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寻雁捂着被打肿的脸庞,双目通红,满是怨怒的眼泪,她朝着孟望轩和沈念娇吼:“没有非分之想,那他急什么?”
沈念娇劝说:“寻雁,孟世子也是一时冲动。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多体谅体谅他。当初你不慎落水,他宁肯丢了婚约也要救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意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冯寻雁就想起来,当时如果不是沈念娇拉她到湖边散步,她也不会不慎滑落湖中。
而且当时,孟望轩是听到沈念娇的求救,受她所托,才跳下水救她的。
孟望轩救她,当真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吗?还是说,只是因为沈念娇求他,他才救她?
每一次,她与沈念娇走在一起,孟望轩究竟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她身边的沈念娇?
孟望轩听着沈念娇温柔似水的声音,又看了眼胡搅蛮缠的冯寻雁,只觉得两人天壤之别。
“冯寻雁,我与陆侧妃清清白白。她好心为你求情,你还这般败坏她名声,实在是忘恩负义。平日里你在府中爱与人争风吃醋就罢了,出门在外,还这般小家子气,只会让旁人看我们南安伯府的笑话。”
冯寻雁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气,觉得孟望轩对沈念娇的心思分明不清白,可却又没有证据,又见周围来来往往的宾客和侍从都看着他们,觉得再闹下去也丢人,也就暂且忍下了怒气。
……
小皇孙在屋中摇篮里,奶娘刚给他喂过奶。
萧玮安和秦芙带着一些宾客去逗弄了下他。
小皇孙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眼看着煞气凝聚,眼睛又要变黑,忽然间目光和沈绾梨对上,眼珠子停止了转动。
他不想再被强制睡觉。
福王世子萧镛笑道:“听说小侄子抓周的时候,抓了把匕首,这倒是随了二殿下和秦世子啊,日后定然也是个驰骋沙场,勇冠三军的。”
秦破军心情很好,哈哈笑道:“都说外甥像舅,我妹妹和二殿下生的这小家伙像我!”
沈绾梨瞥了摇篮里的小皇孙一眼。
他抓周拿刀,只是因为他想杀人而已。
萧玮安亲自抱了小皇孙一会,尽显慈父姿态,“本皇子也不求佑儿建功立业,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他是本皇子与芙儿的嫡长子,本皇子自会为他挣下一份家业。”
萧玮安心中豪气万丈。
这段时日,萧瑾宁成了独眼龙后,他在朝中风头无两,心态也有些飘忽了。
“小皇孙这眼睛不是好好的吗?那个孟少夫人为了推卸责任,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聂泽啧啧道。
秦破军冷哼:“还好我小侄子没事,否则本世子定然要拔刀把她脑袋给砍了。”
秦芙挽着沈绾梨的手,感激地道:“哥哥,二殿下,佑儿能够平安,多亏了平宁县主。”
萧玮安道:“日后平宁县主就是我们二皇子府的贵客。等过些时日,本皇子和芙儿定会亲自登门送礼感谢。”
沈绾梨淡淡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秦破军也跟着道了谢,“没想到平宁县主不仅骑射一绝,身手也如此敏捷。你救了佑儿,就是救了我妹妹半条命,忠勇侯府欠你一个人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郑重。
沈绾梨眉梢微挑,“好说好说。”
相对于萧玮安那样口头上的感谢和一些无关紧要的谢礼,显然是忠勇侯府世子亲口许诺的一个人情更有份量。
秦芙目光在沈绾梨和秦破军身上转了转,笑道:“哥哥也觉得平宁县主与燕京其他女郎不同是吧?”
秦破军点了点头,语气不乏欣赏:“平宁县主巾帼不让须眉。若是男儿,又自小受襄平侯教养的话,定然不比沈夜衡差。”
朱昇想到他是第一个见识到沈绾梨骑射厉害的人,而且还和沈绾梨有共同的小秘密,觉得他们之间比别人更亲近,也为她感到骄傲:“那是当然。骊山夏苗的时候,沈夜衡都输给沈绾梨了。”
秦芙又满是期待地问沈绾梨,“平宁觉得我哥哥如何?”
这话一出,众人都察觉到了秦芙的意图。
但男未婚女未嫁,沈绾梨和秦破军又都出自侯府,门当户对,二皇子妃操心哥哥婚事,亲自撮合也未尝不可。
萧玮安则是眸光微暗,他虽想要拉拢襄平侯府,但是,站在一个未来帝王的角度,他并不愿意看到两大手握实权的侯府联姻。
秦芙母族的势力已经够大了。
众人纷纷看向沈绾梨。秦破军明显对沈绾梨是有好感的,就是不知道沈绾梨是否也对秦破军有意了。
朱昇盯着沈绾梨,心下有些着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他觉得,就秦破军那五大三粗的磕碜模样,不拾掇拾掇,还比不上襄平侯风流英俊,沈绾梨站在一起,看起来跟父女似的。
总而言之,就是华庭之中的富贵娇花,插在铁疙瘩上一样。
沈绾梨要是嫁给秦破军的话也太委屈了,还不如嫁给他呢!
萧韫玉也似是无意地垂眸看向沈绾梨。
沈绾梨感觉秦芙抓着她胳膊的手好紧,像是生怕她飞了一样,让她有种,若是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