了他的眼睑。
赵廷义的眼珠明显在转动,甚至他还想抬起手打开苏若锦的手。
只不过躺在床上许久,四肢没太多力气,只能勉强抬起手,软趴趴地搭在苏若锦小臂上,又滑了下去,没有任何力量。
“别碰我”赵廷义声音有气无力。
苏若锦看他这样子,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太好了!
表哥醒了!
看来那五颗针只是麻痹了他的大脑,并没有真正伤到大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要表哥能说话,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他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能恢复得很快。
哗啦啦!
门口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苏若锦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赵静宁呆呆看着赵廷义,双眼全是泪,手里端着的碗掉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碗里的汤洒了一地。
“哥哥,你醒了?”
赵廷义看到她,有些坚强地开口,“宁儿”
赵静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到床边一把抱住赵廷义哭了起来,“哥,哥,你终于醒了,哥”
苏若锦起身,把位置让给这对兄妹俩。
这段时间赵静宁一有空就来赵廷义的房里,不停给他讲小时候的故事,讲完了就去找话本子读给他听。
赵廷义能醒过来,赵静宁功不可没。
赵廷义抬起手,软软滑过赵静宁的脸,“不哭”
赵静宁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好,不哭,我不哭,哥,我这就去告诉祖父,祖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完,赵静宁起身往外冲。
没一会赵光寿和老夫人两人都赶到了赵廷义的房里。
“祖父”赵廷义出声。
“哎,哎,义儿,义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赵光焘听到这声祖父,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曾以为义儿这辈子都醒不过来,再也听不到他叫自己一声祖父了。
老夫人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在云齐这么久,她自然知道哥哥对这位嫡孙寄予了多大的希望。
赵静宁慢慢扶着赵廷义坐了起来。
赵廷义看了看赵静宁又看了看赵光焘,艰难开口,“辛苦了”
这时丫鬟重新送来了鸡汤,赵静宁接过鸡汤,小心翼翼喂着赵廷义,“哥,不苦,只要你能醒来,都不苦,来喝口鸡汤。”
赵廷义倒也听话,慢慢张口喝着。
赵静宁边喂边流泪,只是泪中带笑。
赵光焘走到苏若锦旁,“小锦,你是我们赵家的恩人,舅祖父已不知该如何谢你,要不我把赵家一半家产转到你名下吧。”
苏若锦有些无奈又感觉温暖,舅祖父怎么一天惦记着给她钱啊。
她知道舅祖父不是说笑,只要自己点头,他一定会这样做,可自己怎么能收这样的大礼。
“舅祖父,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何来两家话。再说了,我不懂经商,你真把赵家一半家产转给我,就不怕我给你都败光了啊?我还要回大楚的,我可不想背这么大个负担,你还是别为难我了。”
赵光焘笑骂道:“你啊,别人想要赵家的家产求而不得,你倒好,送上门的还往外推,还把它当成负担。”
“舅祖父,你就别为难我了,我只想做个有钱花,啥事也不想操心的米虫。”苏若锦回道。
米虫?
赵光焘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大概理解苏若锦的意思。
想想也是,让苏若锦一个姑娘家在外抛头露面打理生意,确实不妥。
赵家家大业大,真要打理好,其中的辛苦赵光焘比别人更加清楚,他也舍不得小锦吃这样的苦。
姑娘家就该美美的打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