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空无一人,元泓四下看了看,难道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是错觉?
“喵~”一只狸花猫不怕人地慢慢走到元泓脚下蹭了蹭。
元泓松了口气,轻轻抱起了它,跳下了屋顶,“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爬这么高,摔了怎么办?”
说完元泓抱着小猫跳下了屋顶,把它放了下来,回屋继续沐浴。
元泓并没有注意到屋顶有一块瓦片裂成了几片。
新年过后,京城喜事不断。
正月二十八,定国公府迎娶三公主萧月柔。
苏家全员都被邀请参加婚宴。
到了定国公府,定国公和国公夫人,大公子魏学斌都在门口相迎宾客。
魏学斌脸色还带着些苍白,想来是之前比武大赛时受的伤还没好。
只有魏学斌自己知道,他身上的伤很是奇怪。
他在战场上比这个重的伤也受过,这么多天不说完全好,但也绝对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可他却一直还在咳嗽,尤其到了晚上子时,胸口就会疼得让人从睡梦中惊醒,疼得他在床上翻滚,无药可解。
每天要足足疼够一个时辰,疼痛才会慢慢消散。
请了不少太医来看,都没看出什么问题,都说受伤未愈,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开的也全是些补气血的方子,喝下完全没啥用。
魏学斌曾冒出过找苏若锦给他看看的念头,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了。
之前他可是拒绝了苏闻洲的好意,现在哪拉得下这个面子,只得每天晚上自己忍受这个痛苦。
见到苏家人前来,定国公和夫人笑脸相迎,“苏大将军,苏夫人,长乐郡主,苏将军,苏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苏云峰也笑着恭喜,“定国公,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快里面请。”
立马就有管家过来领着苏大将军一家进入宴席。
苏闻洲坐着轮椅也来了,以苏若锦的意思,当然要多露露面,让别人知道他这个苏将军也因比武大赛腿伤得更重了。
这样也能提醒知情者想起当初魏学斌比武场上用毒之事。
魏学斌看到苏闻洲,眼里全是怨恨,要不是他,自己怎会受这种苦。
可今天是三弟的大喜之日,魏学斌自也不会去找苏闻洲的麻烦。
苏闻洲小声和走在自己身旁的苏若锦说道:“小妹,我看这魏学斌脸色不好啊,我当时出手也算不上多重,这些天了,他怎么还没恢复啊,他身子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苏若锦瞥了眼魏学斌,她当然知道魏学斌为何身子会这么弱。
敢用毒害三哥,她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在当时魏学斌停下来和三哥说话的时候,苏若锦已经无声把药下在了魏学斌身上。
三哥什么时候腿“好”了,可以正常行走了,魏学斌心口的疼就什么时候停止。
“那是因为三哥厉害。”苏若锦答道。
“是吗?”苏闻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这魏学斌虽不如他,可也有一身武艺在身的,应不至于这点伤都扛不住。
不过想不明白,他也就懒得想了。
魏学林与三公主拜完堂,依礼,需向来宾敬酒。
他看到来宾中一身粉色衣裙的苏若锦,梳着简简单单的朝云近香髻,头上随意几支珠钗,轻施粉黛,朱唇淡淡樱红,更衬得她肌肤似雪般白皙。
曾几何时,他曾幻想过与自己拜堂的是她。
可惜
三公主出嫁,萧彦初自也出席了,正与人说话的他,不经意看到了魏学林的怔愣。
顺着魏学林的眼光看去,萧彦初发现魏学林正看着阿锦。
呵。
待魏学林来到萧彦初面前,单独向他敬酒时,萧彦初淡淡说了句,“驸马爷,既然娶了月柔,就好生待她,有些不该奢想之人,驸马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魏学林闻言一怔,脸上笑容随之一僵,但还是极力保持微笑,“摄政王说笑了,我既已娶了公主,自当一生一世对她一人好。”
“如此最好!”
饮了酒,魏学林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萧彦初,我看你能得意到何时!
因着是萧月柔的婚事,皇上和太后也来露了一面,随后就回宫了。
过了一会,长公主萧凤鸣和驸马宋子杰来到了萧彦初身边,“七弟,恭喜你啊,终于遇到你想娶的女子。”
“多谢皇姐。”
“带皇姐去见见能让七弟定下心的长乐郡主吧,本宫可听说这个长乐郡主可是个妙人儿,一直想见,终是没有机会。”
皇姐想见阿锦,萧彦初自然不会拒绝,带着长公主来到了苏家人这边。
待长公主和苏大将军、苏夫人见过礼后就看向苏若锦。
萧彦初介绍道:“皇姐,这是阿锦。阿锦,这是长公主,我皇姐。”
苏若锦自是听萧彦初提过几次长公主,对这位小时候救过萧彦初的皇姐,苏若锦打心底是感激的。
此时见到萧凤鸣,她恭恭敬敬行了礼,“若锦见过长公主殿下。”
萧凤鸣忙拉住苏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