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地休息,等老陈忙完了,咱们再探索荒村!”杨丽朝众人说了这句,便是收起酒壶又摸出一包烟来点了上。
烟雾缭绕间,杨丽的眉眼显得有些沉郁,忽然看向边上目瞪口呆的鹏鹏,便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了过去:“来一根?”
“昂……”鹏鹏下意识要去接,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变成推脱:“我,我不会!”
“少来!”杨丽翻了个白眼,竟是让鹏鹏有些惊艳到了:“你以为科调局的背调是摆设啊?你小子一共尿了几次床我们都知道,还装呢?”
“啊这……”鹏鹏顿生尴尬,只好老老实实接过杨丽手中的华子,然后就着蜡烛给点着了抽起来。
眼瞅着带队主官都歇上了,一众队员也是放飞了自我,这帮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汉子们,爱好更是五花八门。
甚至还有人从背囊里掏出来毛线球来……
鹏鹏看的是头皮发麻,正要说点什么,方才那老农忽然再次出现。
“现在走,还来得及!”
“老东……”鹏鹏下意识要喊老东西,被杨丽的巴掌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先生,能告诉我们这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盘踞嘛?”杨丽朝老农拱手问道。
“走吧,快些走吧!你们真的会死的,会死的很惨很惨!”老农却是不答
,转头看了眼门洞外的天色,表情更是浓重了起来:“真的快要没时间了,你们如果再不走,可就要流下来给我当邻居了!”
“神他么给你当邻居!”鹏鹏也是上头了,不管会不会引来杨丽的责怪,张嘴就要骂回去。
可是他这刚从地上站起身来,那老农的身影便是摇了摇头,没入青砖墙没了踪迹……
“我去?!”鹏鹏气的肺疼,一脚踹在墙上,这下脚尖都开始疼了。
“消停的吧!”杨丽叹了口气,便是如之前那样重新坐下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不是丽姐,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就在这儿耗着?”鹏鹏有些看不懂杨丽的路数了。
“等!那东西应该快出来了!”杨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老农消失的青砖墙,便是闭口不谈其他。
见此,鹏鹏也只好在边上坐下,刚抽了没几口便是忍不住问道:“丽姐啊,我有个事儿特别好奇!”
“好奇什么?”杨丽一点儿不在乎边上的骷髅架子,直接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胳膊还摊在那骷髅架子的肩膀上,看的鹏鹏眼皮直跳。
“丽姐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这抽烟喝酒不耽误,这身子骨儿顶不顶得住啊?”鹏鹏挠了挠头来掩饰尴尬,在他的理解中,像杨丽这样端着铁饭碗的女人
,难道不应该很注重保养才对嘛?
“你懂个屁!”杨丽顺嘴爆了句粗口,大大咧咧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鹏鹏悠哉道:“不过既然你问到这儿了,那我这个当领导的,就教给你科调局行动队的第一堂课!”
“啊?什么?”鹏鹏瞪大了眼睛,有疑惑,也有激动。
“这第一堂课呢,就叫做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杨丽耸了耸肩膀,这话一出口鹏鹏可是懵逼了。
什么跟什么呀这?
难道当领导的,不应该教导自己无惧无畏,要将任务成败放在第一位嘛?
怎么杨丽嘴里说出来的话,咋听都有点儿像是后进分子的自嘲呢?
就在鹏鹏懵逼的当口,院子里老陈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原本还稀松懒散的队员们,哗啦啦全都站了起来,匆忙却又不混乱地从门洞挤了出去。
“你们看天上!”老陈身边是一个挖开了一半的墓坑,而此时他却是丢掉了弯刀,一脸惊悚抬头望天。
在老陈的提醒下,众人也都抬起头来向天空看去。
只见天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大半,半拉子月亮斜挂当空,只不过这月亮的颜色看起来可不太正经,血红血红的……
随着一阵阴风袭过,空气里开始弥漫出一股子木头腐朽夹杂着血污腥臭
的味道,空中的血色月光也散落下来,照亮了荒村中每一栋废屋。
只是,在血色照耀下,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废屋更添了几分狰狞。
杨丽面色一紧,便是挡在了中人身前,手上那串古怪的念珠散发出羸弱黄光,似乎在和天空的血色相抗衡。
“怕不怕?”杨丽背对着鹏鹏开口问道。
“不怕!”鹏鹏双腿有些打颤,却还是嘴硬着回答。
“给你一秒钟重新组织语言!”杨丽没有回头,却也听到了鹏鹏上下牙打颤的声音。
“有,有点儿……就,就一点点儿!”鹏鹏略微迟疑,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怕得要死。
“知道怕,其实是个好事儿!”杨丽的声音里慢慢的萧瑟,嘴角裂开一道说不出悲喜意味的笑容,沙哑着喉咙低声交代道:“只有怕了,才能对未知的一切保持敬畏,唯有敬畏才能让你……活下去!”
活下去?
鹏鹏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事态真的严重到了需要考虑生死的地步?
没等他开口发问,院外忽然响起一阵乱人心魂的二胡曲子。
这曲子不似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