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了啊!”
张文坐在院子的太师椅上,有气无力地摇着扇子。
太阳正红,老大和老二的妻子在厨房里忙活,几个稍大点的孩子叽叽喳喳的乱跑,追得老黄狗窜上了墙。
“爷爷,我想吃糖葫芦。”
一个手指放嘴里的小孩儿走到张文太师椅旁,这小子大头大脑,满嘴的哈喇子,怯生生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张文就起了捉弄的心思,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叫啥名啊?”
谁知小孩儿老实地回答:“爷爷,我是爹家的儿子,我爹叫张天武,我叫张君宝,你早上还叫阿宝。”
张文拍了拍了张君宝的头,说道:“你咋这么老实呢?跟你爹一个熊样。”
“啊?”张君宝睁大眼睛,“爷爷,我爹爹是人,咋是熊呢?”
张文被打败了,跟老实的孩子讲话真的很累。
“爹,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张文三儿子张天河走了进来。
手里提着两盒糕点,身后还跟着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儿。
张天河一来,在院子追赶打闹的几个孩子就围了过去。
“三叔,今年带什么了?是桂花糕吗?”
“不对,一定是枣泥糕,我特喜欢枣泥糕。”
“是核桃糕吧,爷爷喜欢吃核桃糕。”
张文旁边,张君宝哈喇子都流地上了,轻轻喊:“三叔,有糖葫芦吗?”
张文的三儿
子张天河,在县城一家酒楼做厨师,家里不富裕。
但对比当渔夫的大哥张天鱼,当猎户的老二张天武,可就好得多了。
每年张文寿辰,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张天河来。
张天河身后的孩子,是张天河两个儿子。
大儿子张刀,二儿子张案,还有一个小女儿,还不会走路,张天河妻子在家照顾。
“给,拿去拿去,一帮馋猴儿。”
张天河笑着把一个纸盒递了过去,一帮孩子连忙接手拆开,里面摆满了糕点。
众孩欢呼一声,手都不洗,一个个伸手抢了起来。
张刀和张案站着不动,但眼神却飘了过去,看起来也馋的紧。
张君宝也想过去拿,可又不敢,让张文恨不得抽丫的一巴掌。
还是张天河走了过来,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根糖葫芦,摇了摇,说道:“君宝,你看着是啥?”
“糖葫芦。”张君宝哈喇子又流了三尺。
“呐,给你,别说三叔不疼你。”
张天河递给张君宝糖葫芦,张君宝连忙接过去,一张小嘴都被撑圆了。
“爹,祝您长命百岁。”回过头,张天河向张文拱手。
“少来这套。”张文笑骂。
在这个世界,医疗还很落后,连皇帝都很难长命百岁。
能真正长命百岁的,怕只有神仙了,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不敢奢望。
没错,在这个世界!
张文
其实是穿越来的,上辈子的他是华夏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公务员,连个对象也没有,唯一的乐趣就是玩游戏。
这不,还没等老死,他直接就被车给撞死了,一睁眼,就来到了白鱼村。
按理说,一个现代世界的“优秀”青年,穿越到这种类似宋明的古代世界,应该如鱼得水,扬名立万才对。
可惜,由于上辈子沉迷游戏,不长进,再加大学以前学的那点东西都忘了。
别说扬名立万,就连诌几句诗文装逼的本事都没有。
以前也在外面闯荡,可惜都没有闯什么名堂,一转眼,六十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连像样的家产也都没有。
唉!
为啥别人穿越就那么拉风?
我怎么还跟条咸鱼一样。
金手指呢?白胡子老爷爷呢?
草!
“三弟。”
“三弟你来了。”
张文的大儿子张天鱼和二儿子张天武从堂屋走了出来,还有拄着拐杖,年老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几分清丽的老太太。
张天鱼常年泡在江上,皮肤黝黑,嘴上满是口子,张天武是猎户,身材倒是健壮,手上磨出了好多老茧。
至于老太太,除了张文的老婆子,还能有谁。
张文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取了柳倩倩。
柳倩倩本是千金之女,住在南方,结果南方龙王爷抽疯,发了大水,柳倩倩一家产
业都被淹了,一家逃难到临水县,两人就此结缘。
“你说说你,三个儿子都来了,也不起来。”柳倩倩用拐棍戳了戳张文。
张文唉声叹气道:“我就坐坐,坐坐怎么了?”
“你真是……”柳倩倩想骂张文,但还是骂不起来。
如果张家在白鱼村,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至少从来没人挨饿受冻。
张文虽说感觉自己没做出什么,但柳倩倩和一众儿子却已经很知足了。
“娘,四儿还没回来吗?”
四兄弟也就逢年过节或者有喜事的时候聚一面,当然有很多话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文的四儿子张天书身上。
张天书可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