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弹了弹他小脑袋,炫耀道,“以后喊师娘。”
墨无伤愣住。
他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沈姐姐,然后兴奋极了!
他最喜欢的沈姐姐,跟他也是一家人啦!
他立刻噗通一声给沈锦书跪下,“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沈锦书也特别高兴。
她一直眼馋的男主金大腿,终于成了她的家人了。
不能做后娘,做师娘也一样嘛。
都是半个娘!
沈锦书扶着墨无伤起身,温柔拍了拍小孩儿的脸蛋,“乖,以后师娘会疼你的。”
墨无伤蹭了蹭师娘的手掌,高兴极了。
沈锦书看向赵桓禹,“今晚让无伤在沈家住,我明儿带他去见他亲生母亲。”
沈锦书又笑眯眯问墨无伤,“来京城这么些天了,还没去见过你娘吧?明儿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墨无伤兴奋得用力抱住了沈锦书的胳膊,“好!多谢师娘!”
赵桓禹挑眉。
亲生母亲?
方才锦书不是说,墨无伤的继父和母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倾身凑近沈锦书耳畔,低声说,“你是想带无伤去找茬吧?”
沈锦书冲他挤眉弄眼,“明儿我会跟无伤穿得破破烂烂像乞丐一样去他母亲家,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赵桓禹噗嗤笑出声来。
他的锦书,真是促狭,可爱极了。
他低声说,“好,明儿早晨我让赵武把乞丐衣裳送到你家来,你别自己去随便弄两套来,脏,有虱子,虱子咬人可疼了。”
沈锦书侧眸故意打趣他,“是吗?世子咬人可疼了?你咬过人?”
她将手伸到赵桓禹嘴边,“咬一口试试?”
赵桓禹呆愣地望着沈锦书。
反应过来后,他脸颊红透了。
看着在嘴边诱惑他的手指,他心想,要不是府门口有人,他真想咬一口让她知道知道社会险恶……
他斜眼瞅着府门口前面慢慢行走的那个路人,等那路人走到马车背面那一刹,他脑袋往前一伸就咬住沈锦书的手指!
“你——”
沈锦书没想到他真的上嘴咬人!
属狗啊!
赵桓禹得意地瞅着沈锦书,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子,然后在沈锦书抬腿踹他之前他撒腿就跑。
那背影,开心极了。
沈锦书看着手指上淡淡的牙印,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赵桓禹的背影,“你给我等着!”
墨无伤看了看师娘,也撒丫子跟着师父跑。
他来到马车旁边,一把抱住师父的腿,跺着脚非常不理解地喊,“师父!师父啊!你怎么想的呢?师娘把手指伸给你,你应该轻轻亲一口师娘的手指,你怎么能真的咬呢?”
赵桓禹愣住。
他低头望着墨无伤,又望望府门口冷飕飕盯着他的沈锦书。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好像是干了蠢事。
明明可以很暧昧很撩人心弦的场面,怎么被他搞成了啼笑皆非的场景?
他居然,还不如一个八岁的孩子会撩!
他眼巴巴望着沈锦书,“我还可以重来一下吗?”
沈锦书呸他一声,“人是不会跟小狗玩的,咬人的小狗不好玩。”
赵桓禹傻乐,“小狗不好玩,我是大狗,大狗好玩,汪汪!”
沈锦书被他逗笑。
她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她又喊墨无伤,“无伤,过来。”
墨无伤松开师父的大腿,跑回来站在师娘身边,冲师父猛挥小手,“师父,明天见!师父!我和师娘会想你的!”
赵桓禹看着笑得像一朵太阳花的傻徒弟,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徒弟也挺好的。
他也挥了挥手,“喜欢马儿是不是?好好跟师娘玩,过两天师父带你去皇家马场选一匹小马驹。”
墨无伤一愣。
随即,他高兴得原地蹦了起来!
他连连点头,“好!谢谢师父!师父你真好!”
赵桓禹温柔笑道,“养马要从它小时候养起,你要亲自照顾它,跟它建立起深厚感情,对我们武将而言,坐骑是我们一辈子的家人,它身上驮着我们的命,知道吗?”
墨无伤用力点头,“知道了,我会把它当孩子一样养大的!”
赵桓禹噗嗤笑出声来,“什么孩子,你师父都还没孩子,你就想孩子了?”
墨无伤不好意思地捂住小脸。
赵桓禹看向沈锦书,“我等你来下聘礼。”
他扬起大大的笑脸,钻进马车里。
……
翌日。
一大早,沈锦书和墨无伤刚起来,赵武就把破破烂烂的乞丐衣裳送到了沈锦书院子里。
沈锦书拎着两套衣裳看。
赵武说,“这是我昨晚去墙根底下拿好衣裳找乞丐换的破衣裳,世子让人把衣裳洗干净后又丢进锅里用沸水煮了整整三个时辰,保证没有病毒没有虱子。”
沈锦书惊讶地看向赵武,“那为什么还是这么脏,还是这么臭?”
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