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看看,接下来的你都做了什么吧!”李文毫不在意廖博青的沉默,手一挥便是快进了梦境。
一晃两年,便是到了大四。
这一年,廖博青第二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本科毕业,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导师举荐,在八九十年代,这个国内科研人员严重短缺的时间点,加入国家项目,端上铁饭碗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推迟毕业,考研继续深造。短时间内可能毫无收益,却能够跟着老教授继续深造,在化学界闯出一番天地也未可知。
廖博青选择了后者,却低估了这个年代考研的难度。
虽然有老教授的谆谆教诲,可毕竟廖博青的基础太差了!
专业知识马马虎虎达标,可论文这一块就彰显出了廖博青最大的短板。
于是,廖博青的论文落选了。
可偏偏命运给廖博青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魔都大学化学系考上研究生的只有一人,而这人则是老教授的亲侄子!
“啧啧,这便是一切的开端了嘛?”李文摇了摇头,忽然来了一丝恶趣味:“廖博青,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竞争对手的论文答辩?或许真如你所想,老教授徇私舞弊了呢?”
“不用了!”
出乎意料的,廖博青居然选择了拒绝。
或许,时至今日当初种
种,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吧?
梦境还在继续,考研失败的青年廖博青醉了一场。
第二天醒来,原本清澈并且充满了希冀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功利,多了几分阴霾。
没过多久,老教授的侄子因为一次化学事故命丧当场,学校关停了相关科研项目,老教授也因为这次事故受到牵连,提前退休在家赋闲。
没有人怀疑这次事故有认为可能,因为老教授揣着极度复杂的心情,抹掉了廖博青曾经接触过化学制品的唯一线索。
然而,已经黑化了的廖博青还是没有停手。
一个月后,赋闲在家的老教授心肌梗塞发作,救护车却在路口被扎破了前胎,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老教授与世长辞。
廖博青和青年时的自己,一起出席了老教授的葬礼。
偌大的墓园里,老教授的葬礼简单到令人发指。
孤零零几个亲人,捧着同样孤零零的骨灰盒,放在了孤零零的一块边角公墓。
墓碑前,青年廖博青努力掐红了大腿,这才挤出来几滴眼泪。
可李文身边的廖博青却已经老泪纵横。
“老师……”
“我……”
“我对不起你啊!”
“佛门的秃驴们喜欢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廖施主,若是当时你便回头,又何苦来哉?”
李文打断了老泪
纵横的廖博青,随手一挥又是两年后。
魔都在这两年的发展中,已经重拾了曾经辉煌。
作为国内最先发展起来的商业重城,这里成了国内商贸的标杆。
廖博青没有离开魔都,他不再从事和化学有关的任何行业,凭借着一腔热血和那股子狠劲儿,竟然在走私这个黑色地带站稳了脚跟。
手底下养着几个亡命徒,用抢来的大飞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这一年,廖博青发了大财。
这一年,廖博青遇到了第一个挚爱。
在廖博青的记忆里,女孩穿着白色打底,印有淡雅碎花的长裙,笑容和煦满脸的青春活泼。
正如诸多俗套的狗血剧一样,出身偏远山村的廖博青,迎来了魔都坐地户丈母娘的极大阻力。
若是换做别人,知难而退或者知难而进,可廖博青却是发了狠。
他重拾起当年的化学知识,一场大火过后,本以为没有了阻力可以顺利迎娶那百合花一样的女孩。
却不料计划出现偏差,挚爱竟和父母一起丧生火海!
废墟前,青年廖博青抱头痛哭,可眼睛里只有不甘,哪儿有半分悔意?
“廖施主,此情此景,当年的你和现在的你,都作何感想呢?”
李文瞄了一眼浑身颤抖,却还要极力抑制自己情绪的廖博青淡淡说道。
“够了!”廖博青忽然一声大吼,如同盛怒的老熊欺身上前:“该死的牛鼻子,你他吗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重温这些痛楚?!”
“无量天尊,能说出这话来,看样子施主你还未悟透啊!”李文一个侧步闪躲开来,“既然如此,那咱们继续吧!”
话音还未落下,周围景色再度转变。
五年后的魔都,高楼大厦已经开始如同雨后竹笋。
廖博青也通过走私完成了第一桶金的沉淀积累。
这一年,他选择洗白上岸,便盯上了拆迁这一个油水丰厚的行当。
当年的走私马仔摇身一变,分分成了拆迁公司的高管,脱下花衬衫穿上西装西裤,颇有几分人模狗样。
廖博青的爪牙逐渐在魔都羽翼渐丰,从最开始的偏远乡镇,再到后来的中心商圈。
每一次拆迁都有廖博青的身影,每一场人间惨剧,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