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从赤贫到富豪是改变命运,可谁敢说从赤贫如洗到穷苦无依是就没有改变呢?
若是让生活更好了,不就是一种改变嘛?
李文沉思的档口,女孩却是眸中闪烁:“那道长,如果我想从束缚中挣脱,去往一片可以挥洒自我的新天地呢?”
“若你能立下志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之而努力,自然也可!”李文听出了女孩的言外之意,眼睛的余光不由得瞟向一边的夫妇,几分厌烦在眉间闪过。
“可,为什么总有人说女孩子读书再多也没用呢?”女孩得到了李文的答案,却还是未能大彻大悟。
“嘿?你怎么说话呢?!”
这次,还没等李文开口作答,女孩的继母站不住了。
这话可不就是她为了让丈夫早些厌烦,早些让女孩辍学才天天挂在嘴边的么?
如今继女说出这话来,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脸上!
可即便如此,她还觉得自己没错什么。
看看娘家那边村里的女孩们,一个个初中都没读完,找一个有钱的富豪嫁了,不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一家人还能得一大笔彩礼钱!
相比之下,自己这继女脸蛋儿标致得很,若是过几年找个好人家嫁了,还不是想要什么要什
么?
至于说继女的幸福或者个人意愿?
那跟她这个当继母的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自己亲生的,亲儿子好才是真的好!
想到这儿,先前被李文用拂尘挥退的惧意全无,带着几分讥笑看向继女冷声说道:“我有说错嘛?你读书再多有什么用?看看隔壁家的三丫头,嫁给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彩礼给了几十万,她爹妈还得了一辆全新宝马,也没见三丫头读书有多好吧?”
若是换做以往,女孩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可李文脸上的淡笑似乎给了女孩莫大勇气。
“你说读书没用,为什么还要为了弟弟能不能上重点小学到处奔走?”
“你跟你弟弟比?”女人讥笑更浓,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我说的是女孩读书没用!你一个丫头片子,拿什么跟你弟弟比?整天读书读书,我看你就是读书脑袋都坏了!我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都敢跟我顶嘴了?”
如此说着,女人颇有些气急败坏就又要往女孩跟前冲来。
这一次李文没有出手,因为静里一旁的小娟都看不下去了!
女人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觉得大白天一阵阴风拂面,面前闪过一抹虚影,耳边更有阴森冰寒的女腔低吟:“毒妇,日后再动她一根手指
,死!”
小娟虽脱去了一身怨愤不再归属厉鬼行列,可鬼类凶性大发带来的威慑岂能寻常?
女人只觉得胯下一热,便是脸上一阵青紫交替。
“是她!她回来了!一定是她回来了!”
女人的心中惊涛骇浪,这些年来她没少在丈夫亡妻遗像前冷待女孩,后来居上的变态快感让她有些着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频频如此。
现如今,耳边那回荡传响的女腔,更是勾出了继母心底最大的恐惧。
让她越发坚信,这是女孩的生母看不下去,借着道观之所现身警告自己了!
女孩不知道继母为何如此失态,却也顾不上这些了,她目光更加坚定看向李文又问道:“道长,我还有一个疑惑,都说抬头三尺有神明,这上天当真待人平等嘛?”
李文闻言,先是朝着贴在继母身前的小娟微微摇头,而后放下手中微凉的茶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刍狗且与人平等,这万物自然也是平等!”
“那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享有一切,可有的人生来就是冷待和折磨?”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更是红了眼眶。
“天道俯瞰世间,万物皆如蚍蜉,命数对等,运数则不然!”李文还真有些被问住了,抛出
这句从道书上抄来的语句,便是赶紧在心底唤出系统,将这个问题像皮球一样踢了过去。
女孩闻言微微一震,似有所悟,又无从抓握。
所幸系统还算靠谱,片刻便将答案给到李文耳边。
“就如你养了一窝蚂蚁,对蚂蚁而言你是天道,你尽可能确保每一只蚂蚁都有活下去的机会,可你会在乎哪只蚂蚁吃饱了还要再吃,哪只蚂蚁饿了一顿或是一天嘛?”
“平等指的是命,而不是运!”
“就像你对于蚂蚁一样,上天对于你来讲,运数好坏和天道无关,既是无关,天道为何要干预呢?”
“而单独对你而言,天道对运数的不干预,何尝不是一种平等?”
“给了你和别人一样无二的生命,给了你依靠自己努力就能够改变的运数,这何尝不是平等呢?”
李文的这番话,犹如炸雷在女孩耳边回响良久不绝。
而李文也并未停止这番言说,他转身又湛了一杯热茶,举手间一饮而尽,如昔日酒剑仙饮酒斥方遒,如今李文茶不醉人人自醉。
“回到你之前的那个问题,你问读书能不能改变命运,古人其实已经在书中给了答案!”
“这世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