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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话没说完,苏容妘的手便抚上了他的手腕,他身子骤然僵硬,连带着要说出口的话也卡在喉间。
紧接着,他的手被苏容妘带着放到了面颊上,如同她房中养的那只猫儿一般轻轻蹭了蹭他:“在想夫君啊。”
似有野鹿猛地撞入胸口,裴涿邂喉结滚动,周身血液似都在朝下涌,将他方才要做的事、想做的事,尽数忘了个干净。
什么问罪惩处,什么戳穿羞辱,在手中的柔软面前尽数被抛之脑后。
苏容妘能感觉到他呼吸粗沉了些,顿觉今日许是成事能轻松些,便巴不得他再快一点,早些弄完好早些回去陪宣穆。
虽说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亲密,但在夜里、披着旁人的皮,苏容妘的那颗羞耻之心也被她隐藏,动作起来大胆的很。
她直接拉上裴涿邂衣裳的腰封,叫他猛地靠近自己,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早些歇息罢。”
裴涿邂一只手撑在床榻上,他似觉得自己与她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只要自己动动手,便能彻底将她揽入怀中。
他也不知自己在犹豫什么,许是因为明确的知道面前这人是苏容妘,那压抑欲望便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只是下一瞬,他便感觉苏容妘似顿了顿,声音也有犹豫了几分:“夫君没沐浴吗?”
没沐浴可不信,女子身子本就脆弱,容易生病的。
察觉到苏容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裴涿邂轻咳了两声,有些别扭道:“已经沐浴了。”
许是怕她不信,他又填了一句:“只是没换寝衣。”
苏容妘凑近他闻了闻,依旧只是闻到他身上那松雪般的味道,被他灼热的身子消除了其中的冷意,只剩下沁人的清冽。
不过他很是爱干净的,她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什么不好的味道,如今再闻一闻,也不过是叫自己安心罢了。
心既安了,她便再没了什么顾虑,揽住他脖颈的手直接下压,自己的唇也就此覆了上去。
裴涿邂双眸睁大了几分,但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唇被啄吻了两下就被松开,心里倏尔又一瞬空落落的。
他眸光幽深了起来,心上悸动的更加厉害,不过他未曾空落多久,便被苏容妘一个翻身压在了床榻上。
甚至说,她还略有些急促道:“夫君不必害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裴涿邂一瞬间有些沉默,但她动作很快,胸前陡然一凉。
他闷哼一声,一时间也不知是慌乱还是怎样,立马去攥住她的手腕:“你、你简直放肆!”
苏容妘觉得他这反应竟有些莫名的羞涩,但她也没怎么在乎,只以为他这是又犯了什么要守身如玉的毛病。
她只是道:“我知夫君不愿行夫妻事,那夫君便闭上眼罢,一切我自己来就好,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做了个梦就是。”
她说的轻松,手上熟稔,似哄骗良家女的浪荡郎君:“放心,我会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