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堰国的皇城内,一队太过显眼的马车正在大路上缓慢前行着,平缓的路面上马车却在毫无规律的颠簸着,车内传来一阵阵让人赤耳面红的声音。许多百姓看到这队车马尽可能的避开,马车里的人可是当今皇上的同母兄弟——欢喜王爷。
欢喜王爷和他的称号一样,喜欢玩乐,可是他喜欢的并非一般常人所喜欢,就像现在看似是在马车里颠鸾倒凤,可是不知道在下一刻欢喜王爷会不会有性致来了,当场杀了身下之人,以取得极致的快感。
一团巨大的黑色物体从天而降,落在欢喜王爷的马车上,只听得“咔嚓”一声,结实的马车顶硬是被撞穿,随后只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任是侍卫们在反应迅速,看到的也只是欢喜王爷死不瞑目的一双眼睛。
周围的百姓看到,心中暗暗叫好,这种人作恶多端老天爷来收拾他了。在当今皇帝上位的十年间,全国各地被他糟蹋并重伤或者杀害的女子何止上千。百姓早就怨声载道,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终究是当今皇上的皇弟,可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当今的皇上见到他也要给三分薄面。
消息很快传到皇宫,皇帝正在寝宫,淡白色宫装早已经被褪到腰间,宽大裙幅逶迤身后,墨玉般的青丝披散在肩上,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身下的男人挺动着腰肢,试图勾起皇帝的兴致,只是再怎么卖力皇帝似乎一直都是淡淡的,直到太监在门口低唤着有要事求见,皇帝在意兴阑珊的从男人的身上下来。
“什么?”皇帝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狭长的凤眼低垂,薄唇紧紧抿着,许久才又问道:“死了,真的死了?”
“是的,皇上”太监抬眼看了看皇帝,旋即又催下,生怕被皇上看到,落下一个罪名。
“是什么东西把欢喜王爷砸死了?”皇帝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指甲里面有一丝丝的皮屑和血丝,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是刚刚那个男人身上的,顿时脸色一愣,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降下了几分。
太监本就是看颜色吃饭,见到皇帝这般,唯唯诺诺道:“就是上次皇上许诺得到情报便赏金的邬氏。”
皇帝努力在脑中寻找太监口中的邬氏,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具体的形象,模模糊糊似乎是真的有这么一号人说过。
李涵雍得到邬文霏的消息已经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了,消息是大堰国的国君给他送来的,信里不免一番的斥责,李涵雍好生的奇怪,邬文霏被关在自己的地牢里,怎么会被杀了之后送回大堰国?莫非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涵雍急于知道答案,可是此时战事吃紧,要回府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愁眉不展之际李涵雍想到了陈三木,自己最信任的人。
陈三木得了李涵雍的命令,快马加鞭,五天之后才到。
苏慕芷对于陈三木的到来算是预料之中,因为早在陈三木来的前一天穆鑫事先已经告知,也和苏慕芷详细的说了一下对付之策,只是即便是这样真的面对陈三木苏慕芷还是不免的紧张。
考虑到王府里死了几个狱卒,这件事情并不能隐瞒,穆鑫的对策就是三个字“不知道”。虽说是王妃,可是苏慕芷在王府里的地位并不如平常的王妃,平日里除了她那个小院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在王太妃死后,她去的地方就更少了。
陈三木对于苏慕芷的回答并不满意,只是那几个狱卒功夫并不弱,能够被人三两下就杀死,说明来人的功夫并不差,只是陈三木看到的尸体早已经被移动过了位置,所以并未发现那些人的死不仅仅是被一刀毙命那么简单。
陈三木在苏慕芷这里找不到线索,只好把府里的下人都召集了起来,一一问过话之后见并无可疑,这让陈三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何况前方战事也吃紧,他在这里也不能多逗留,没过两日,便带着疑问离开了王府。
复颜妤到三阳县已经第七天了,照例一大早在客栈吃了早饭就出了门。七天的时间,足够让复颜妤走遍三阳县的每一寸土地。早已经熟门熟路的她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并不在意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尾巴。
山阳县城的古斯街是一条胡人聚集的地方,复颜妤白天来过两次,总觉得平静的生意之下隐藏着一份不和谐,便又在夜间来过几次,确实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古斯街白天专门卖一些胡人的特产,像是肉干、馕饼还有一些长相独特的乐器之类,但是这些交易往往只存在于胡人之间,很少看到有汉人前去购买那些东西,而且这些人说的话都是各族之间的语言,即使像复颜妤这种学习过几种语言的人常常也是听的不明不白的。
“哟,让开,让开”生硬的汉语带着急促的语气,复颜妤不过一个转身,就看到一头庞然大物在自己的眼前,真是被吓了一跳。
“骆驼?”复颜妤指着一身淡棕色毛发的骆驼问道。
“啊哈哈,小姐好眼力,这是双峰骆驼。”胡人答着,并未牵着骆驼离开。
复颜妤有些好奇,这些胡人的劳动力她都只是在书上看到,即便画的并不传神,可是终究和书上所画的有六七分像。
“双峰骆驼?”
“是的,美丽的小姐”胡人牵着骆驼,从复颜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