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管至不至于,我只明白一点,你得死!”
抽出被中年人按着的手,一爪舞了过来。
中年人大惊失色,另一只手狠狠用力,握住了年轻人的手腕。
四手交叉,如同相互缠绕的两只八爪鱼。
二人,第一次离的这么近,近到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是你!”
“是你!”
二人不约而同,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抹惊奇。
还有一丝恐惧。
“赵麟师弟,好久不见!”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赵麟手上动作并未停止:“楚道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是老祖派来杀我的人?”
楚道长送了口气:“我还以为老祖将我逐出门派还不解气,特意派你来清理门户,真是吓死我了!”
赵麟皱皱眉,道:“难道你也被逐出血刀门了?”
闻言,楚道长点点头,道:“听师弟你的话茬,难道你也被抛弃了?”
语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
与他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不同,赵麟在血刀门中,可是老祖的心头肉,有什么好事都可着他先来。
“能和你这个老祖眼里的红人同命相怜,我心里平
衡多了!”楚道长讥讽一句。
赵麟没有理会,冷声道:“你来张家做什么?”
楚道长咧咧嘴,做出了一副力竭的模样:“我们好歹也算是同门师兄弟,这样说话不太好吧!”
赵麟目光冷峻,考虑了一下才说道:三秒后,我们一起放手!”
楚道长一笑,道:“得咧,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三秒的时间一晃而过。
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放开了手。
这一幕,让一直守在旁边的张文微微失望:“唉!看不到狗咬狗一嘴……”
“毛了!”愣了一下,张文才把这句话说完。
只因,本已经分开的二人,眼中同时冒出一阵精光,楚道长挥着砂锅大的拳头,赵麟用出双爪,狠狠的撞在一起。
转瞬间,二人又纠缠在一起,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
楚道长并没有难为情,义正言辞的斥责道:“赵师弟,你竟然偷袭我,真是太伤师兄的心了!”
赵麟冷哼一声,道:“师门传统,师兄又何必介怀呢?”
二人相视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师兄手下无情了!”楚道长的脸色难得正经起来。
“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赵麟
反唇相讥。
因为地位的差距,二人在门派里并没有过多的交际,就算无意间碰到了,最多也只是点点头。
可,今天,早已物是人非。
血刀门的叛徒与血刀门的弃徒,即将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家,进行第一次同门切磋。
空气中已经充满了火药味。
二人的眼神都阴冷下来,似是一条盘旋而立的响尾蛇,随时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后院的方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声音起起伏伏,看样子来的并不是一个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二人心领神会的松开手,各自微微侧身,躲进了两处阴影之中。
张文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在电影院里,一场电影刚刚演到高潮,却被人一脚将放映机踹坏一样。
在他嫌弃的目光中,张家四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丝毫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你们有没有感觉刀疤脸这几天有点怪?”就在四人即将各回各房的时候,张天书突然问道。
张天河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还见他搬着磨
盘玩呢?”
“搬磨盘?”张天书张大了嘴巴。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有次无意间听到他说梦话,刀疤脸以前还是一个侠客呢,应该还是贼厉害的那种!”张天河赞叹道。
“咱们兄弟里力气最大的应该属大哥了吧?”张天书一笑,“大哥,这磨盘你能搬动不?”
“这么晚了,吵醒家里人怎么办!”张天鱼摇摇头。
话里的意思,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隐藏在暗地里的二人,同时撇了撇嘴。
他们嘴中的磨盘,就放在中院,从他们二人的角度来看,正好能够观察的一清二楚。
这磨盘并没有什么讲究,看样子是直接用一块巨石打磨而成。
可正因为是这样,这块磨盘的分量可不轻,少说也得有三四百斤。
那刀疤脸既然是个侠客,能够搬动磨盘并不让他们吃惊。
可这张天鱼,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渔夫,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大哥,反正晚上也没事,你就试试呗!”张天河鼓动道。
张天书则干脆的多,直接将张天鱼拉到了磨盘旁,道:“大哥,你就试试吧!”
张天鱼还在犹豫,一直沉默不言的张天武开口:“我也想看
看!”
自己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