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在书房,你们过去吧,我去让厨房多准备些菜,郡小锦今日就留在府里用饭吧。”邢夫人邀请道。
苏若锦算算时间也差不多,点点头,“那就有劳邢夫人了。”
“小锦,你既是阿月的朋友,叫我邢姨吧。”
“好的,邢姨。”苏若锦从善如流。
邢月拉着她往书房走去,故意压低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小锦,快告诉我,你找我爹干嘛,是不是有什么机密的事要做?”
苏若锦被她这模样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之前不是说你爹的腿在战场受过伤,腿一直疼,我过来看看。”
邢月这才想起苏若锦医术很强,她靠在苏若锦的肩上,像只猫一样蹭来蹭去,“小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苏若锦满脸“嫌弃”地用手指点在邢月脸上,推开她,“别把我衣服弄乱了,烟罗又要念叨我了。”
谁又能想到在人前一副冷冰冰的邢家大小姐,私下会是这个样子。
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未来的五嫂,苏若锦嘴角幅度弯得更大了。
自己和慕瑶总归会离开苏家,邢月这样性子到了苏家,家里也会热闹许多,娘应该也会开心的。
邢将军正在书房看书,就见自己女儿带着苏若锦进来了,他忙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见过长乐郡主。”
“邢将军无需多礼,听阿月说你曾经腿受过伤,我刚好懂些医术,不知能否替将军看看。”
邢月早在邢将军耳边念叨过无数次,苏若锦剖腹救了孕妇和孩子的事,邢将军对京兆尹府衙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知道苏若锦医术了得。
但具体这位长乐郡主医术有多好,邢将军不懂医,也没太多概念。
不过人家堂堂郡主主动上门来替自己看诊,邢将军又哪会拒绝这份好意思
“邢某求之不得,多谢郡主。郡主,请。”
苏若锦替邢将军把了把脉,心里有数了。
刚才邢秦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就发现邢秦走路有些轻微的跛,不过也不是特别明显。
“邢将军当初应是被矛、箭之类的东西伤到腿部吧。”
“郡主所言极是,当年与北厉交战时,我与北厉的勤王对上,那勤王使得一手好长矛。也怪我技不如人,被他的长矛刺中了腿部。”邢秦说到此,脸上有些羞愧之色。
邢月忙说道:“那爹爹也刺瞎了勤王的一只眼睛,算起来还是爹爹更胜一筹。”
“我和郡主说话,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邢秦佯怒道。
苏若锦当然知道邢月这是在宽慰自家爹爹。
不过邢月也没说错,瞎了一只眼和被刺中腿部相比,自然是邢秦要技高一筹了。
“邢将军太过谦虚了,在战场上刺瞎对方主将一只眼睛,必将让对方士气大挫。”
“可不是嘛,要不是贾定江这个狗贼拖延粮草,我们又岂会输。”邢月在一旁气愤道。
“邢月!郡主面前休得胡言乱语。”邢秦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邢月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爹爹虽宠她,但一旦叫她全名,就代表他真生气了。
她不怕扎马步,可也不想动不动就扎啊。
“小女顽劣,让郡主笑话了。”邢秦说道。
“邢将军,我与阿月是好友,你不用和我太见外了。将军这腿不管动不动,一直都会疼对吧?”
“是的,太医说是伤到经络,没法治愈,只能慢慢将养着了,好在影响不大,这点伤痛对我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邢秦不在意的挥挥手。
这点疼比起那些马革裹尸的将士们不知要轻多少。
只是阿月担心自己,天天念叨着要找神医替自己看病。
“邢将军,你这不是伤到经络,而是有东西留在了腿里,一直没取出,才会疼痛的。”苏若锦把诊脉结果说了出来。
邢秦愣了下,他这腿宫里好几位太医都看过,都说是伤到经络需慢慢调养。
之前苏若锦说要替他看诊,他也没太在意,觉得苏若锦诊的结果也会和太医差不多。
没想到苏若锦说出了不一样的结论。
不等邢秦说什么,邢月先急了,“小锦,是什么东西?”
爹爹身体里有东西,难怪会疼。
“具体是什么没看到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猜应是当初勤王长矛刺入将军腿部时,长矛上的木棍裂开,有碎木屑留在了体内。”苏若锦解释道。
在战场上,医疗条件有限,随军大夫稀缺,有时候一场战打下来,成千上百人受伤,随军大夫也只能随意包扎一下,等伤口自愈。
而且随军大夫医术自比不得宫里的太医,想来应是当初邢将军受伤,大夫包扎时没注意到伤口里的碎木块,未能及时取出。
待邢将军打完仗回到云城,伤口已经愈合,自然看不出问题了。
对行军打仗之人来说,身上留下点伤痛也是常事,就没人在意了。
“那能取出来吗?”邢月忙问道。
“我试试。邢将军一会我会用刀把你曾经的伤口划开,把木屑找出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得忍一忍。”
闻言,邢秦脸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