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岷江上讨生活的人,基本都信奉龙王,崇尚五香三火之道。
五香即:天香,地香,人香,皇香,己香,每逢潮汐暴雨时,渔夫们下江之前都会点燃五香,以求风调雨顺,平安回家。
三火乃举头火,左肩火,右肩火。
其中举头火是最重要的一把火,主管驱鬼避凶,如果这把火烧的不旺,就易遭邪祟缠身。
张天鱼对此一直将信将疑,可就是在刚刚,随着他离祠堂的距离越近,头顶刮过的阴风就越大。
甚至,让他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尤其,见到张麟奔跑的身姿,心中突升一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沧桑,就在他想要出声提醒时,这种感觉又突然消失。
来的快,去的更快。
“天鱼兄弟,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刀疤脸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张天鱼身边。
张天鱼顿了顿,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听恩公的!我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去看一看她!”
见到张天鱼进了祠堂,刀疤脸满是懊恼。
先前,他以为那尊大神外出云游,所以才将张家丢给他照看。
为了恢复巅峰时的实力,这些日子一来刀疤脸一直如履薄冰,
起的比牛早,睡得比狗晚,唯恐哪里出现差错。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了张家,险些犯下大祸。
而且,出乎刀疤脸的预料,那尊大神并未离开,始终呆在张家。
要不然,那堪称惊世骇俗的两剑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走进祠堂,一眼就瞧见张家三子将小道士围在中间,不断作揖致谢,刀疤脸撇撇嘴,差点忍不住出言揭穿。
刀疤脸好歹也算是高手,即使已经虎落平阳,眼力还是在的,小道士有几斤几两,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转念一想,那尊大神都没有反应,自己更没必要去趟浑水,与张天鱼招呼一声,提着剑巡逻去了。
毕竟,他刀疤脸也辉煌过,深知亡羊补牢,在强者面前刷印象分的重要性。
另一个明白人正蹲在牌位上,对着小道士吹胡子瞪眼睛。
废了半天功夫,功劳却被别人领走,气的张文恨不得给三个儿子一人来上一脚!
话说回来,张文也得承认,这小道士是个人才。
比起财富值来说,明显获取新出现的因果值更加困难。
到了现在,张文也只能确定超度亡魂这一条路。
小
道士武功差点,但他竟然精通佛道两家的经书,他再在一旁加两把柴火,说不准就能培养出一位佛道双修的大拿!
到时,随便超度超度野鬼,岂不是能把因果值赚的手软。
至于小道士还不是他张家的人,这一点张文从未放在心上,他看上的人就从来没能跑过。
这一夜,在张家人的熙熙攘攘中很快过去,天色刚一亮,县衙中的捕快就干了过来,装模做样的检查了一遍,丢下一句小心防盗,就没了下文。
生活还得继续,这件事情余波未散,张家人就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张文却没这个心思,围着祠堂一圈圈的转,坐立不安。
自己没找妖僧的麻烦,这妖僧竟然自己打上门了。
如芒在背。
张文心中已经打定注意,要将妖僧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但这件事情谈何容易。
事实已经无情的证明,张家现在最厉害的两个帮手小道士和刀疤脸,恐怕绑在一起也不是妖僧的对手。
就算再加上他这位老祖宗,同样不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劈出的剑气,也就是看着吓人,威力却差强人意。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到妖僧福勒先是
受了几次惊吓,加上他无影无踪的剑气,成功让毫无防备的福勒中招。
但,结果呢?
挨上一剑的福勒只是伤势加重,依旧活蹦乱跳。
一旦交战时间过长,让福勒看出破绽,躺在案板上的鱼肉,就该是他张文了。
发愁,挠头。
走到杏树旁躺下,望着树荫,张文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屁股坐了起来:“福勒进祠堂后院时,明显受到了惊吓!”
“他在恐惧什么?”
目光再后院巡视一周,除了枝繁叶茂的杏树,别无他物。
张文可不会傻到相信福勒会害怕一颗杏树,目光落在杏树下新翻的泥土上时,恍然大悟:“琉璃杏核,岷江龙族!”
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福勒一定是感受到了杏核上岷江龙族的气息,才会投鼠忌器!
张文一拍脑瓜,怒道:“我怎么会把未来的儿媳妇给忘了!”
这一段时间,张天书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甚至某天夜晚,在张文亲眼见证下,两人还交换了初吻。
张文也搞不清楚灵儿的实力,但想想灵儿的身份好歹是一条龙,收拾一个和尚应该不在话下。
只是,张文毕竟是灵儿未来的老公公,让
他开口去求自己的儿媳,张文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老脸。
想来想去,这件事情只有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