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引得满园哗然。
听石轩话语中的意思,二人的突然身死果然是另有隐情!
大长老因为太过激动,咳嗽了几声:“你不用有所顾忌,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我看是谁敢对我石家不利!”
石轩将眼角的泪抹去:“大长老,你可发现今天少了谁?”
“少了谁?”大长老呢喃一句。
浑浊的目光向四周望去,最终,突然说道:“我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你二叔呢?”
闻言,众人才发现确实没有石震宇的身影。
按道理来说,死的都是石震宇的至亲,更何况,他还是石家的副家主,于情于理之下,他都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莫非,这件事情与你二叔有关?”大长老问道。
石轩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前几日,二叔见到爷爷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便逼着爷爷将家主之位让给他,为此,二人还曾激烈的争吵过!”
“这一点,我石家的杂役都可以作证!”
他身后的杂役纷纷点头,见状,大长老说道:“继续说下去!”
“最终,爷爷将二叔赶了出去,我原本想着都是家族至亲,拌拌嘴没什么,也就没
有劝解,没想到二叔因此怀恨在心,暗中勾结外人,在爷爷和爹喝的汤药之中下毒,他们就……”
说到这,石轩已经泣不成声。
大长老一脸愤怒,道:“你二叔现在人呢?”
石轩哽咽着挤出一句话:“二叔这几日一直呆在白鱼村的张家,但按照我的估计,以二叔深沉的心思,一定会回来奔丧,好为他洗清楚嫌疑!”
“哼!”大长老脸色铁青,“这个逆子要是真敢回来,我一定按照家规处置了他!”
低下头,石轩含泪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
“到时,还请大长老为轩儿作主!”
石轩出色的表演,博取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情,甚至有几个性格冲动的厚被,撸起来袖子,就想去白鱼村抓人。
“好侄子,你不去写戏真是可惜了!”
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石震宇与一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在大门口。
大长老怒目而视,道:“逆子,没想到你真的敢回来,还不快点跪下!”
石震宇并未理会,而是穿过人群,拿起三炷香,上完香之后,才转过身,说道:“跪,我一生行事坦坦荡荡,为何要跪
!”
“你做出弑父杀兄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跪下吗?”大长老咬着牙,“难道你非要逼着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动手吗?”
石震宇挺直身子,高声道:“我爹这些年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我虽为副家主,可一直行使的是家主的权力,说句狂妄的话,家主之位迟早是我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顿时,大长老哑口无言。
见状,石轩急忙开口道:“那是因为爷爷觉得你太优柔寡断,所以决定将家主之位传给我爹,二叔你才会动手!”
石震宇没想到自己的侄儿竟如此牙尖嘴利,一时无言。
石轩更加得意:“前几个月来到我石家的那位道长,有毒的汤药正是他所熬制,在座的大多数人应该都见过!”
“可几天前,曾有人见到他去往了白鱼村,而二叔也在白鱼村,这会不会太巧了?”
石震宇开口解释:“那位道长欲图不轨,已经死在了张家!”
“好一个杀人灭口!”石轩瞪大眼,“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地,随二叔怎么说都行了!”
微微上前一步,石轩咄咄逼人道:“但我手中,却有一个二叔你无法反驳的证据!”
“什
么证据?”石震宇问道。
“我爷爷年岁大了,但我爹却已经看出了不对,事事上对你多有防范,没想到你为了让我爹喝下毒药,竟自己先喝,导致你也中了毒!”
说到这,石轩身后走出一道身影,向着大长老抱拳道:“我是沧澜城内逢春堂的郎中,石副家主前一段时间来找我诊治过!”
“根据我的推断,他身中剧毒,与害死石老家主与震天兄的毒素是同一种!”
逢春堂,是沧澜城内最大的药店,背后站着四大家族的影子,因此他们说的话,基本不会偏颇与谁。
石轩接过话头,道:“大长老,你看看我二叔现在的样子,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哪里有一点中毒的样子?”
“对此,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你事后找到了楚道长要解药,然后杀人灭口!”
一席话,彻底将石震宇逼到了死路之上。
大长老面色阴沉,道:“你有什么解释?”
石震宇摇摇头:“我本来已经心存死志,只想在临死前与一众好友告别,没想到醉在了张家,醒来之后,身上的毒素便被驱除!”
“一派胡言!”大长老浑身颤抖,“喝醉酒
就能解毒,你真把我这把老骨头当成三岁孩童戏耍吗?”
“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抓起来!”
一众石家护卫围了上来,台阶上,石轩露出一抹胜利在即的笑容。
石震宇呆滞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