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李又婉双目瞪圆,傲慢的脸上染上一丝怒气。
“我有何不敢?”李云川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你若不信,大可不还钱,你就等着明日二公主偷东西的事情满城皆知吧。”
说着,李云川站起了身,一副准备走人的模样。
李云川最是了解他这个二皇姐,虚荣高傲,眼里除了钱便是把脸面看得最重。
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要是闹大了,她的脸还往哪搁。
果然,不出三秒,李又婉就沉不住气了:“等等,钱我可以还你,但我现在没钱。”
“没钱?”
“你知道的,小弟的接风礼我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
提到这个李云川就来气,他冷声道:“所以,你用我的钱,给小弟买接风礼?李又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你!”李又婉恼羞成怒,“李云川,你到底在闹什么?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哈哈!你说什么?”李云川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何时的事?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李又婉理直气壮道:“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真是天大的笑话!”李云川被气笑了,“李又婉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并且,我以前给你的钱你都要一分不少的给我还回来。”
“我说了,我没钱!”
看样子,她这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既如此,就莫要怪三弟不顾念情意了。”
李云川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招:“都给老子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装上!”
“是!”
身后的侍卫,动作统一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布袋,然后十分麻溜地开始洗劫金香殿。
李又婉大叫道:“你们要干嘛?还不快给本公主住手!”
“还愣着干嘛?都死了吗?还不快给本公主拦住他们!”
“大胆,这是本公主最爱的花瓶,放下!给本公主放下!”
然而没有人听她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无晓一个人就将他们全部拦住了。
李又婉气急败坏:“真是反了天了!李云川,你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洗劫我金香殿!我要去禀告父皇,让父皇将你关进鬼狱!”
李云川这一世,最讨厌听见的词就是鬼狱,偏偏她还不怕死的非要提。
李云川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李又婉脖子上,整个金香殿,瞬间就安静了。
他沉声道:“你告到父皇那又怎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些年你从我这拿走多少钱,我都记录在册,就算是告到父皇那,我也没在怕的。
至于你,到时候欠债不还,偷窃成性的事迹可就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堂堂皇室二公主,如此品行不端,可真是丢人啊!”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往李又婉心中插刀子。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李云川一脚踩进了泥地里,羞得满脸通红。
她怒目圆睁,却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不为别的,就为了她那看得比命还重,却早已破碎不堪的尊严。
一炷香后,侍卫们扛着收获满满的布袋回到前院,李云川对此很满意,带着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金香殿。
李又婉看着被洗劫一空的金香殿,恨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此刻,恨不得将李云川挫骨扬灰!
姗姗来迟的禁军副统领佟副将,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香殿和泪流满面的二公主,不知所措。
“二公主殿下,微臣来迟……”
李又婉此刻双眼通红,就像一只在崩溃边缘的野兽,她缓缓看向佟副将,随即歇斯底里:“滚!都给本宫滚!你们这群废物!吃着俸禄的饭桶!”
说着,她一脚踹向佟副将心口,将他踹翻在地。
佟副将狼狈爬起:“微臣没有及时制止,此乃微臣之过,二公主放心,这件事微臣定会禀告陛下,陛下定会替您做主。”
提到陛下,李又婉脑海中又响起刚刚李云川在她耳边威胁的话,她叫道:“不……不要告诉父皇!今日之事谁都不要说,谁敢对外透露半个字,本公主就将他送进鬼狱!”
提到鬼狱,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佟副将身子一颤,低头应道:“是。”
离开金香殿后,佟副将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今日这算逃过一劫。
其实他早就带着人到了金香殿附近,只是此事涉及三皇子和二公主,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们的家事,他一个禁军副统领,两边都不想得罪,只好带着人在金香殿外转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看见三皇子离开的身影,他这才带着人冲了进去。
今日之事的动静,闹得可不小。
很快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今早三皇子带着人大闹金香殿的事了。
可奇怪的是,二公主并没有因此责怪三皇子,反而对外宣称是兄妹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因此,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李云川对此十分满意,他这个二皇姐还算识相,不算太蠢。
他抱着手里的描金雕花瓷瓶,爱不释手。
哎呀,二皇姐那里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