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想不出借口来,就坦诚一些,一个谎言的结束,往往意味着更多谎言的开始,苗施主你可要记住了!”李文摇了摇头,便是没再深究这事儿,自顾自带着他到了后院水池边:“昨天贫道就看出来了,以你苗大局长的觉悟,绝对不可能单单为了儿女私情,请假跑这一趟白云山,可是遇上了什么科调局自己处理不掉的麻烦?”
“昂,麻烦倒还算不上,不过是个刚出土的稀罕玩意儿!”苗大可挠了挠头,既然李文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再纠结其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是京都城郊一家大户人家祖上的坟茔地出了麻烦事儿!
具体怎么个由头儿,饶是科调局到现在也没整太明白,反正一开始的症状就是那户人家上上下下,但凡沾亲带故有血缘关系的主儿,晚上一闭眼就梦到祖上一大帮子太爷爷太太爷爷。
这帮动辄太爷辈儿的主儿也是忒难伺候,在梦里那可谓是对当代后人换着法子使唤!
今晚拖个梦说要吃老字号的狗不理包子,明个儿拖个梦说下边天气凉了,得要京城出了名的老桩家手工棉布靴!
好家伙,毕竟是大户人家啊,这等零零碎碎的稀罕要求,捏着鼻子费心
费力也就全都满足了,直到有一天夜里,也不知道是哪位爷忽然来了句有些想念后辈了,想让大家伙儿都下去见个面儿,这氛围一下子可就崩起来了!
大户人家几个能当家做主的爷凑一桌商量,虽说是家族早先的老祖宗们,可老祖宗们也不能这么折腾后人吧?
你一言我一嘴的合计下来,就花重金请了几个有些名气的风水先生上门查看,结果那帮风水先生没一个顶用不说,小事儿反倒是给耽搁成大事了!
本来在梦里那帮太爷爷们还只是嘴上说说没动真格的,那日被请来的最后一个风水先生走后,这户人家岁数最大辈分最大的哪位便是没挺住撒手人寰。
要放在往日里,八十多的高龄离世,怎么说也算是个喜丧了。
可关键头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这位老爷子可还生龙活虎的呢!
到了后半夜,住在楼上的小儿子和儿媳,就听到老爷子在底下屋里大声喊了句:爹呀,不孝子来见您了!
起初听到动静儿,小两口还寻思是不是老爷子梦见爷爷了,也没太往心上去,可是又等了几分钟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便是房门被拍打的声音入耳。
来的是住在老爷子隔壁的全职护工,面色惊恐的给小两口
带来噩耗,楼下老爷子驾鹤西去了!
第二天操办葬礼的档口上,跟死去的老爷子同辈的几个老人就犯起了嘀咕,因为他们昨晚也梦到了亲爹,亲爹冷着脸说他们请了风水先生饶了一众先人的清眠,要带他们下去亲自跟几个先人谢罪来着!
若是一个人梦到这个倒也罢了,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梦到了,那还能跑得了?
一时间可谓人心惶惶,上了岁数的没有谁不怕死,一合计干脆就通过人脉渠道联系上了科调局。
要不说科调局这些年也算术业有专攻呢?
苗大可带着一队人马进入那户人家的祖坟茔子,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发现压根儿不是什么祖上的先人发怒,反倒是几个怨灵跟一只上了岁数的黄皮子精狼狈为奸惹出的麻烦。
因为出任务之前那户人家形容的太邪乎了,苗大可带去的都是行动队里的狠角色,发现作妖的不过是几只怨灵,一顿发泄过后坟茔地里除了科调局一行人外,喘气的不喘气的都消停了。
可偏偏再临走的档口上,苗大可自个儿一脚踏空,搁人家坟茔地正中间踩出来一个大坑来!
“仙长您是不知道啊,当时那场景我脸都绿了!”苗大可说到这儿,脸上透着几分庆幸:“那一
家子人,在近代发展史里,可谓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别说我了,真要是追究起来恐怕总局局长都落不了好!”
“那,后来呢?”李文忍不住催问,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苗大可还颇有几分话痨的潜质?
“后来?后来不是准备给人复原的嘛!结果修着修着,挖机整个儿都掉下去了!这才发现弄了半天他们家祖上不知道哪一辈儿,搁祖坟底下弄了一条暗道,里边塞满了金银珠宝,还有一本无字天书!”苗大可还算聪慧,从李文的脸上看出了不耐,便是没敢扯犊子直接说明了重点。
“无字天书?”李文暗自嘀咕了一声:“既然没字,你们怎么就断定那是一本天书?或许,只不过是古人留下的一本册子,无非是保护的比较好呢?”
“仙长,您这话,可就多多少少有点儿瞧不起人了!”苗大可只觉得脸上有黑线垂下:“虽然我们没有您这等飞天入地的能耐,但我们好歹也成功收容了不少法器,根据对这些法器的研究,我们发现了一些共通点,说白了就是这些法器散发出来的磁场波动中,存在相同的频率和波段,而这也是我们评断一件物品是否存在收容必要的标准之一!”
李文这才恍然,想想也是,
科调局毕竟是官方机构,若是没点儿拿得出手的能耐,也就没有了存在必要不是?
想明白后,李文便是点了