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的吻霸道又蛮横,似是恨不得将她彻底吃入腹中,手上的力气也大了些,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苏容妘万万没想到他竟真的敢如此。
许是因为早就不知这般过多少次,她受辱之感倒是不多,更多的是气,非常的气。
他怎么能这般不讲道理?
可自己的唇被他含弄着,她也并非是不通人事之人,被迫因他而身子轻轻发颤,带动着小腹处跟着微微情动。
她这回是不止气他,更是气自己什么时候竟这般没出息,她的舌尖已经被他强勾缠着不得脱身,她忍耐片刻,一直到自己即将喘不过气来才终究寻到机会,狠狠咬在他舌尖上。
裴涿邂吃痛,终于要与她分开,但她却是不愿意就这般放过他,还追着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想着若真给他咬下块肉来太过血腥,她这才控制力道,只在齿尖刺破皮肉时就松开了口。
彻底分开时,二人呼吸都有些不稳,苏容妘觉得自己虽被占了便宜,但裴涿邂也没得什么好,她挑衅道:“裴大人可喜欢?”
裴涿邂微眯起了双眸,抿了抿痛意明显的唇:“喜欢,满意。”
苏容妘盯着他,觉得他真的是疯了,连反应都这般离奇。
裴涿邂却是在这时候开口:“你所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诋毁自己罢了,于我又能如何?”
他轻笑了两声,视线落在她唇瓣上,上面似还沾染了些他唇角的血:“性子倒是烈。”
他松开了扣着苏容妘的手,她当即便要推他,可根本推不动,他反倒是用指腹拂去她唇角沾染上的血痕:“我就是看中了你,你又能如何?”
裴涿邂的声音顿了顿,放柔了下来,似是诱哄道:“老实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薄待你。”
他动作缱绻,可苏容妘神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陡然觉得此事已再不由她所控。
他既将话挑明,日后岂会放她离开?
难不成她要在裴府之中,一直等着他腻了自己?
“你想得美,我不愿!”
裴涿邂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只挑了挑眉:“无妨,我给你时间慢慢想。”
言罢,他却仍旧将她圈拢在石桌上。
苏容妘忍无可忍,咬着牙道:“你这般扣着我,还想如何?”
裴涿邂无奈垂眸:“当真是没良心,我的衣袖是上好的锦袍,被你压着做了半晌的垫子,你竟还说我扣着你。”
苏容妘直接抬手抚在了他的左臂上,顺着往下抚,却是摸到了他宽袖的尽头在自己身下。
她咬了咬牙,就这般紧贴着她的身子从石桌上下来,她似是能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蹭过他的胸膛。
裴涿邂见她站稳,看她似是气的很了,好脾气地退后两步,长指捋了捋自己的袖口:“我瞧你这模样,也不是多抗拒,何必非要拒绝我,你若是在意苏容婵,待她寻回,我给她写一封休书。”
苏容妘用袖子蹭了蹭唇,讥讽道:“裴大人就这么喜欢我,连结发妻子都能说休便休。”
裴涿邂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结发妻子?她算什么妻子。”
苏容妘眉心一跳,那种觉得他话里有话的滋味再次蔓延了上来。
裴涿邂却是觉得若是在今日告知她,既是让她受太多惊吓,又少了不少趣味,他只略停顿片刻,进而道:“你怕是还不知,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臧择师父。”
此事苏容妘还当真是不知晓,不过这种事,也确实不会有人专程来告知她。
若是原本还不知嫡妹为何会突然离开,如今提起臧择那便都说的通了,想来之前嫡妹在屋中不见人,也不是因着什么佛礼伤怀,是为了想法子生出事端来,好将臧择带走。
她嘲弄道:“你们二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喜欢妻姐,另一个看上了个和尚,两顶绿帽子扣下来,你们也算是势均力敌。”
裴涿邂双眸微眯:“看来她与臧择的事,你也知晓?”
“猜的。”
苏容妘紧盯着裴涿邂面上神色,见他并没有多生气,反倒是有些失望。
男子被说起这种事,合该是恼羞成怒的才是,他倒是平静的出奇,莫不是早就知晓了?
裴涿邂却不管她心中在想什么,只学着她的语气幽幽道:“你们也不愧是姐妹,便是连心思都想到一起去,看来日后我也得将你看紧些,若是趁着我不注意,同她一样跑了可如何是好。”
苏容妘面色一变,顿觉他这话中含了太多深意。
什么叫看得她太紧,他凭什么来看着她?
裴涿邂缓步又靠近了她几步,拉上她的手,她还要挣脱,他却即刻道:“别动。”
他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指腹抚过她的手背:“你重情谊,我知晓,你老实留在我身边,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帮帮薛夷渊。”
“你什么意思?”
裴涿邂缓缓道:“那些刺客牵扯逆党,并不好查,即便是查出来,陛下也不好定罪,薛夷渊负责此事,若陛下想将此事压下去,他也会被一同压制,怕是日后再回不得京都。”
苏容妘呼吸一滞,一时间不知他说这话究竟是故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