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李文身后的大小俩和尚自是看得清楚,老狼一路奔走,莲花便是步步绽开。
如此奇异的场景,他俩不禁是面面相觑,双手合十宣一句佛号,目光凝重。
李文可不管这些,在他看来身后那大小俩和尚有些身手,可想要拦住自己怕还得多修炼些年头。
至于说惹到了庙里真正的大和尚,亦或者是什么主持方丈之类,更是无所畏惧。
佛道之争自古有之,佛门昌盛之时也不乏有些性情孤傲之辈,到道门门前叫嚣踢馆。
且不说自己并无此意,就算被误会了,那又如何?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你就当是轮到了呗!
道爷一生桀骜爱自由,行事不羁全凭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几个秃驴指指点点了?
就这么的,李文一路跟着老狼是过五关斩六将,沿途碰着好几个和尚沙弥,也有面露凶光手持戒棍欲要阻拦的,可那些秃驴有岂是李文一合之敌?
脸上仍挂着淡笑,李文只是身形飘忽,便是闪避过去。
不等那帮秃驴反应过来,李文和老狼的身影便是冲出去十几米开外。
越是接近,老狼眼中泪水更是汹涌,地面莲花近乎成串,直至一扇破旧院门前。
倒不是老狼心生迟疑,主要是有俩带
着黑墨镜身穿黑西服的保镖,肩并肩站在院门口挡住了去路。
这俩保镖那是相当尽职尽责,哪怕老狼面露凶光,仍是丝毫不惧,更别说让开道路了。
“二位,挡着路了!”李文微微皱眉,他从这俩人身上看到了些许杀气,手上沾过血啊这是?
“我家先生正和主持交流佛法,你不能进去!”
面对李文,保镖的态度相当冷淡,虽然心中也有些奇怪,为何一个道士,会堂而皇之的,带着一条老狼,出现在寺庙的后院?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你可以试试!”
该说不说,做出回答后这俩保镖心里都有些好笑。
在他俩看来,李文不过就是个年轻道士罢了。
就算有些拳脚功夫,还能强过他们二人在中东北非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人技?
“既然如此,贫道可就不客气了!”李文摇了摇头,还真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试试?
也不怕自己试试就让他俩逝世啊!
心里如此吐槽,李文手上到底还是留了余地。
脚下玄奥步法乍现,俩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耳边有劲风拂过,而后后脑勺一阵酸麻,身体可就动弹不得了。
“别慌,只是封了你们的气血,大概一两个小时后就会
自行通畅,到时候你们就能活动自如了!”李文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且不管这俩保镖眼中闪烁的凶光,自顾自从中间挤开一条路,放老狼进了院门。
老狼没有像之前那样放肆奔跑,进了院门后它的情绪就显得有些奇怪。
李文虽好奇,但这儿也不方便施展姻魂嫁梦,还不如耐着性子好好看戏。
便是放缓了步伐跟在老狼身后。
老狼慢吞吞来到院内小屋门前便是止住了脚步,屋内更是传来两个苍老的声音。
“施主前半生结下的恶因滔天,身怀一口铮铮戾气之故,业果加身却还未伤你分毫!”
“主持,我不爱听这些虚话!一大把年纪了,业果?我可不怕!”
“施主固然不怕,可,施主你的子孙后人呢?”
“嗯?!”
“阿弥陀佛,贫僧说过,这业果加身暂时伤不得你,可天道昭昭又岂会放过?冥冥之中,施主你的后人怕是已经在替施主还债了吧?”
老和尚这话说罢,屋内便是陷入一片死寂。
李文倒是听懂了这番对话的个中缘由,能弄来门外那俩保镖的主儿,又岂会是寂寂之辈?
正如那老和尚所说,有些人行恶一生为何没有得到果报?就是因为年轻时候太过狠厉,哪怕人
到中老,仍有几分戾气伴身,业果落在这种人身上,不能说没有半点儿作用,但是惩戒效果绝对大打折扣。
你以为如此便能躲过因果?那可就太天真了!
对于仅代表天地意志的天道而言,业果落在后人身上也是一样,正所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总是没错的!
至于说屋里那老头儿是个什么人,李文没兴趣知道。
道士嘛,不喜欢管闲事儿,尤其是已经被秃驴接手过了的闲事儿。
只不过,李文这会儿挺好奇的,屋里那个老和尚,莫非就是老狼的故人?
若是,故人就在眼前,老狼怎么还就怯然止步了呢?
若不是,老狼的因果线又为何直指此地?
以李文现在的神识,刚才进院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院内可就只有两人。
就在李文纳闷的时候,屋里那老头儿忽然开口结束了这一片死寂:“住持,若是日后我日行多善,散财保平安,可有成效?”
“阿弥陀佛,施主觉得,有了目的的行善,还叫行善嘛?”
“老和尚,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底线!”
“施主你着相了!若是心存悔意,去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