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诏离轻轻嗯了一声,周身的气势更加冷了。
赵玉跟乔文彬几乎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赵玉深吸了口气,上前给了自己一巴掌,“楚总,你听错了,没有这话。”
乔文彬跟着上前,一脸讨好地附和着,心里却把徐冰烟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这贱女人攀附上了楚诏离,哪儿来这么多的破事。
徐冰烟的心思一直都放在病房内的妙妙身上,看到妙妙醒来,她忙走了过去,握住了妙妙的手,一脸心疼:“傻孩子,你怎么能乱想呢。”
“你不是妈妈的负担,是妈妈的宝贝,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的那种。”
“要是没有妙妙,妈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妙妙看到徐冰烟的第一时间眼神是躲闪,是心虚,可听到徐冰烟的话,内心的愧疚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抿着一张小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最后止不住地往下滴,那小模样可怜见的。
徐冰烟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又不敢搂太紧,生怕妙妙喘不过来气。
楚诏离淡淡地扫了一眼这边的动静,看了一眼在原地罚站不敢走的两个人,觉得很是碍眼。
他冷嗤一声,“还不快滚,等着我跟你们算账吗?”
赵玉跟乔文彬两人听到这句话,连滚带爬就跑了。
乔文彬连自己的新欢都忘记带走了。
新欢咬咬唇,目光在楚诏离身上流转,忽然她嫣然一笑,走到楚诏离身边,手还没搭上他的肩膀,就收到一抹死亡的凝视,吓得她连忙收回了手,迅速转身离开了病房。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怎么办?可也要有命喜欢啊!
想到这里,新欢也就不再纠结了。
楚诏离也跟着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二人。
妙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徐冰烟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了。
“妈妈,对不起,是我不好,让妈妈担心了。”
“是我拖累了妈妈,让妈妈这么辛苦。”妙妙抬起头,小手摸着徐冰烟满是泪痕的脸颊,“疼不疼?”
徐冰烟知道,妙妙问的是那天楚老夫人打的那一巴掌。
“疼的话,呼呼就好了,妈妈每次给我呼呼,我就不怎么疼了。”
徐冰烟听得心疼,她摸了摸妙妙的脑袋,心酸难耐,“不疼,已经不疼了。”
……
楚诏离退出病房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他问。
胡琛听到楚诏离的声音,转身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我大伯让我来给我哥送饭。”
说着抬了抬手上的保温桶。
“你怎么在这?该不会小学妹也在……”胡琛嬉笑着眨了眨眼睛,视线在楚诏离身后看去,“不是,也没人啊!”
楚诏离挑了挑眉,戏谑道:“上次胡老妈没扒了你的皮?还能揶揄我?”
胡琛一听,瞬间炸了,他喋喋不休地指责着楚诏离。
“我说,你这也太不够兄弟了吧?”
“地方给我住了,转眼就把我给卖了,好不容易逃走了,又被大伯给抓住了。”
“你说,我新住址是不是你透露给我大伯的!”
胡琛心里苦啊,他好好当一个浪荡子碍着谁了!一个二个地都管他!
胡家有他堂哥就够了!他当个浪子很舒适很开心。
闻言,楚诏离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眸色深了深。
胡琛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了车祸,母亲意外身亡,父亲终身只能轮椅度日。
他父母的手术是胡钊做的,因为没能救回自己的弟媳,心里很是愧疚。将胡琛接到家里,精心照顾,也很是宠爱,可以说寄予了他很重的厚望。因为胡家的也有家业继承,胡钊一门心思都在医学上,他的儿子胡毅也一样。
这偌大的家业以后是要胡琛来接手的,自从发现胡琛不学无术,到处在外面沾花惹草后,胡老对他的管教就越发的严厉了。
可这性子是野惯了,怎么也不服教。
“你有时间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如多陪陪你大伯,跟着学一下怎么打理公司。”楚诏离冷声道。
他想起上次胡老将他叫到一旁,告诉他,他对妙妙的病心有余而力不足。
胡老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很难完成一台手术,上一次给妙妙做完紧急手术,就直接在家里躺了好几天身体才缓过来。
因此,在最开始就跟他说了要将妙妙交给胡毅。胡毅的医术他也是知道的,也就没反对。
“嘿,我又不是你,哪儿坐得住。”胡琛白了一眼楚诏离,“多陪陪我大伯,你是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太顺畅了吧!”
楚诏离抿唇,“胡老他……”
话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胡老再三叮嘱了不让他告诉胡琛他的身体情况。
楚诏离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他定定地看着胡琛,“这次你还是听我的吧。”
胡琛古怪地看着楚诏离,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当他想深究询问时,胡毅走了过来。
“堂哥,大伯让带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